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也覺著我贏不了,那幹嘛還叫我來比呢?”虞小樓這下可摸不著頭腦了。
“雖然你贏不了他,但是隻要跟緊了他就行。到時候我們在所有城門部署好人,任他如何也逃不出去!”
回答虞小樓的是一直沉默的胖探長,虞小樓點點頭,原來他們三人想來個甕中捉鱉,他虞小樓隻是引賊人出來的人而已。如果虞小樓一口回絕下來,那麼賊人說不定今日就會出城,到明日,已經無法追蹤他的下落了。
“既然如此,那為啥我還得跟緊他?你們直接在城門口等著他不就行了嗎!”虞小樓自己也覺得他其實無法真正的跟上那黑衣人,前夜的時候,他可是用盡了力氣,才勉強能夠追上,可是黑衣人不僅輕輕鬆鬆逃走,更是使出了一些虞小樓都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輕功來,但是那繞柱而上的本事,他虞小樓就練不出來。
“因為這個!”陳老爺從懷裏慢慢拿出個東西來,他把手比在油燈下,原本手指間漆黑的物體變得明亮清晰起來,是一棕褐色的小方塊,隻比骰子大了兩三圈的樣子,虞小樓卻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糜香,尋常人聞不出來,但是我們陳家養的獵狗可是嗅覺超群,能夠嗅到它散發出的獨特肉香,即便是數十裏之遠,它們也能順著這個氣味一路追過去!”陳老爺說這話的時候,他皺巴巴的臉在油燈之下露出個笑容,讓他的麵貌變得猙獰起來,臉上鬆垮的皮膚也擠在了一起,變得可怖起來。
“這些獵狗都是我們警局親自訓練的,速度和力量都厲害的緊,等它們追蹤到的時候,就會一口撲上去,把那人撕成碎片!嘿嘿嘿嘿嘿!”胖探長也湊近油燈了些,一邊說著一邊笑出了聲。
燈光把胖探長也變得可怖了,虞小樓是這樣覺著的,他覺得不僅和這幫人作對是件危險的事,即便是和他們做在一張桌上,這份危險也絲毫沒有減少。
“我要做的就是,把這個東西丟到他的身上去是吧!”虞小樓咬了咬嘴唇,一字一字的把這句話說了出口。
陳老爺、陳英傑和胖探長三人會心一笑,然後都朝著虞小樓點了點頭,他們看向虞小樓時的眼神,讓虞小樓覺得厭惡又害怕,心裏一個勁兒的叫著苦,好端端的做一頓壽宴,卻也有這樣的事情攤在他身上。
叫他把糜香放在黑衣人身上,放不成陳家要怪罪他,即便是成了,黑衣人被陳家的獵狗咬死,這殺人的事兒,他虞小樓也要算一份進去。虞小樓自知雖然小偷小魔,打架揍人這種事他是沒少幹,但是像陳家這樣有謀劃的殺人,他自知心裏還是犯怵的。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恰巧他就是那根架在弦上的箭,由不得他,虞小樓看得出,連屠佛都是不到萬不得已,不願意得罪陳老爺,就更別說他隻是個屠佛手底下的小徒弟了。人為刀俎他為魚肉,此刻的虞小樓也就隻能輕輕歎口氣。
很快虞小樓朝著陳老爺三人點了點頭,他應下了這事兒,他也沒有不應下的餘地。
陳老爺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你就在我陳家住下,全力備戰明晚的比試!”
“陳老爺的好意心領了,但是塗宴樓白天的活兒也很多,我也不便缺工。更何況輕功也不是一日兩日能夠突飛猛進的,等明天塗宴樓的事兒落停了,我肯定上您這兒來。”虞小樓推脫了一番,他明顯看的出陳老爺的臉上有些許的不悅,但是卻沒有說些什麼。
這一番話是虞小樓思忖再三才說出口的,卻還是得罪了陳老爺,惹得他有些不悅。虞小樓自認是個地鋪,這街麵上和市井間的話說多了,一句兩句倒還裝得住,說多了必然還是暴露他的根性。
虞小樓想了想他這話倒是說的不是那麼回事,這胖探長都沒敢說離去的話,自己卻說了,是有些不識抬舉,不過他白日裏還得做吳晴的藥膳,這在他眼裏是一等一的大事,陳家再大的事,也比不過吳晴在他心裏的大。
哪怕是冒著得罪陳老爺,這事兒他也不能答應,況且雖然他受製於陳老爺,但是陳老爺此刻為了他的雨花印,也不得不看虞小樓的臉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