冰羽瑤安置好冰修楠後,便召見了天逆,詢問當下的情況。
“宋家曾找過劉家的麻煩,後來宋劉兩族的族長秘密會見了一個神秘人後,兩家很快便和解了,而宋家突然多出了一個名叫宋淩天的青年,目前查不出他的身份。”
“淩天?”冰羽瑤心中冷笑,敢取這個名字,簡直就是直接把他的野心宣之於口了,若是他安分守己,不主動惹事也就罷了,否則她不介意先除了他!
“你且先派人盯著他,我先前吩咐你的事可做好了?”
天逆道:“屬下這段時日一直命人剪除刑殿的外圍勢力,但前幾日似乎有大人物降臨,神殿出動,屬下便將人都撤回了。”
不等冰羽瑤問話,天逆便接著道:“那人身份神秘,神殿將消息封得嚴嚴實實的,屬下難以查出那人的身份。”
“這天界可真是吸引人,一波又一波的人前來。”冰羽瑤的語氣中含著些淡淡的譏嘲,“罷了,這些日子我們便安分些罷,隻盯住刑殿便好,尤其是姬家人,不可大意。”
“是!”
城南一處別院中
一襲紅衣的千染看著某位正在製作空間傳送符的人,搖了搖紫金扇,道:“你做那麼多傳送符作甚?”
君璃陌一言不發的盯著傳送符,手下卻不停,修長的指尖帶起一道道銀色的痕跡,在虛空中蕩開一絲絲漣漪,而他麵前漂浮的符紙也留下了一道道銀色的畫符,其中蘊含著空間的玄妙。
千染見他不答話,氣惱的翻了個白眼,但他也不敢在君璃陌刻畫符陣的時候打斷他。
好不容易等著君璃陌畫完了一張,千染衣袖一掃,桌麵上的符紙全都不翼而飛,君璃陌終於舍得看他一眼,眉眼冷清,目光淡漠得沒有痕跡。
千染被這目光看得有些心虛,但他隨即想到自己是為了他好,便又挺直了胸膛道:“你這個月隻要一有空閑就來此處畫傳送符,你都不知道該關心一下外麵發生的大事嗎?”
“嗯。”君璃陌淡淡的應了一聲。
但千染更為惱怒了,翻白眼已經不足以表示他的心情了,他保證,若不是因為他打不過君璃陌,他現在一定會衝上去給他幾拳。
“你知不知道別的地方又派人來了?這次來的還不止一個勢力,就連神殿都出動了,哦,對了,最近發現一股勢力在不斷的消耗刑殿的外圍勢力,我猜那定然是屬於那位冰族大小姐的人,她也真夠能耐的,連屍界派來的人,她都說殺就殺,這氣魄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屬於哪一界,我派去查她的人全都無功而返。”
君璃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天界總歸會亂起來,就現在的十大古族,或多或少都與外界有些牽扯,他們要來便來,早一些,晚一點,也沒什麼區別,至於她,查不到就罷了,總會知道的。”
“二少,二爺!您的心可真寬!”千染一臉牙疼的表情,也唯有這位爺才能在這種時候保持淡定,別人都急起來了,他還在不慌不忙。
不過說到慌亂,千二少他自己也沒感受到,純粹是日常抱怨。
而君璃陌這副不急不緩的樣子,他也看了許多年,現在早就習慣了,但他心裏知道君璃陌的能耐,知曉君璃陌心中有數,那他便也放心了,不過嘴上卻不少不了要抱怨的。
就在眾人各懷心思的時候,時間緩緩流逝。
在新月城的城門處,一輪烈陽高懸天際之時,遠遠可以看見兩道身影在接近。
待他們走得近了,才發現是一個白衣少女和一個藍衣少年,那少女的臉上帶著病態的蒼白,透著羸弱之姿,但腳下的步伐卻十分穩健,絲毫看不出疲態。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那個少年,少年的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兩頰還有著汗水不斷流下,他腳下的步子也顯得有些虛軟,好在那身衣衫材質好,這才沒有讓少年露出一副汗流浹背的狼狽姿態。
這二人自然就是往回趕的冰羽瑤和冰修楠,冰羽瑤將冰修楠帶出那宮殿後,便找了個地方將他放下,和他一路步行而來,而且還不許冰修楠動用靈力護體。
冰修楠知曉她的用意,自然不會拒絕,但他一連走了好幾個時辰,這會兒也有些承受不住了,此刻臨近新月城,他的一雙眼睛亮了亮,又生出些氣力來,方才使他還撐著沒有倒下。
冰羽瑤不去看他,但總是能不遠不近的在他身前三步遠,而她的身影也是冰修楠堅持下去的動力之一。
二人到了城門下後,卻沒有急著進城,冰羽瑤帶著他走到了一處角落,道:“運氣吐納,我給你護法。”
她的話,冰修楠自然沒有不應的,便乖乖的坐在一處調息。
半個時辰後,冰修楠方精神奕奕的站起身來,臉上有些喜色:“大姐,我感覺我的修為又精進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