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丞相一看赤眉赤發的男子怒了,便借機說道:“啟稟水君,依臣下猜測,定是有妖人冒名頂替,妄稱上界使者,這才惹得鯉大將軍出手,若真是花神門人,隻需遞上名帖,鯉大將軍又豈能失禮阻攔?!”
赤眉赤發的男子點了點頭,覺得龜丞相說的有理,怒道:“鱔太尉何在?!”
鱔太尉此刻正在出神,他聽了守門力士的話,內心一陣糾結,正琢磨著來的這些人,會不會跟張道一的肉身有關係?!
黃河水君一叫他,把他嚇了一跳,慌忙答道:“啊?!臣在!臣在!”
赤眉赤發的男子吩咐道:“鱔太尉,本君著你帶蝦兵五百,蟹軍五百,蚌精一千,緝拿那擅闖水府的賊人,速去速回!”
“是,臣遵旨。”
鱔太尉應了一聲,正要下金鑾殿點兵,一旁的金天霸忽然攔住鱔太尉,說道:“鱔太尉,別的我不清楚,若是對方說是太行山的道士,八成是我家張道長到了,求太尉慈悲,為我家道長說說情。”
鱔太尉看了一眼盛怒的黃河水君,一咧嘴說道:“這會跟水君理論,非得挨板子不可,你先跟我出去,若真是你家道長,我在帶他進來,也就是了。”
聽了鱔太尉的話,金天霸喜形於色,急忙應道:“好,好。”
龜丞相見鱔太尉,帶著金天霸下了金鑾殿,一陣冷笑,暗道:死鱔魚,你去外邊對敵的功夫,我就能辦了你。
他撩朝服跪倒,再次說道:“啟稟水君,適才鱔太尉在此,臣不便明言,臣懷疑那些上門鬧事的賊人,便是為那具肉身而來的。”
“嗯?!”
赤眉赤發的男子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柳天霸,和癱軟在地的張道一的肉身,神色不善。
壞了!壞了!
柳天霸暗道不妙,這老烏龜要使壞,這可糟了。
龜丞相看了一眼赤眉赤發的男子,繼續說道:“鱔太尉雖然一心為君上辦事,可他的心思太過單純,難免被奸詐的凡人欺騙!”
“依老臣看,這些人沒準是故意接近鱔太尉的,想借助鱔太尉接近水君,另有所圖,君上可別忘了大公主的事!?”
一說到大公主,赤眉赤發的男子立刻瞳孔一縮,龜丞相說的是他一奶同胞的姐姐,因為與凡人婚配,觸犯天條,被壓在北極受寒刑之苦。
龜丞相見時機成熟,又說道:“君上,人心險惡,不得不防啊!這些凡人日夜打撈我水族,不僅不網開一麵,還趕盡殺絕,貪婪日增,他們想見君上,一定沒好事。”
赤眉赤發的男子眉毛一挑,說道:“龜丞相,你是何意?!”
“老臣以為,鱔太尉此去,必不能盡全力禦敵,君上應再派一人,下嚴旨,命鱔太尉務必誅殺賊人!”
龜丞相此言一出,柳天霸的汗瞬間就下來了,我滴個娘,這老烏龜也太狠了,這等於是根本不給張道一他們機會,門都不讓他們進,別說拿回肉身,能不能安全逃離,都成問題了,這可怎麼辦?!
柳天霸汗出如漿,正在琢磨對策,那龜丞相,又說道:“君上,您就別宅心仁厚了,世界上那些忘恩負義之輩,欺壓我黃河水族,還少嗎?!君上!”
啪~~~~~~~~~
赤眉赤發的男子一拍龍椅,喝道:“站殿將軍何在?!”
鯉天霸一頭冷汗的跪倒在地,“臣,在此。”
龜丞相的話,把鯉天霸嚇的夠嗆,大公主的事,是黃河水君的一塊心病,因為提及這件事而被烹殺煮熟的水族,數之不盡,這老烏龜竟還敢提這事?!
鯉天霸此刻什麼也不敢想了,隻想快快離開金鑾殿,水君隨時都有可能發飆,他可不想變成紅燒鯉魚。
“站殿將軍,本君賜你尚方寶劍一把,你去嚴令鱔太尉,務必誅殺鬧事的凡異,若是鱔太尉不遵旨,你就軍法從事。”
“啊?!。。。君上,您的意思是。。。”
“哼!本君的意思是,鱔太尉必須殺了攪鬧我黃河水府的賊子,若是他不聽令,你就把他煮熟了!”
“啊?!是。。。臣遵旨。”
鯉天霸邊擦著冷汗,邊接過了尚方寶劍,一溜小跑出了金鑾殿。
龜丞相冷笑著看向柳天霸,說道:“君上,既然要誅殺這些凡人,那就除惡務盡,將這幾人也一並押赴誅妖台,等鱔太尉傳來捷報,便把這些人一齊誅殺。”
“嗯,準奏。”
啊?!~~~~~~
柳天霸頓感不妙,龜丞相高聲喝道:“來呀,將這三個凡異,押赴誅妖台!”
“是!”
一眾站殿力士一擁而上,將柳天霸,狼天霸,五花大綁,抬著張道一的肉身,直奔誅妖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