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一正要動手,譚崇道忽然說道:“嗯?!等等,她這話是真是假?!她若是邪魔冒充的怎麼辦?!”
這事張道一還真沒想過,讓他現在辨別這鬼是不是熊李氏,他也沒有辦法,就在張道一猶豫不決之時,躺在床上的李富貴突然來了精神,這狗官坐直了身子,哆嗦著喊道:“道長,救我,救我。”
李狗官的腔調張道一聽了這麼久,能分辨的很清楚,他手指李富貴衝譚崇道喊道:“對!這個是李富貴,道兄,先不管別的,先把李富貴護住。”
“不錯,正該如此。”
譚崇道一個箭步來到李富貴近前,抬手將一張符貼在了李富貴的腦門上,李富貴仿佛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撲通一聲栽倒。
那股旋風趁機直奔窗口而去,譚崇道回手拿過一個茶碗,貼上一張靈符,咒道:“玄武大帝賜法旨,收妖捉邪伏惡鬼,指到即行,急急如律令!”
唰~~~~~~
一道白光從那茶碗中射出,直奔那股旋風而去,那旋風忌憚的慘叫一聲,掙紮著被收入了碗中。
譚崇道把茶碗扣在桌子上,長出了口氣,“張道兄,此刻應該無礙了,你我一起來救治李大人吧。”
“好。”
張道一收起桃木劍,回頭說道:“錢師爺,你也進來吧,沒事了,妖魔已經被我們控製住了。”
說罷,張道一撩道袍進了屋子,錢師爺畏畏縮縮,遠遠的看著,卻並沒進屋,譚崇道指著李富貴說道:“我用的是鎮邪符,若無邪崇,便對李大人有安神之效,若是真有邪崇,也可鎮壓一段時間,咱們還是先收拾碗中這鬼吧。”
張道一點點頭,說道:“好,待我將屋子封印,防止放鬼怪逃竄。”
說罷,張道一掏出符籙,把門窗貼上了一符貼,又把錢師爺拉進了屋子,錢師爺被張道一生拉硬拽,拖進了屋子,眼淚都流快下來了,他本著臨死也要拉兩個墊背的精神,又拽進屋子兩名捕快,張道一這才關閉了房門。
譚崇道念動咒語,將茶碗抬起,唰~~~~~~~
一陣白煙過後,一個女鬼現出了身形,張道一定睛一看,當即一喜,這女鬼穿著鳳冠蟒袍,不是熊李氏又是誰?!
這熊李氏顯得有些恍惚,先拜了拜譚崇道,說道:“多謝道長慈悲,放小女子一馬。”
隨後,熊李氏轉過頭,衝張道一道了個萬福,說道:“道長安好,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張道一點了點頭,笑著說道:“熊李氏,廟上莫非真的出事了嗎?!”
熊李氏的眸子微微閃了一閃,起身說道:“道長,咱二郎廟,出了狀況,您快隨我回廟去吧!”
“哦?!出了何事?!”張道一聽說廟裏有事,有些急躁。
熊李氏稍稍一愣,眼珠一轉,說道:“道長,我若細說,隻怕會誤了事,不如道長現在起程,路上,我與道長慢慢說。”
張道一點頭說道:“好,好,護法說的對,咱們這就起程。”
張道一朝譚崇道拱了拱手,說道:“道兄,我這便起程回二郎廟了,我不比道兄,有徒子徒孫,我那廟隻有兩位信眾看守,若真有事,應付不來的,李大人這裏就有勞道兄費心了。”
譚崇道點頭說道:“好說,好說,道兄你先行一步,我了結了此間之事,也會去你廟上,路上你千萬小心。”
張道一點點頭,轉身便要出門,熊李氏長長的出了口氣,笑著跟在張道一身後,就在張道一伸手要去揭下門上貼著的符籙的時候,一道金光忽然從譚崇道背後射出。
“張道長,且慢!”
話音未落,金盔金甲的黿大將軍,現出了身形,張道一自然認得黿大將軍,可他不知道這位護法此刻攔住他是何意思,他的手已經摸了在了符籙上,正要撕下。
熊李氏在張道一背後,焦急的說道:“道長,時間緊迫,咱們已經耽誤了太多功夫了,還是盡快起程吧。”
張道一回頭看了一眼熊李氏,心說:這熊李氏今天是怎麼了?!莫非廟裏的事真那麼著急嗎?!
黿大將軍同樣焦急的喊道:“道長,切不可撕下符貼!”
“啊?!”
張道一下意識一收手,刺啦一聲,貼在門上的鎮妖符被張道一撕下,熊李氏詭異一笑,化作一道清風,飛出屋門。
黿大將軍一跺腳,喊道:“張道長,那鬼怪定不是你廟上的護法,快攔住她!”
“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