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對麵那扛著狼牙棒的大漢應聲倒地,“啊!不好,兄弟們小心,他們有火銃!”
不等那大漢說完話,夏侯尚抬手喊道:“不能在此耽擱太久,遲則有變,快收拾了他們!”
啪!~~~~~~~~
啪!~~~~~~~~
火銃之聲接連響起,一道道火舌吞吐著煙霧,擊中一個又一個亂軍,七位監天鑒術士各自掏出火銃尋找目標,擊殺盜匪。
啊~~~~~~~~~
啊~~~~~~~~~
哀嚎之聲不斷響起,方才還意氣風發的兵痞叛軍,立刻亂作一團,那大漢倒在血泊之中,被眾人簇擁著向密林中退去,那獨眼中年人死命的事喊道:“快!掩護大人撤退,快,隨我上!”
剩餘的叛軍兵痞拚了命的攻向了張道一眾人,呂百戶一邊命手下人禦敵,一邊回頭掃了一眼夏侯尚,目光中充滿了敵意,這些監天鑒博術士佩戴火銃的事,他根本不知道,這就說明,監天鑒對他們錦衣衛根本不信任,人家自己留了一手,另有保命的手段。
同時被震驚的還有張道一和程影,張道一隻聽說過火銃的大名,今日是第一次見到,因而驚訝,可那程影卻著實被火銃的威力震驚到了,這種噴火的東西真這麼厲害?!對麵武功如此了得的大漢竟一擊倒地,若是大明軍隊人手一件這種兵器,豈不是要橫掃寰宇?!
就在程影對這些人的實力做出新的估算的時候,火銃停止了射擊,不再噴火了,夏侯尚帶著幾位術士徹底後退了,原因無它,因為火銃隻裝填了一枚鋼丸,打完了需要再次裝填,這些監天鑒術士,不是神機營軍士,讓他們開槍他們會,讓他們裝填火銃,他們可全都麻爪了。
眼見火銃啞了火,兵痞盜匪們又來了精神,那獨眼中年人指揮兵痞們,再次發起了猛攻,縮小了包圍圈。
呂百戶手握腰刀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自己這些兄弟都是隨他執行了多次任務的,若說沒有感情那是假話,能不拚命,呂百戶絕不想犧牲兄弟們的性命,可今日之事,不盡全力恐怕難於脫險,而且,最讓他不舒服的是,監天鑒這些人竟然還留有後手,這顯然是不信任他們,為了這些人讓兄弟們拚命,到底值不值得。
就在呂百戶猶豫不決之時,嗖!嗖!嗖!
一支支飛箭,忽然從叛軍兵痞的背後射來,兵痞們大亂,一隊輕騎兵踏著塵煙由遠及近。
一位身穿鎖子甲的年輕將軍一馬當先,高聲喊道:“徽州兵馬司,驃騎營在此,何方盜賊如此大膽,竟然在廬州境內作亂?!殺!”
“是!”
嗖!嗖!嗖!
一支支羽箭飛速射向叛軍,那獨眼中年男子咬了咬牙,擺手說道:“快撤!撤!”
叛軍兵痞們立刻作鳥獸散,扔下二十多具屍體,亂哄哄的逃入了密林之中。
那隊輕騎兵轉眼而至,那位身穿鎖子甲的年輕將軍看著呂百戶身上的錦袍,拱手問道:“吾乃徽州兵馬司,驃騎營騎領林歡,請問諸位是?!”
呂百戶拱手說道:“京師錦衣衛百戶,呂有謀,吾等奉上命,到徽州公幹,特到廬州拜見徽州督帥。”
那林歡一聽,急忙翻身下馬,拱手說道:“原來是上差大人,失敬,失敬。”
在後麵的夏侯尚,嘴角微微向下一撇,狠狠的咳嗽了兩聲。
呂百戶眉毛一挑,越發不高興了,卻仍是抬手說道:“林大人,隨我同來的,還有監天鑒的夏侯大人。”
夏侯尚仰了仰頭,拉低聲音說道:“在下監天鑒博士,夏侯尚,奉國師大人法旨,到徽州辦差,你快前頭帶路,我要即刻見你們徽州督帥,有重要公務。”
那林歡一皺眉,抬頭看了夏侯尚一眼,暗自思量道:監天鑒?!錦衣衛來我徽州多是有什麼防務或上命要傳達,怎麼監天鑒也來徽州了?!
夏侯尚見林歡不說話,又催促道:“林大人?!你沒聽清我說話嗎?!我等有上命在身,更有國師法旨,難道你要我等在此耽擱嗎?!”
“啊?!”
林歡連忙說道:“卑職不敢,隻是我徽州從沒來過如此多的京城人物,在下無法確定各位的身份,怎敢讓各位隨便入城?!”
“嗯?!”
林歡的話讓夏侯尚十分不爽,夏侯尚正想顯一顯他的官威,呂百戶從懷中掏出錦衣衛腰牌,隨手扔給了林歡。
林歡接過腰牌,仔細觀看了片刻,點頭說道:“不錯,正是錦衣衛腰牌,諸位大人請,快隨我去廬州城中歇息。”
“狗剩何在?!”
一名輕騎兵拱手答道:“小的在!”
“你速速趕回府城,去稟報督帥,說京師來了貴人!”
“是!”
那輕騎兵,圈回戰馬直奔廬州城而去,眾人亦紛紛上馬,順著官道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