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就是主,仆就是仆,無論如何主和仆都變不成朋友或者親人。

傭兵團們因自大而膨脹,漸漸的開始不再嚴格的遵從天門的命令行事,那麼對於天門來說,這樣不安分守己的仆人自然是應該治一治的。

要如何治?敲打?還是殺掉?諾基不知道,因為他以前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

由此而衍生出的更多的問題更是他根本不能理解的。

諾基的四十多年人生也不是白過的,他清楚的知道李秋水正在有意嚇他,誇大了事實真相,然而不管如何他的內心卻對李秋水的話越是想就越是覺得有道理。

加上那命之禮讚對他造成的巨大衝擊,不由地,諾基再不敢小看這個在自己麵前侃侃而談的“人階上品”少年,這樣沉穩的氣度和卓越的見識,諾基開始對李秋水的身份感興趣起來。

“你到底是何人?出自蘭卡帝國的哪一個大族?又或者你根本就不是蘭卡帝國人,而是其他國家之人?

你的口音,我原本是蘭卡帝國人,一聽就能聽得出來你的蘭卡帝國語應該是後學的。”

“嗬嗬,這個重要嗎?無論我是不是蘭卡帝國人,以及你知道我是出自哪一個大族,這又與你諾基大人有什麼關係呢?

不要忘了,你可是天門執法隊小隊長啊,如果我不來到這裏,那麼我們就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世界的人。”

李秋水笑看著諾基,聳了聳肩,笑道:“至於我的真實身份,嗬嗬,不便相告。

隻要今日諾基大人你不再執意找我們的麻煩,他日我離去,我相信我們此生可能都再沒有相見的機會了。

那時,我們變成了對於彼此都是毫不相幹的人,認識或者不認識,了解或者不了解,又有什麼關係呢?

一笑泯恩仇,然後我們相忘於江湖。

以和為貴,然後我們好好的過各自的日子,不好嗎?

然而,這一切全要看諾基大人你今日要如何取舍了?

是要繼續助紂為虐,換來無盡報複,永無寧日?

還是要懸崖勒馬,換來性命得以保全,永享太平?”

“永無寧日?”

李秋水笑著點頭:“對!”

“永享太平?”

李秋水笑著,再次點頭:“對,至少在我們彼此之間是這樣的。”

“你真的敢殺我?”

李秋水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若被逼急了,有什麼不能做的呢?武者一怒即拔劍殺人可不是什麼新鮮事啊。”

“這裏是天門的地方。”

“我也知道,可是那又怎樣?

我也不能就因為這就伸直了脖子給你們砍吧?

明的不行,我們可以來暗的,暗的再不行,我們還可以再從長計議。

看,選擇還是有不少的,總會有一種適合。”

“呼······”諾基站起身,緩步走向李秋水,然後擦肩而過,停在木門前,話語從李秋水的背後傳來:“也許你說的有道理,那麼便當我今天沒有來過吧!”

李秋水轉身,看著諾基後背,笑道:“樂意之至!”

“嘎吱······”輕微的聲音響起,木門已被諾基拉開了一道巴掌寬的縫隙。

“慢著!”

“還有什麼事?”

“既然諾基大人您已經不再執意與我們計較,執法隊臨時隊員的胸牌就請您也一並收回吧,這樣於您於我們都算是一種解脫,不是嗎?

至於理由,您也看見了,他們幾個如今皆是重傷之身,自然是無法繼續為天門效命的。

那麼便以我們的這個小隊在與猛禽的戰鬥中俱都傷重而不能繼續為天門所驅使為理由怎麼樣?”

諾基沒有轉過身,李秋水能夠明顯的看到諾基身體的起伏,看得出來諾基正在強壓怒氣,從牙縫中擠出來般的聲音傳出:“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