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四位將軍恭敬的站起身,抽出武士長刀,指揮四百鬼麵武士,包抄譚崇道幾人!
胖仙童看了一眼鬼氣森森的敵人,攥了攥拳頭,回頭衝那扛著銅錘的獨眼小鬼說道:“先鋒鬼,你速去通知夜遊神君,讓他不必再為魔物之事煩惱,我家先生自有辦法,他隻需放那些魔物離開便是,你速去!”
扛著銅錘的小鬼看了看怪笑猙獰的鬼麵武士,有些猶豫,胖仙童推了一把,喝道:“還不快去!你不去找夜遊神搬兵助陣,難道要在此坐以待斃嗎?!”
那小鬼咬了咬牙,喚出一陣旋風,遁風而去。
胖仙童從肚兜中拽出一段紅繩,笑嘻嘻的說道:“那道人,你是哪門哪派大道士?!你若死了,我好送你去見你的祖師!”
若在平時,有人敢同譚崇道這麼說話,譚崇道不拆了那人的骨頭,也要平了那人的祖墳,可今日,看著如火如荼的風林火山軍,譚崇道忽然覺得沒了底氣,他斷斷續續的說道:“小仙童,我乃玄武誅魔道士,我若戰死,正是護法衛道而死,便有勞仙童送我去真武之鄉,蕩魔之府。”
胖仙童嘿嘿一笑,回複道:“那道人,玄武大帝的門人我可管不得,你若真能借今日之機兵解飛升,也是你的造化,不然,我可沒有本事送你到九天之上!”
譚崇道哈哈大笑道:“仙童果然直率,也好!老道我,今日便與仙童並肩作戰!仙童勿憂,他有鬼奴鬼軍,我有符兵符將!”
說罷,譚崇道從袖口拿出一符,咬破中指,用血在那枚符籙上刻畫了一條騰蛇,咒道:“遁甲真奇門,騰蛇為精根,敕召蟐蟒做兵甲,龍蛇蟐蟒來壇前!急急如律令!”
嘭~~~~~~~
符籙燃燒,青煙繚繞,騰蛇虛影在半空中浮現,一條條蟲蛇從土裏鑽出地麵,化成一個個身穿玄甲的士兵,這本是奇門遁甲中召喚動物的法門,卻被譚崇道改進增強,結合召喚神兵的符法,直接喚出玄甲騰蛇兵。
胖仙童看著一個個玄甲符兵,讚許道:“嗯,沒想到老道你還有些本事,這符兵不簡單!”
胖仙童話音未落,四百風林火山軍已經衝到近前,騰蛇虛影消失,譚崇道一晃拂塵,指揮八百玄甲騰蛇兵,傾巢而出,頃刻間,殺聲四起,鬼影重重,玄甲騰蛇兵同風林火山軍殺的白刃晃動,血肉橫飛。
譚崇道長長出了口氣,暗道:好險!好險!若無此術法,自己恐怕就要被這鬼奴鬼軍圍困住了,胖仙童觀戰半晌,言道:“那道人,我看不成,你這騰蛇兵,不是那東瀛鬼子的對手,那些人武士不是簡單的亡魂,都是有智慧的,你的騰蛇兵卻隻知道拚命,如此這般不行的,你我趁此空當快快擊殺了那人,免去麻煩!”
譚崇道點頭說道:“仙童教訓的是,咱們這就出手!”
說罷,譚崇道一甩拂塵,咒道:“金雷克妖,木雷克鬼,水雷克魅,火雷克魔,土雷克邪,五行五雷,聽吾號令,擊殺妖邪,急急如律令!”
轟隆隆!五色神光閃耀天際,赤橙藍綠白五道雷光從天而降,直奔帶著麵具的安培官月而去,帶著猙獰鬼麵的安培官月,輕抬手中折扇,說道:“大德寺的月亮如此之圓,我的煩惱,和惱人的仇恨,瞬間消失不見。”
白光一閃,那破去安培官月五行法術的五行神雷,竟悄悄的消失不見,譚崇道神色一怔,剛要再念咒語,那胖仙童已經擲出了紅繩,“法鎖伏魔!急急如律令!”
那看似窄小的細膩紅繩,忽然閃爍起耀眼的紅光,化成一道赤鏈,直奔帶著麵具的安培官月襲去,安培官月不慌不忙的扇著扇子,抬頭看著滿天星鬥,說道:“今夜無月?!可惜!可惜!”
“可惜了,池塘蛙鳴不曾得見。
可惜了,佳人等候輕卷珠簾。
月亮啊!你,出現吧!用你那銀色的光輝,驅除黑暗,破盡術法,給我一片皎潔和期盼!”
帶著猙獰鬼麵的安培官月,站在風中頤氣指使,靜靜站立,那白紙折扇輕輕仰起,遙指浩瀚星河,茫茫天際。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擊中在那白紙折扇上,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隻有風吹長衫的響動,在耳畔回蕩。
胖仙童看著浩瀚星河,輕笑道:“召喚明月?!這得是真仙以上層次的人,才能施展的法術!這。。。不!不!”
胖仙童失魂落魄看著天際,吃驚的嘴都合不攏了。
那漆黑的天幕上,一彎新月,正嶄露頭角,滿天群星暗淡無光,悄悄閃退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