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雞報曉,旭日東升,夜裏的陰寒之氣同陽氣相遇,在溫暖的朝霞中化成了淡薄的霧氣,纏繞在大王村的上空,大王村仿若仙境,雲霧繚繞,飄飄渺渺。
末了,那飄渺的霧氣化成了銀霜,掛在了樹梢上,瓦頭上,直至此時,那破曉之日才真正的拂照到了大王村,一縷縷晨光透過窗棱照進了茅屋,張道一被刺眼的陽光照醒,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感歎道:“好睡,好睡,真是好睡。”
經過了一整夜的休息調整,張道一覺得神清氣爽,精力充沛,他穿上道袍走下茅草鋪,舒舒服服的舒展了一通筋骨。
可他剛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猛的一拍額頭:“哎?!不對啊?!這?!這是哪?!不對啊!?昨夜,我殺了群狼,傷了護法,黑煞神又再此時來偷襲我,我身受重傷了,怎麼就到了這呢?!等等,莫非?!莫非是我又中了什麼幻術?!”
張道一心虛的左顧右盼著,想找出一些蛛絲馬跡論證自己的猜測。
茅屋正堂,早就做好了飯菜的老婆婆和老伴正坐在竹椅上假寐,聽到了西屋有聲音,老婆婆高興的站起身,問道:“道長,是您醒了嗎?!道長?!”
張道一機械的答道:“啊。。。。。。是,是我醒了。”
“道長,您可總算醒了,可把我們擔心壞了,快收拾收拾,我那鍋裏還給您熱著早飯呢。”
王老漢不甚滿意的嘀咕道:“還早飯呢,一會就晌午咧。”
老婆婆不高興的瞪了老漢一眼,王老漢撇過頭去,不做聲了,老婆婆又說道:“道長,您收拾您的,不著急,我去把早飯端過來。”
說罷,老婆婆離開正屋,去灶上端飯菜去了。
張道一在西屋裏聽著外麵的聲音很耳熟,卻又想不起是誰,在哪見過,就在他迷惑之時,胡天龍一縱身從房梁上跳了下來,打著哈欠說道:“張道一,你醒了?!”
這一聲把張道一嚇了一跳,他定睛一看,是胡天龍?!他試探著問道:“你,你是胡天龍?!不對,這肯定又是黑煞神的法術。”
胡天龍摳了摳耳朵,說道:“張老道,你睡糊塗了?!說什麼胡話呢?!”
胡天花端著一盆水走進屋子,嗔怒的說道:“道長才沒說胡話呢,昨晚的事,你不說,道長怎麼會知道?!”
“胡天花?!不對啊,昨天衛護我的明明是蟒天剛和金天霸,你二人不是去追野狗妖去了嗎?!不對,這肯定又是黑煞神的邪法。”
‘噗嗤’~~~~~~~
胡天花被張道一氣笑了,放下臉盆,說道:“道長,您說的都沒錯,可是,那是您暈倒前的事了,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了,咱們現在已經到了大王村。”
“大王村?!”
一提到大王村,張道一終於想起了些什麼,“你是說我們到了晚上有‘鬼推磨’的大王村?!”
胡天花點頭笑道:“道長說的不錯,就是到了此間,若不是昨夜找到了這,道長恐怕還要在荒郊野嶺昏迷一夜,沒準今天就會病了。”
就在胡天花和張道一交談的時候,老婆婆的聲音再次傳來:“道長,能不能借您的驢用用,家裏有幾袋豆子要磨磨。”
“哦!好!好!”
張道一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胡天龍嘴角一抽,歎了口氣,說道:“驢兄啊驢兄,你今天要遭罪了。”
張道一回頭看了胡天龍一眼,心說:這家夥今天沒病吧,說的什麼胡話?!
胡天花催促張道一塊些洗漱,好去吃飯,張道一心裏沒底的洗著臉,聽胡天花講述昨夜發生的事,末了,胡天龍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咱們一到這,大王村的磨盤就又都不轉了。”
張道一疑惑的看了胡天花一眼,忍不住問道:“天花,這胡天龍沒啥事吧?!”
‘噗嗤’~~~~~~~
胡天花忍不住笑出了聲,她自然知道胡天龍說的是什麼意思,可她又不想說破,隻待張道一自己去看,屋外,老婆婆又說道:“道長,我家的豆子磨完了,多謝道長。”
“啊。。。。。。不謝,不謝,老人家說的什麼客氣話,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道長,我還有件事要勞煩道長,隔壁老王家想要磨一袋子麵,您看,您那驢能不能借來用用。”
張道一機械的答道:“哦,好!好!”
胡天花抿嘴輕笑,胡天龍嘴角一抽,張道一滿頭黑線的看著古怪的二人,有點不知所措,胡天龍打了個哈欠,說道:“張道一,說點正事吧,昨夜,張三和李四去追那些鬼了,直到天快亮了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