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不懲治了張道一這妖道,父親不能下葬!”賈大正這話說咬牙切齒,十分狠厲。
“大哥,咱們的父親,咱們賈家欠蕭家太多,欠張道長太多!你。。。”
啪~~~~~
賈老六還想說話,卻被賈大正一個嘴巴子扇到了一旁。
“蠢貨!你是不是一見了這姓蕭的娘們就什麼都忘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豈有不報之理?!”
賈大正麵目猙獰,憤怒的辱罵了弟弟,在場有人聽不下去了,“姓賈的,你瞎嚷嚷個什麼?!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嗯?!
賈大正轉過頭,目光不善的看向了說話之人,卻發現出聲的正是那位開封精騎,這人姓鮑,名叫君安,若說官職,也就是個騎長,可他在督指揮使司衙門當差五年,上至督帥,下至各府將軍他都認得,所以,人也傲氣些。
今日,鮑君安本不想多說話,可眼見賈大正步步緊逼,那些安陽衙役卻充耳不聞,裝聾作啞,明顯是偏幫偏向,而這賈大正又無憑無據,這不是欺人太甚嗎?
“姓賈的,你不是讓譚道長驗屍,看你父親是不是為妖法所害嗎?譚道長還沒說話,你無憑無據,哪來的底氣?!”
嗯。。。
賈大正一陣氣結,無話可說,鮑君安拱手說道:“譚道長,不知您驗看的如何?可有結論?!”
譚崇道一甩拂塵,暗道:還是這人聰明,若是任由姓賈的糾纏,豈非無盡無休了?!必須快刀斬亂麻,想到此處,譚崇道從容說道:“無量天尊,貧道敢斷言,這位身故的賈老先生,定不是被妖法所害!”
“不可能!不可能!你們蛇鼠一窩,你也是道士,怎麼可能幫著我說話?!我不服!我不服!”
賈大正的話,差點沒把譚崇道鼻子氣歪了,他譚崇道是誰?玄武觀主,豫州道士之首,什麼樣的達官顯貴他沒見過?又有誰會說過他騙人?!
譚崇道麵沉似水,一甩拂塵正要說話,那鮑君安忽然插話道:“姓賈的,你少在這含血噴人,你一會說張道長害你全家,一會又說譚崇道不公正,我看隻要不順著你的,你都說有問題!如今,我什麼也不想聽你說,來呀,把這狂徒抓起來!”
噌,噌,噌。。。
幾名開封精銳騎兵紛紛抽出了刀,可那些安陽來的衙役卻都沒出手,領頭的捕快猶豫著說道:“這位大人,即便賈大正說的事,無從查證,可也不能就此斷定,賈有道的死跟張道一沒關係啊?!”
嗯?!
鮑君安轉過頭盯著那捕快看了半天,直到此時他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今天站在這裏不出聲的人,必定都懷疑張道一對賈有道施了邪法,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可眾人的疑心卻絲毫未減,這可瑪法了。
想到此處,鮑君安的額頭見了汗,那領頭的捕快冷哼一聲說道:“大人,您雖然來自督指揮使司衙門,可也不能以大欺小!”
鮑君安正要出言反駁,譚崇道忽然開口說話了,“無量天尊,咱們回來時,安陽縣的李大人還對咱們不放心,說要來廟中看看張道長,隻因城中事多,耽擱了行程,既然李大人在縣衙等著咱們的消息,我看咱們也不要在此吵鬧耽擱了,就一起回安陽縣城吧!”
“嗯?!不錯!這是個好主意!”
鮑君安眼前一亮,暗道:譚道長不愧老謀深算,不動聲色的就把皮球踢給了縣令李富貴,既然這幫衙役和民眾護短,那就讓本縣的父母官懲治他們!
鮑君安點了點頭,順著譚崇道的話,說道:“不錯,你們幾個不也是錢師爺派來的嗎?!”
那領頭的捕快一聽李大人和錢師爺的名字,氣勢當即若了幾分,他還想再說些什麼,身後好幾名差役都上前阻止,無奈之下,那捕快抱了抱拳說道:“好,既然李大人還在縣衙等候,那咱們就去跟李大人說。”
眾人一陣附和,賈大正一皺眉,想表示反對,全安陽縣的人都知道縣太爺欺軟怕硬,去了縣城沒準就得聽開封來的這些人的話了。
賈大正尚在猶豫之時,那領頭的捕快忽然趴在他耳邊說道:“賈兄,你不是歸縣丞蘇大人統領嗎?!蘇大人是位嫉惡如仇之人,你又是他的下屬,就算有太爺,蘇大人也能為你做主。”
對啊!賈大正眼前一亮,答應道:“好,我既然有理,也不怕見李大人,既然縣令大人在安陽城中等候,那咱們就去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