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離魂帶來的亂局(1 / 2)

三千星宿出河瀚,

鬥姥執鞭駕軒轅,

七子閃耀開神路,

四象拱衛做旗幡。

房山惡戰,五萬將士魂歸魔鼎,金袍國師負傷輾轉回京,隻留下袁崇煥帶領幾百殘兵敗將,趕奔紫禁城複旨,卻得了個獲罪下獄,一場宿命。

群星閃耀,河瀚群真,鬥府星宿,高懸蒼穹,見證了人間滄桑,帝王更替,早已真心不動,再不染塵,房山惡戰也隻不過是曆史長河中的小浪花罷了。

鬥府紫薇中宮,北鬥衡,大文曲星府中,身穿八卦仙衣的張天師,走入中樞文府,大文書閣的正門,他躊躇半晌,還是踏入了大文書閣內庭。

“參見張天師。”

值班仙官,一眾童子,紛紛施禮。

“免禮,免禮。”

張天師舉了舉如意,算做回禮,他看了一眼,空置正堂的八方智慧文曲寶座,問道:“你家宮主,文曲星君呢?!”

值班仙官,鄧靈公,立刻拱手答道:“啟稟天師,我家宮主不在宮中。”

張天師歎了口氣,說道:“知道了,你忙去吧。”

“是。”

鄧靈公又施了個禮,拱手而退。

張天師,本想離開中樞文府,大文書閣,忽然想起了桃七七那幽怨的眼神,他歎了口氣,走到文曲星的書案前,拿起才氣筆,在一張仙府文書上寫到:

曲水雖有意,

高山本無心,

君心隻為道,

桃心紅彤彤。

唉~~~~~~~~

張天師留下詩文,長歎一聲,一抖八卦仙衣,走出了鬥府。

星宿下,風輕葉落,大地寧靜,萬家燈火,碧水無波。

距離房山千裏之外的河南,在通往安陽的官道上,一隊人馬正緩緩而行,錦衣衛老方帶著兩名手下策馬在前,張道一半躺在牛車上養著神,譚老道晃著頭喋喋不休。

“張道一,你離魂五日,可有所得?!”

張道一看著閃耀的群星,小聲答道:“能有何得?!不過是驚魂一場罷了。”

“哈哈哈。。。張道一,開封一戰,我以為你縱未悟道,也會有所得,不想你不曾好好思道,卻又離魂五日,這本也算是個契機,你卻說無所得?!”

應該有所得嗎?!我得到了什麼呢?!張道一仔細的想了想,這些日子,自己入開封,闖陰域,見包拯,挫魔頭,一路打打殺殺,征戰不停,卻從沒好好思量過。

若說有所得,開封之行,都不若大王村之行,讓他感悟極深,遼東勇卒,那報國的忠心,報恩父母的孝心,早已將他打動。

誰說天若有情天亦老的?!連地府閻君不也網開一麵,讓一眾忠魂,報了父母養育之恩,再赴地府報到嗎?!

不對,若說有所得,恐怕還是見證了紅霜的情讓他有所得,到底何為愛呢?!是紅霜對辛呂的癡情是愛?!還是嬛姬對辛呂的愛慕是愛?!亦或是辛呂對這兩個女子的不能割舍是愛?!

張道一看著閃爍的星空,忽然瞳孔一縮,我這是怎麼了?!我何時想過情?!思過愛?!不都是求道的嗎?!我,我難道真是動了情絲,要經曆情劫?!

譚老道不知張道一心中所想,他見張道一不說話,以為張道一正在想他說的話,便又說道:“張道一,我且問你,阮家群鬼,與周王爺,誰更可惡?!誰罪孽更大?!”

阮家群鬼?!周王爺?!

張道一想了想,說道:“那阮經雲不過是冤屈難以洗刷,沉冤無處昭雪,這才禍亂開封,怎比那周王?!周王為了一己私欲,竟動用權力,謀人性命,竊取心髒,隻為博那美人一笑,實在荒唐!”

譚崇道笑道:“嗬嗬,不錯,確是如此,可若說到那周王,那骷髏怪可罪孽不小。”

一說到骷髏怪,張道一便想到了那身穿白骨甲的絕色女子,和她那句:道長,我願為你暖床!

張道一晃了晃頭,憤恨的說道:“哼!妖魔就是妖魔,若知道禮義廉恥,善惡因果,便不是妖魔了!”

譚老道捋著胡子說道:“張道一,外在的妖魔可以誅殺,可內在的妖魔,卻也要小心提防啊!”

“外在的妖魔?!內在的妖魔?!譚道長,您說的可是修心嗎?!”

譚崇道點頭說道:“不錯,心,最難調伏,萬魔由心起,一念成魔者,從古至今何其多也?!魔念一動,邪行不遠!”

“魔念一動,邪行不遠!?”

譚崇道如此說,莫非是我有了入魔的征兆?!我如今一想到情就想起紅霜,一想到開封便想起骷髏怪,莫非,這便是魔念嗎?!張道一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急忙匍匐著爬起來,跪倒在潭崇道麵前,恭敬的說道:“多謝老修行調伏我心,晚輩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