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幹什麼?”韓甄聽見她的這番安排,有些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我?”冰羽瑤低喃一聲,含著些迷茫,突然又堅定道:“我要離開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們便好好守在這吧。”
說完,不等其他人回答,冰羽瑤便獨自離開了,韓甄想要攔下她,岑寂卻幽幽道:“讓她走吧,她的路誰也安排不了。”
韓甄不明其意,岑寂卻沒有給他解釋的意思,同時他也在心底不住的歎息,止不住的悲涼從他的心底冒出來,事情發展到現在,他竟不知當初他們所做的一切到底有沒有意義。
冰羽瑤這回沒有再直接跨越空間,以她現在的情況,每用一次都會遭到反噬,她現在本就有傷在身,若是再用一次,恐怕她也會廢了一大半。
走出一段距離後,冰羽瑤方才召喚出墨夙,小巧玲瓏的墨夙一下子便擴大了數十倍,遠遠望去便仿佛一團雲棉,而冰羽瑤便坐在這團雲棉的中間。
墨夙下一刻便如利箭般疾馳而出,不得不說墨夙的這個形象還是很利於隱藏的,任誰看上去都像是一團雲棉在移動,而不會去懷疑這上麵藏有什麼人。
而且墨夙每一次飛掠而出,周圍的空間都會泛起一陣奇妙的波動,這種波動不僅讓人難以察覺,將墨夙的氣息全部遮掩,還能讓墨夙用盡量少的力氣,以極快的速度飛馳。
在這等速度之下,它很快便帶著冰羽瑤到了一座大山前,然後一頭撞了過去,卻沒有聲音發出來,但他們的身影卻不見了,仿佛消融在了其中。
“進”山之後,墨夙便恢複了原來大小,然後賴在冰羽瑤的懷中,這一人一獸緩慢前行,直到走到了山的腹地,才看到有兩個人守在一處光影前。
那二人看見冰羽瑤,準確來說應該是看見了冰羽瑤懷中的墨夙,便立刻跪下行禮:“參見主子。”
他們並沒有見過自家主子的真麵目,但是卻知道墨夙是自家主子的獸寵,所以憑借這一點便確認了冰羽瑤的身份。
“免禮。”冰羽瑤淡淡說了一句,便徑直走進光影之中,那二人見她的身影消失,方才起身,繼續堅守在自己的崗位。
光影之後是一座紫色的宮殿,有不少人守在裏麵,那些人一見她的到來,都是恭敬的行禮,眼裏滿是恭敬與狂熱之色,冰羽瑤便是他們心中的神。
過了一會兒,走出來一個少年,那人正是將冰修暮帶走的天逆,他對於她的到來有些詫異,但更多的是驚喜,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恭敬的等著她的吩咐。
“天逆,從蕪灈山下來的那個少女在哪?”
天逆一怔,旋即恭敬的答道:“屬下將她安排在了地牢。”
“帶我去見她。”
“主子,不如讓屬下將她帶出來?”天逆提議道,他是從心底裏覺得,主子那麼高貴的人,不該踏足地牢那麼陰森黑暗的地方。
冰羽瑤仿佛猜透了他的心思,淡淡道:“不用了,不過是一方落腳之地而已。”
聞言,天逆便沒有再多話,恭敬的在前引路。
不多時,二人便到了地牢的最底層,在最後一間牢房中,有一個粉衣少女坐在其中,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但神情卻是一片平淡,最重要的是,她的模樣和現在的冰羽瑤一模一樣。
或許說,應該還是有些細微之處是不同的,這便使冰羽瑤現在的這張臉比起黃衣少女來說仿佛蒙了塵埃。
那少女仿佛察覺到了什麼,睜開雙眸,看著冰羽瑤,平靜道:“你想做什麼?”
冰羽瑤不答她的話,隻是對天逆道:“你退下。”
“是。”天逆看了她一眼,最終無聲無息的離開,將這裏的空間留給這兩個少女。
沉默持續了一會兒,冰羽瑤突然喚道:“姬嫣兒。”
那粉衣少女一震,垂眸掩下慌亂,半晌才道:“姬嫣兒是誰?你要找她?若是你要找她,為何卻把我擄來了?”
冰羽瑤唇角微翹,不知是在笑,還是在譏嘲:“我可沒說我要找姬嫣兒,不過一個名字而已,你怎地如此激動,難不成你就是姬嫣兒?”
聞言,粉衣少女心底“咯噔”一聲,她到底還是表現的急切了些,想到了這點,她突然又恢複了平靜:“你將我抓到此處,又頂著我臉,到底有何目的?”
冰羽瑤見她這麼快就恢複平靜,眼裏閃過一絲莫名意味的光彩,卻是自顧自道:“我前幾日見到了姬宴,他竟然連懷疑都沒有懷疑,就把我認成了姬嫣兒,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不等她答話,冰羽瑤繼續道:“我可是頂著你的臉啊,而且我身上流淌著的是冰族的血,哦,對了,還有一部分是魔血,你說說看,他怎麼就認定了我是姬嫣兒?對了,你身上的血脈似乎和我是同宗同源的吧,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事?我清清楚楚的知道我沒有什麼姐妹,你是怎麼冒出來的?你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