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爨傻子趁著那猴子被爨尋刺傷的有利時機,發起了突然的反擊,對準那猴子的腹部,就是一陣雨點般的拳擊,從而快速的轉敗為勝。
對於這次的戰果,爨傻子顯得很自豪,畢竟能這樣子與敵人貼身近搏,人生難得有幾回啊!用他自己的話說,自從離開軍隊之後,就沒這麼痛快過了。但對於他自己一開始的窘態,卻是絕口不提。
身在不遠處的爨尋似乎有點聽不下去了,把擰得半幹的衣服甩了幾下之後,就邊穿衣服邊淡淡的說道:“小爨啊!你這吹牛的水平是見長了,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完全超越了最基本的事實。那猴子是被我紮了幾刀,但都不是什麼要命的部位,你認為憑你那身力氣,就能把一隻強壯的猴子給擺平嗎?”
爨傻子聞言,感覺麵子有點掛不住了,就惺惺的責怪道:“尋爺,我這不是開玩笑嗎?用得著這麼較真,你這人要我說,就是個沒得情趣的老古董啊!”
爨傻子的牛皮當場吹破了天,我們大家本應該好好的教訓他才是,但此時,除了爨傻子正嘀嘀咕咕之外,其他人都是麵露吃驚之色。聽爨尋這話,好像剛才的搏鬥還另有文章?
“唉……你這不說,我還沒感覺到奇怪。聽你這麼一說,還真就感覺奇怪了。”老爹困惑的皺起了眉頭,頓了頓繼續說道:“按照那大猴子所釋放出的戰鬥力來判斷,若在陸地上你們不一定是對手,但在水中,死於你們之手,那就是早晚的事情了,但也不會太幹脆。而事實卻是,你們很快就殺死了
它,這是為什麼呢?”
爨尋凝重的吸了一口氣,“這個我也搞不太明白,之前,我還以為是小爨傷了它的什麼要害部位,但聽小爨那麼一說,我就感覺困惑了。就那猴子肚子上的脂肪,別說是用拳頭打了,就算是用槍打,估計也得打上好幾槍才有可能死。”
“哎哎……尋爺,你這話我就真不愛聽了,老子之前不是還一槍幹翻它一隻麼!”爨傻子不服氣的爭辯道。
可他話音剛一落,就被老爹給瞬間扼殺了。
“你打的是人家的腦袋,隻要不是用鐵打的,一槍當然得死。但現在我們討論的是,那猴子的死亡為何會如此的突然?而不是討論拳頭與槍之間的區別。”
“二爺,這還用討論?要問那猴子是怎麼死的?那是我……”爨傻子胡攪蠻纏的指了指自己,又指向爨尋,嬉皮笑臉的接著說道:“還有尋爺,我們兩前後攻擊,就這樣把那猴子給幹死的。”
說完,爨傻子還比了一個前後攻擊的手勢,得意洋洋笑了起來。
“爨傻子,二叔及尋叔的意思應該是說,還有第三者參加了你們與那隻猴子之間的搏鬥,你沒聽出這個意思嗎?”芊芊對爨傻子的無知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就好意的出言相告。
爨傻子聞言一愣,便反問道:“第三者?這怎麼可能呢?如果有第三者參與獵殺那隻猴子,我和尋叔怎麼會毫無察覺呢?”
說完,他就衝爨尋叫道:“尋叔,剛才與那猴子搏鬥的時候,你看到有第三者參與了嗎?”
爨尋搖了搖頭,緊接著就沉沉的吸了一口冷氣,說道:“當那猴子突然栽倒水中直挺挺的斷了氣,我就感覺事情有點蹊蹺,所以就刻意的察看了一下那猴子的周身。頓時發現那猴子的喉嚨,有好幾個致命的血孔。我原以為是你小爨下的手,但聽你小子給小飛及芊丫頭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卻發現
這個蹊蹺的問題對不上了,所以……這才提出了疑問?”
爨傻子聞言也疑惑了,但撓了撓頭皮之後,就猜測道:“尋叔,當時的情況那麼混亂,說不定就是你把那猴子給紮死的,你也不用謙虛,就認了這個功勞吧!”
爨尋還是搖了搖頭,始終不肯承認,那猴子喉嚨上那幾個血孔,就是他給紮的。
本來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此時卻被蒙上了一層詭異的外衣,頓時,我就感覺有點不寒而栗了。
“你們不用猜了,那個第三者已經在他們船尾了。”一直沒吭聲的非語道長,忽然指著我們的木筏子開口說道。
這毫無預兆的一句話,頓時嚇得我們三人都變了色。老爹也及時的打亮一隻手電,向我們的船尾照去,頓時,我們就看到了一個探頭探腦的家夥,正把腦袋搭在木筏子上喘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