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伍長生氣的踹了胖子一腳,怒道:“想見張道長,以後有的是機會,你少磨蹭,快去通知蘇大人,若是遲了,小心蘇大人怪罪!”
“是嘞。”
那胖子揉了揉屁股,撒腳如飛,直奔蘇宅而去。
老方一行人放慢速度,緩緩來到縣衙,直到老方下了馬,那位豬頭老爺李富貴,才歪戴著烏紗帽跑出縣衙,錢師爺晃著白紙扇跟在李大老爺身後,不慌不忙,酒宴客房,他早就安排下去了,絕不會有不周之處。
相比錢師爺,李大老爺李富貴就顯得狼狽多了,他原本正跟心肝寶貝六姨太親熱,一聽說開封來人了,嚇得他趕緊穿衣戴帽,他為了盡興,中午喝了一盅三鞭湯,此刻正燥熱的厲害,讓他出來見人,真是要了他的老命。
李富貴越扭扭捏捏,越引人注意,他站在石頭台階上,下半身的變化十分明顯,此刻,縣衙門口隨說都是男人,可官袍下硬邦邦的挺著一物,總是不太好,老方一挑眉毛,頓時不爽。
那名督指揮使司衙門的伍長,也氣不打一處來,暗罵道:他喵的,爺爺們出生入死,為了趕路覺不睡,飯不吃,這狗官,倒挺有興致,大中午的,就做這等事,不行,老子得消遣消遣這老小子。
老方正要走上石頭台階,那騎兵伍長忽然從後麵拽了拽老方的錦袍,老方一愣,那伍長小聲說道:“雖然欽差大人沒到,可您現在也是上差。。。。”
伍長這話說的很隱晦,可老方是官場老人,早就曆練的一點就透,他眉頭一展,停住了腳步。
伍長上前一步,高聲說道:“吾等乃豫州督指揮使司,近衛精騎,特奉欽差曹大人鈞旨,護送上差方大人至安陽,安陽縣令,汝還不迎接,更待何時?!”
那騎兵伍長手握刀柄,橫眉立目,怒視著李富貴,把李富貴看的渾身直冒虛汗,他的精力都集中在下半身,本來聽什麼也聽不進去,可‘欽差’幾個字,還是令他如雷貫耳。
錢師爺連聽再猜,把事情猜出了個大概,他急忙捅了捅身體僵硬的李大老爺,小聲說道:“大人,錦衣衛曹大人已經升任欽差大人了,方大人既然是曹欽差親自指派來咱安陽辦事的,那就是上差,您得跪迎!”
啊?!李富貴吃了一驚,重新打量了一遍氣定神閑的老方,和趾高氣昂的二十多個騎兵,心裏一陣沒底,欺君罔上可是死罪,看來那姓曹的真是欽差了!
李富貴急忙跑下石階,撩衣服跪倒在地,卻由於褲襠中那硬物,弄的更加難受,為了防止褲襠中那物被磕碰,他隻好用力的向後撅起了屁股,他本就是個筒形的身材,此刻跪在地上撅著個大屁股,實在不成體統。
雖然不成體統,可偏偏李富貴口中還說著正經的話,“安陽縣令李富貴,叩見上差。”
老方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掏了掏耳朵沒出聲,一眾督司衙門的騎兵頓時覺得解氣。
跪在地上的李富貴剛想站起來,忽然覺得不對,這位上差沒說平身呐!這是什麼情況?!
跪在李富貴身後的錢師爺,偷偷又捅了捅李大老爺,“大人,您還得自報官階一次。”
嗯。。。。
李富貴有點不淡定,不是他敢頂撞上差,實在是下身硬的厲害,渾身燥熱的難受,他本想應付一下這些人,回頭去找心肝寶貝六姨太,把這股邪火泄出去,可眼下,計劃又被打亂了。
李富貴咬著牙,耐著性子,又說道:“安陽縣令李富貴,叩見上差。”
老方撩了撩眼皮,沉聲說道:“李大人好大的架子,欽差曹大人特意指派我等護送張道長回安陽,這一路妖魔橫行,歹人肆虐,我等一夜未眠,三餐不食,隻想盡早護送張道長平安到家。”
“可李大人你,不但迎接的不及時,還不把我家曹大人放在眼裏,方才不是說了,我等乃是受了欽差大人指派才來安陽的嗎?!你為何不問欽差大人安?!你這可是失儀之罪!”
說到最後,老方二目如電,眼神緊緊盯住李富貴不放,錢師爺倒吸了一口冷氣,暗道不妙,怎麼感覺這些為爺爺是來找事的呢?!
李富貴被老方的話嚇出一身冷汗,急忙有呼喊道:“下官李富貴,恭請聖安。”
老方拉長聲音說道:“聖。。。恭安。。。”
李富貴再次想起身,卻發現這位上差,還是沒讓自己起來,老方晃著腦袋說道:“李大人,咱們也算老熟人了,你這大中午的也不避嫌,這可不對。。。。”
老方沒讓李富貴起身,卻滔滔不絕的的說個不停,李富貴褲襠中那物硬著,撅著屁股,身體僵硬,卻又不敢不聽老方說話,半盞茶的功夫過後,李富貴忽然覺得嗓子發甜,鼻子有東西流出來了。。。
李富貴順手一摸,一片紅,“咦?!我怎麼流鼻血了,我。。。”
撲通~~~~~~~~~
“啊!?李大人!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