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鼠聽見呼聲,隨手一揮,茗兒便被他的掌勁擊飛,落蘅、落薇恰好看見這一幕,不由驚呼出聲:“茗兒!”
她們急忙奔到茗兒身邊,將她扶起,茗兒隨意地抹去唇邊的血跡,焦急的目光仍落在那三人身上:“你們別管我,快去救小姐!”
落蘅和落薇這才發現那三人根本就不理會她們,反而繼續朝著冰羽瑤所在之處靠近,眼看著他們已經走到了床邊,她們心中一急,這時候也顧不得計較自己與他們的差距,就奮不顧身的想去阻止他們。
二女還未近身,三鼠便鬼魅般移動到了二女身側,掐住了她們細嫩的脖頸,緩過一些氣力的茗兒欲上前搭救,卻被三鼠一腳踹開。
眼看著二女臉泛青紫,她們已然支撐不住,大鼠卻突然出聲道:“三弟,不要節外生枝,我們的目標隻是冰羽瑤。”
三鼠聞言,才將快要窒息而亡的二女一把甩了出去。
“你們若是乖乖待在一邊,還有活路,若是還想不自量力的阻止我們,你們就隻有死路一條!”大鼠威脅道。
語畢,大鼠便將手伸向緊閉的紗帳,猛然發現自己的雙腳被緊緊抱住,而此時落蘅和落薇也分別抱住了二鼠、三鼠的腳。
茗兒大喊道:“小姐,小姐!你快醒醒,快點往外逃啊!”
“找死!”回應她的是大鼠的怒罵聲,他欲一腳踹開茗兒,卻見她身上散發出莫名的光芒,竟然將大鼠禁錮在原地,而落蘅和落薇也用同樣的方法禁錮住了二鼠、三鼠。
其中二鼠的性格最為暴虐,他見自己掙不開月薇的束縛,右手一晃,手中便憑空多出一把長劍,狠狠朝著落薇刺去。
落薇看著長劍在自己的眼中放大,拚盡全力大喊道:“小姐,快逃啊!”
“哧!”落薇聽見了長劍刺入的聲響,可她並未感到疼痛,她顫抖著睜開眼,便看見那把長劍插進了離她不足三寸遠的地麵,她被嚇得呼吸一滯,然而她雙手卻抓得更緊了。
而坐起身子的冰羽瑤看見她們三人緊抱不放的拚命架勢,神情微愣,然後便赤足走了過來。
落蘅最先發現冰羽瑤的動作,見她朝著自己這邊走來,頓時急呼道:“小姐,你快往外逃啊,不要再過來了,這裏危險!”
見她不聽勸,反而繼續往這兒走,三女滿心焦急,竟絲毫未察覺到她們死死抓住的人已沒了動靜。
冰羽瑤看著此時她們三人的狼狽模樣和她們身上散發出的靈力波動,眸中閃過一絲異樣,輕聲道:“都鬆手罷,已經沒事了。”
三女聞言,微愣了片刻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那三人果然沒了反應,還未等她們徹底想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少女清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你們既是別人安插在我身邊的探子,又何必為我舍身忘死?”
三人聞言頓時大驚:“小姐……”
“我本來是想暫時將你們收為己用,隻是看到今日這一幕倒是讓我改變了主意,”冰羽瑤打斷了她們的話,“我很好奇你們的主子是誰。”
三人聽到這裏,知道這事是瞞不下去了,互相看了看,最終由茗兒道:“小姐,奴婢三人是被派來保護小姐的,對小姐絕無二心,奴婢們自幼時被挑選出來去進行特訓的時候,就已經被告知了小姐就是奴婢們唯一的主子,隻是關於那人的事,恕奴婢無可奉告。”
“唯一的主子?”冰羽瑤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們,“我既是你們唯一的主子,如今問你們一句話,你倒是告訴我無可奉告?”
茗兒三人半晌沒有答話,過了好一會兒,她們突然用匕首在各自的手心上劃了一刀,以血為誓,以血結契。
冰羽瑤看見籠罩在自己身上的契約之環,皺眉問道:“你們這是作甚?”
“小姐,奴婢三人自知有罪,不該欺瞞小姐,可是奴婢們被派出來前曾立下血誓,不禁允許絕不能透露半點那人的信息。為了讓小姐相信奴婢三人侍奉您為主的真心,吾等立下血契,我們一動惡念,小姐便可獲知,奴婢三人的性命也一並掌控在小姐手中。”說罷,這三人都以頭搶地,等待著她的答複。
冰羽瑤冷著眸子看著跪在地上的三人,麵如寒霜。
她並未因為這三人的體貼舉動而感到開心,她的人生不需要那些莫名的人來插手,更何況,她們背後的那人藏頭露尾,連真麵目都不敢露,誰知道她背地裏安的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