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水府仙兵齊聲呐喊,刀出鞘,弓上弦,頃刻間,把張道一眾人,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
鱔太尉一皺眉,回頭說道:“鯉天霸,你先不要動手,我這就去麵見水君,等我回來,再做計較。”
鯉天霸哭喪著臉說道:“太尉大人,您就別做無謂之事了,水君有旨,命您在此誅妖,命屬下在此督軍,您若是回去了,你我二人不都成了抗旨不尊嗎?!”
“那老烏龜,啊,不對,那龜丞相,還不借機要了您與屬下的命?!”
“嗯?!。。。。”
鯉天霸一席話讓鱔太尉猶豫了,鯉天霸單膝跪倒,再次規勸道:“太尉大人,快快發兵吧,不過就是些外人罷了,您猶豫個什麼勁?!”
“嗯。。。”
鱔太尉攥緊雙斧,二目圓睜,半晌無語。
鯉天霸咬了咬牙,高舉尚方寶劍,起身喝道:“來呀!將這些擅闖水府之人,誅殺幹淨,一個不留!”
“是!!!”
兩千水府仙兵一齊呐喊,聲勢震天,蟒天剛攥緊手中劍,把張道一擋在了身後,姬若水手掐蓮花指,隨時準備施法。
“我看誰敢胡來?!”
一聲斷喝忽然傳來,一道白光,劃破水幕,穿透滔滔長河,來到了水府龍庭的宮門口。
白光閃耀,一個人影在閃爍的白光中越來越清晰。
鯉天霸邊揉眼睛,邊喝問道:“啊?!什麼人?!什麼人?!”
水府龍庭中,坐在龍椅上的赤眉赤發的男子瞳孔一縮,疑惑道:“嗯?!怪了,這家夥怎麼會來我水府?!來呀,擺駕出宮。”
“是。”
水府門口,白光褪盡,一個邋遢老頭出現在眾人麵前,這邋遢老頭身上穿著又舊又破的黑布衣裳,腳上穿了雙開了邊的草鞋,頭發花白,賊眉鼠眼,那眼睛滴溜溜的亂轉。
“啊?!您,您怎麼來了?!”
一看到邋遢老頭,張道一的眼淚差點沒流下來,他緊趕幾步來到邋遢老頭近前,拱手說道:“些許小事,竟還勞動您老人家大駕,我,我。。。。”
邋遢老頭看著張道一委屈的樣子,心裏一酸,歎氣道:“張老道,別氣餒,這都不算什麼的,修道本就是逆天之舉,若是所有事都一帆風順,還修什麼道?!成什麼仙?!”
張道一眼圈通紅,點了點頭,“嗯,嗯。。。。”
邋遢老頭看了胡天龍一眼,順手扔出一物,白光一閃,那物件直奔胡天龍而去。
“啊?!”
胡天龍驚呼一聲,還沒來得及躲避,便被那道白光裹住,瞬間被一道白繩捆了個結結實實。
哮天犬打了個哈欠,說道:“胡天龍,你護主不利,妄自尊大,端的該罰,我罰你在龍宮思過三年,三年後,此繩自解,你可服氣?!”
“你!?”
胡天龍又羞又憤,卻又無言以對。
哮天犬輕哼一聲,說道:“怎麼?!你不服?!胡天花傷勢很重,極有可能折損道行,那夜的事,熊李氏已經跟魏判官說了,若不是你任意胡為,哪有這許多麻煩?!”
聽了邋遢老頭的話,胡天龍雙眼一眯,不說話了。
蟒天剛咽了口唾沫,暗自腹誹道:這,這就是上界的神獸,與我等的差距嗎?!憑胡天龍的修為竟也接不住他一招?!
鱔太尉咽了口唾沫,問道:“呔!來者何人?!”
邋遢老頭看了看鱔太尉,打了個哈欠說道:“你還沒資格同我說話,老龍王快來了,我跟他說。”
“放肆,這裏是黃河水府,豈容你放肆?!”鯉天霸大喝一聲,抽出了尚方寶劍。
鯉天霸剛想吩咐眾人拿下邋遢老頭,卻被老金鼇搶話道:“神獸大人,今日,您怎麼得閑來此?!老鼇我鬥膽攀個高枝,叫您一聲老哥哥,可好?!”
邋遢老頭看了看老鼇,笑道:“哈,原來,是那隻小龍龜啊?!一晃你都長這麼大了?!嗯,好,憑你的年歲,叫我聲老哥哥,不算攀高枝,隻是,憑你的修為,老龍怎麼會讓你守門?!真是屈就你了。”
老金鼇連忙搖頭說道:“老哥哥,您千萬不要誤會龍王爺,我雖早早證得了地仙的果位,可千年來,修為竟毫無寸進,老龜我隻想修成正道,不想眷戀紅塵。”
“我若留在水府中,隻會擋了後輩的路,我還不如留在這水府與凡間的交彙處,淡看幻世沉浮,或許能有所悟,一朝飛升!”
哮天犬點點頭,說道:“不錯,不錯,你忘情斷愛,潔身自好,心無濁染,不易,不易,若有機會,我定言要在二爺麵前,為你美言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