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天以來,她不但沒有去治療自己的內傷,反而一直緊繃著心神為冰淩軒治療,耗費了不少的魂力,差點就要導致古玄寒冰再次爆發了,若不是她先前獲得了那一團紫火,恐怕她也要有性命之憂。
抿了抿蒼白的唇,冰羽瑤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也是因為冰淩軒的傷勢比她初始判斷的更為嚴重,她為之治療的時間也超出了她的預計。
艱難的服下了一顆丹藥,調息了片刻,總算比剛才多了生氣,此時她方才輕喚道:“傅文,進來。”
門外等候的三人幾乎在她話音落的那一瞬間便推門而入,天知道他們在外麵等得多煎熬,現在總算聽見裏麵有了動靜,便急急躁躁的跑了進來。
傅文最沉不住氣,急切又小心的問道:“小姐,主子他……”
“他已經脫離了危險。”冰羽瑤不等他問完便接下了話茬,又拿出一瓶藥交給傅博,吩咐道:“每隔一個時辰給他服下一顆,現在他的意識還沒有恢複清醒,所以在此之前你要助他盡可能的吸收其中的藥力。”
傅博激動的接過藥瓶,感激道:“多謝小姐的救命之恩。”
他自然看出了自家主子的臉色已經比先前好了太多,至少決不會再有性命之虞了,所以從心底裏感激她。
聽聞他的話,冰羽瑤卻是搖了搖頭,道:“這是我該做的。”
傅博沒有再說什麼,但這份感激卻被他藏在了心底,今日冰羽瑤救了冰淩軒,便等於是救了他一命,所以日後冰羽瑤要是有什麼要求,他必然會為之赴湯蹈火。
“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吧,我怕等會這個還沒醒來,你又倒了下去。”岑寂帶著幾分關切道。
雖然他麵色平靜,但他心底卻泛起了滔天駭浪。
在他到這之後,他便已通過傅家兄弟二人了解了冰淩軒的情況,經脈破損,隨時有覆滅之危,就連丹田也破損到了一定程度。
這等傷勢,便是他也要束手無策,隻能勉強撿回冰淩軒一條命,但想讓後者完全恢複卻是不可能的。
可是現在,冰淩軒體內的傷勢竟然好了一半,就連他多年前受的暗創都沒了,而且這絕不會影響到他日後的成就,反而還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他的資質。
就七日,可是冰羽瑤卻創造了一個奇跡,所以岑寂心底才震驚得無可複加。
那兩人此刻還處於冰淩軒脫離危險的喜悅之中,所以也沒有發現他的異常,聽到他的提醒,方才有些慚愧道:“是我們兄弟疏忽了,現在就為小姐安排地方暫做歇息。”
“不用了,你們在這守著,我帶她去即可。”
聞言,傅家兄弟並沒有立刻答應下來,反而看向冰羽瑤,征詢她的意見。
冰羽瑤已經大概猜到了岑寂的想法,所以便沒有拒絕,衝岑寂點了點頭,道:“有勞了。”
這二人相偕離去,傅家兄弟此刻方才靜下心來照看冰淩軒。
突然傅文驚呼一聲,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傅博眉毛一皺,教訓道:“你一驚一乍的做什麼,若是驚擾了主子可怎麼好?”
“主子……主子他……好了。”本是一句極簡的話,傅文卻說得結結巴巴的。
“我當然知道主子好了,這還用你說嗎?幸虧我們聽了韓公子的話,不然事情可真是不可設想。”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主子完全好了,主子體內的經脈丹田全都恢複了。”
“嗯,我知……什麼?你說什麼?”傅博一句話說了一半,才突然反應過來。
他也是一臉驚愕,驚呼完了,也不等傅文答話,便親自查探冰淩軒的情況,半晌才鬆開手,訝然道:“主子真的全好了,這怎麼可能,就連五長老都無法完全治好主子的傷,小姐是怎麼做到的?”
傅文苦著臉,搖了搖頭,歎息一聲,他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道:“那日小姐是直接帶著我跨越空間趕到這的。”
聞言,傅博瞬間張大了嘴,感覺自己的下巴都要掉了,半晌他才道:“要做到穿梭虛空,除非進入了那個境界,但小姐最近才得奇遇成為帝級高手,這顯然是不可能的,那隻能說明小姐是一位符空師。”
聽完這個分析,傅文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他隱隱覺得事實並不是像傅博說的那樣,但他又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因為第一條原因,他連想都不敢想,他不相信冰羽瑤在這個年齡便能進入那個駭人聽聞的境界。
思索了半晌,他才想出了一個疑點,疑惑道:“可是小姐才有了修為,她怎麼也不可能成為符空師啊!”
“這……或許小姐得到的那個鐲子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奇妙。”傅博被問住了,想了半天便隻得出了這個結論。
但傅文卻是眼睛一亮,讚同道:“極有可能,也隻有那個神秘鐲子才有那般能量。”
傅博突然嚴肅道:“這件事絕不能傳出去,不然小姐日後會有數不盡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