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個子捕快一喜,拱手說道:“老爺,孫捕頭好像給怡紅樓的春桃姑娘贖了身,還置辦了一處宅院,好像在西街,具體位置我可說不好,隻聽孫捕頭說他這幾日雙喜臨門。”
聽了這捕快的話,李富貴鼻子差點沒氣歪了,要說好色,安陽沒有比李富貴李大人還好色的人,可他李富貴雖然好色,卻從未誤事,雖然安陽也沒什麼大事,可咱們大老爺從沒因為女人誤過事。
更可氣的是,昨夜那麼凶險的關口,他李富貴大老爺都衝上去了,孫肥豬竟然躲在女人的肚皮上逍遙快活?!這還得了?!
李富貴雙眼通紅,呼喊道:“縣丞蘇大人何在?!”
錢師爺急忙回稟道:“啟稟老爺,蘇大人傷的很重,眼下正在府中養傷呢!”
李富貴用通紅的眼睛看向錢師爺,吩咐道:“好,錢師爺,那就由你帶上二十人,去把孫肥豬抓來,記住,見了這廝,先掌嘴三十,他若是敢反抗,就再打!不把他臉打腫了,就不要來見我!”
“是嘞,老爺!”
錢師爺聽了李富貴的話,雙眼直冒綠光,心說:姓孫的,我一定打的連你媽媽都不認識你!
錢師爺雷厲風行的帶著人出發了,李富貴耍了一頓威風,心情舒爽多了,笑眯眯的對張道一說道:“道長,您不如稍候片刻,等料理了孫肥豬的事,我讓錢師爺陪道長回廟,道長放心,些許小事交由本縣處理便好。”
張道一不卑不亢的說道:“不敢有勞太爺,大人治理本縣日夜操勞,哪還能因為貧道的小事,讓太爺掛心呢,貧道自己能處理。”
李富貴笑眯眯的說道:“張道長客氣了,客氣了,走,我送送道長。”
李富貴非要送張道一出縣衙,張道一此刻心裏想的全是熊李氏的事,便也沒怎麼推遲,任憑李富貴跟在他身後,一直沒說話的老方,忽然說道:“張道長,不如,讓我派些騎兵護送道長回去,以策萬全。”
老方話一出口,李富貴立刻緊張起來,什麼情況?!這才幾日不見,張道一已經結交了開放的權貴了嗎?!不管這位方大人說的是不是真心話,安陽縣看來必須得派人護送張道一回廟了。
李富貴正思量間,眾人已經來到了衙門口,李富貴剛走到正門,便聽到一陣慘叫,拴馬樁旁,四名差役正按住捕頭孫肥豬,錢師爺親自上手,左右開攻,解恨的扇著孫捕頭嘴巴子。
孫捕頭被打的鼻口竄血,哭爹喊娘,“哎呦!姓錢的,誰給你的膽,竟敢打我孫某人?!哎呦!”
“姓錢的,我告訴你,我可是縣太爺的表小舅子,哎呦!姓孫的!你竟敢打我?!我饒不了你!哎呦!”
“來人呐!救命啊!來人呐!哎呦!”
錢師爺打了十幾個嘴巴子,心裏的氣消了不少,邊甩著手,邊罵道:“姓孫的,你呼喊什麼?!我打你,絕不冤枉!我乃是奉了太爺的命把你的臉打成豬頭的!”
“啊?!把我打成豬頭?!你,你休得胡言?!好好的,我表妹夫為什麼打我?!”
錢師爺冷笑道:“哼!不知死的東西,你贖了窯姐,還置辦了外宅,便樂不思蜀了?!昨夜妖魔肆虐,太爺冒著生命危險登城禦敵,你竟然趴在娘們肚皮上逍遙快活?!沒治你個貽誤軍機的罪,就不錯了!來呀,打!給我打!這是太爺的令!”
“是!”
一名膀大腰圓的捕快,邊挽著袖口,邊說道:“捕頭,您可別怪咱們,昨夜,全縣差役都九死一生,對付妖魔,唯獨捕頭大人您躲的不知道哪去了,也不是老爺非要治你,實在是你犯了眾怒!”
啪!
這捕快話沒說完,已經輪圓了胳膊,結結實實扇了孫捕頭一個嘴巴子。
‘哎呦!’
孫捕頭一聲慘叫,罵道:“你,你敢打老子,老子記住你了,老子絕不放過你!”
孫肥豬和錢師爺的話,張道一等人聽了個清清楚楚,老方撇嘴說道:“就他這樣的,是怎麼當上捕頭的?!不會是有什麼貓膩吧?!”
一聽這話,李富貴的冷汗瞬間就流下來了,心裏罵道:孫兔崽子,你他娘的好好挨打不就好了,還說那些沒用的做什麼?!
李富貴越想越氣,小跑幾步衝下台階,來到孫捕頭近前,抬手就是一個嘴巴子,啪~~~~~~~~
孫捕頭見李富貴過來了,本想求情,可沒想到李富貴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抬手就打,就這一個嘴巴子,就把孫捕頭給打蒙了,李富貴打了一嘴巴子還不解氣,接連扇了孫捕頭三個嘴巴子。
邊打邊喝罵道:“就你?!就你還想報複別人?!就你?!就你趁著老爺我拚命,去逍遙快活?!就你?!就你還胡言亂語?!”
啪!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