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交換後,世人隻道我得了墨夜,所有危機便都能由吾族抵擋,而你們兩族卻能默默發展,穩坐釣魚台,心情好時還可以看其他家族鬥個你死我活,等你們真正成氣候了,到時候冰族恐怕也敗落的差不多了,那時你們兩族便可以毫不費力的吞下冰族。”
冰羽瑤越說隻覺得自己說得越對,眼睛都亮了起來:“吞下冰族後,你們修養一段時間後便能對其他家族下手,因為你們知道,其他家族大多是各自為政,所以你們可以逐個擊破,等他們意識到不對的時候,他們對你們來說,恐怕也不足為懼了,是吧,劉公子?”
“你……你休得胡言亂語!”劉明殞喝道,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其中的色厲內荏。
“若是我說的不對,你心虛什麼?”冰羽瑤似笑非笑道。
此言一出,周圍的敵視與警惕目光又多了些,這些人自然看得出冰羽瑤所言正中宋劉兩族的心中的圖謀,大多數人都肯定冰族失蹤的人在他們手上,人群中不知誰嚎了一嗓子:“劉少主若是心中沒有鬼,不如在眾人的見證下去搜查一下你們在新月城的住所!”
“好主意!你們還想用他們來換取墨夜,必然不會將他們帶離新月城,所以他們定然還在城中,劉少主以為如何?”冰羽瑤撫掌讚同,眼角的餘光卻在人群中搜索著剛剛出聲的人,那個人絕對和刑殿或者司溟有關係。
她找了一圈,在一個人身上頓了頓,後者察覺到她的目光,對著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冰羽瑤若無其事的收回目光,再次道:“這可是一個證明宋劉兩族清白的好機會,劉公子現在卻不願意,看來確實是心中有鬼了。”
“我未曾做過這事,怎會心中有鬼?”劉明殞此刻竟然冷靜了下來,“隻是我們兩族的住所豈是你想搜就搜的?你們未免太不把我們兩族放在眼裏!”
“哦?那劉公子要怎樣才肯讓我們去搜查你們的住所?”
劉明殞眼珠子轉了轉,眼裏閃過一絲貪婪和狠意:“今日去搜查也可以,但是一旦你們沒有發現冰修楠二人,你就要將墨夜交給我,而且你必須以命抵命,陵越可不能白白死在你的手上!”
冰羽瑤正欲答話,側方卻突然傳來一聲嬌喝:“劉明殞,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宋陵越的命哪有那麼金貴,你竟然還想讓羽瑤妹妹為他抵命?”
聞言,劉明殞帶著惱怒看過去,一眼看見了模樣嬌俏的木兮顏和一襲白衣的木希塵,他臉上的神色頓時轉為驚訝,脫口道:“你們怎麼可能在這?”
“我們怎麼不能在這了?”木兮顏眼中閃過一絲譏誚,“劉公子暗地裏難道做了什麼,能讓我們回不來不成?”
“怎麼會?你們回來的正好,也能為我們宋劉兩族的清白做個見證。”劉明殞心底確實是很詫異,當初他報信給刑殿的時候,那人肯定他們都不能活著回來,現在這二人卻回來了,所以他有些擔心事情會泄露,但他還是勉強壓下心底的情緒,絕不能在此刻就露了馬腳。
卻說冰羽瑤在看見木兮顏和木希塵完好出現的時候,心底便“咯噔”一聲,漸漸有了不好的預感,再一聽他們的對話,她心底又沉了幾分。
這會兒,她心底無端生出幾絲煩躁,出言打斷他們彼此的試探:“劉公子,你說的條件我答應了,所以現在便移步去搜查吧,大家也一起,眾目睽睽之下,劉公子總不會再抵賴了。”
被她這話刺得嘴角一抽,但劉明殞也沒有再拒絕,他不想在此刻與木兮顏等人糾纏,便道:“大家自然是要看著的,我們兩族也不想平白無故的背上一個黑鍋。”
說完,劉明殞便要眾人去他在外的別院,卻聽到一聲喝止:“慢著!”
“冰大小姐還有什麼要說的?難道你又反悔了不成?”
“我答應的事自然不會再反悔,隻是你之前隻說了若是你們未擄走阿楠二人會如何,但若是你們真擄走了他們,又該當如何?”
“自然是不再追究你命人殺了陵越的罪過。”
聞言,冰羽瑤冷笑一聲,道:“若是你們真擄走了他們,那我殺了宋陵越又何罪之有?你們理虧在前,還要算是我的罪過,當真可笑!”
“你……”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劉兄,你們這樣已算是賭上了,這賭的彩頭自然要是雙方相平的,你的那個彩頭可是有些配不上你提出的條件啊。”千蹤不急不緩的截斷他的話,雖然他在笑,但眼底深處卻藏著極濃的殺意,劉明殞敢打冰羽瑤主意的那一刻,在千蹤眼中,他便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是呀,不如你也以你的性命做賭注吧,以命賭命才算公平。”遲瑜笑眯眯的接話,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模樣,但其實她是在進一步逼迫劉明殞,她本是聰穎之人,看出了一點門道,所以便順著千蹤的話接了下去。
她一開口,她的追求者們也紛紛附和:“瑜小姐說的對,這樣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