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仙童欣喜的說道:“如此甚好,甚好,我愛聽先生吟詩,如今先生去找我師傅,我說不定又能有耳福!”
李白笑著點了點頭,隨手喚過一片祥雲,與胖仙童登上雲頭,李白回頭說道:“張道一,大千世界,快樂無期,唯有修仙日短,珍重道緣,好好修行!”
譚崇道見張道一仍癡愣愣望著星空,急忙推了推張道一,張道一回過神來,急忙納頭拜倒,“太白詩仙,今日,我張某人能得此大機緣,全憑詩仙點化,先生算是我一劍之師!”
李白哈哈大笑道:“你這一拜,我李某人受得,張道一,你別高興的太早,那一劍你並未完全領會,你今日能揮出這驚天一劍,一是因為你手中那劍並非凡物,二是因為你剛出劍域得了劍威,他日,若你再揮劍,恐怕會失望,記住,劍道,重在道,你好自為之,吾去也!”
張道一又叩了個頭,忽然想起了那位駐足虛空的英俊少年,便對駕雲遠去的李白喊道:“求仙師指點,那劍域中的前輩究竟是何人?!”
李白轉回頭笑道:“不可說啊,不可說,張道一,他日你自會知曉此人!後會有期!”
青山橫北郭,白水繞東城。
此地一為別,孤蓬萬裏征。
浮雲遊子意,落日故人情。
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
李白灑脫的吟詩而去,眾人又遙望雲頭拜了許久,直至祥雲遠去再也不見蹤影,這才作罷。
譚崇道笑著搖頭說道:“難怪人說世事難料,我本是隨張道長去安陽見縣太爺,為張道長說明賈巫蠱一事,現在,非但不知道那賈家人去了何處,連那屍體也被魔物吃了,反倒是張道兄你又福緣天降,得了一場機緣!”
張道一搖頭苦笑道:“譚道兄又取笑我了,我這也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出廟之時,我哪知道會有此遭。”
黿大將軍扶起受傷的黃天龍正要說話,忽聽遠處有人呼喊道:“張道長勿驚,吾來助你了!”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隻見順著山路奔來一隊兵馬,足有上千人之眾,那些騎馬的兵士盔明甲亮,刀槍晃動,簇擁著隊伍正中間的龍頭大舟,龍頭大舟上站立著數十人,舟頭站著土地神,正焦急的向張道一這邊張望。
夜遊神歪了歪嘴說道:“哼!土地佬兒,還是這般無用,弄些個紙人紙馬,來嚇唬誰?!咱們麵對的可是貨真價實的魔物,這些紙兵紙馬怎麼夠看?!”
說話間,土地神,魏判官帶著二郎廟全部護法疾馳而來,張道一看著那千餘紙兵紙馬和十幾位護法,無奈的搖了搖頭,土地神和魏判官的苦心,張道一能體會,二郎廟底子究竟還是太薄了,土地神若是能像山神那樣,搖搖旗便能有數百護法隨行,又何必用紙兵紙馬來唬人?!
夜遊神不想與土地神會麵,撇了撇嘴說道:“張道一,你小子現在也算山雞變鳳凰了,他日飛升成仙,去了上界,可要多說我的好話,我走了,有事記得找我!”
說罷,夜遊神又化作了那團綠色的火焰,飛遁而去,土地神瞧見夜遊神走了,卻也沒叫他,夜遊神在此,有些話反而不方便說了,走了正好。
土地神跳下龍舟來到張道一近前,焦急的問道:“張道長,我聽說此地有魔物肆虐,甚是棘手,特帶領全廟護法前來援手,如今魔物何在?!”
張道一拱手說道:“有勞神君費心,魔物已被杜先生的道童收走了,幸虧有那位胖仙童幫忙,不然,就算是神君至此,亦難以應付。”
土地神吃了一驚,說道:“怎會如此?!是何魔物如此厲害?!”
張道一找了塊石頭坐下,把這一夜的驚險曆程同土地神說了一遍,幾位護法助土地神收了紙人,又生了篝火,拿出些幹糧分給了眾人,土地神聽了張道一的經曆唏噓不已,感歎道:“張道長,你已經今非昔比了,遇事已經能逢凶化吉了,這是你數十年積功累德所致。”
土地神的話還沒說完,那魏判官突然手指譚崇道,發難道:“那,那,那,那道人,你,你因何扣,扣下,我家護法,速,速,給,給本判個,個,個說,說法!不,不然,本,本判,絕不,不,善,善罷甘休!”
譚崇道以手拂額,頗感頭痛,他正要開口辯解,忽聽遠處有人喊道:“請問前邊的幾位朋友,這裏離安陽城還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