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一刻,陰風大作,今夜無月,不知是陰天,還是天道示警,阮玉,阮淩氏各揮法器,一齊攻向了包老道。
“邪氣為引,魂幡為令,令召陰兵,壇前聽令!疾!疾!疾!”,白衣中年女子阮淩氏,邊念誦咒語,邊晃動白紙靈幡。
隻聽‘嘩唥唥’一聲響,一匹身披鎧甲的骷髏馬從阮淩氏背後跑出,馬鞍上,一位骷髏將軍手持陌刀縱馬而來,一百多身穿鎧甲的骷髏兵舉著鋼刀、長矛一齊殺奔胖道士老包。
胖道士老包輕哼一聲,以劍指點向骷髏兵將,大喝一聲:“諸位,還不誅邪,更待何時?!”
金光一閃,手持銅鐧的武判官,帶領鬼差,鬼卒,衝出城隍廟,直奔骷髏兵將,白衣中年女子阮淩氏震驚的說道:“武判官?!”
胖道士老包冷笑道:“哼!對付你這樣的妖邪,還不需要城隍爺出手!憑你們幾個阿貓阿狗也想衝擊‘陰域’?真是白日做夢!”
身披麻布袍的年輕女子阮玉,冷笑一聲,掏出一隻木錐,邊念誦咒語邊把木錐插入了麻布袍的肩頭,‘噗’的一聲,一股鮮血從包老道的肩頭噴出,包老道瞳孔一縮,驚呼道:“替身傀儡術?!這術法不是早就失傳了嗎?!怎麼?!世上還有人會?!”
年輕女子阮玉露出得意的神色,卻並未停止念咒,胖道士老包不敢怠慢,拿著玉製匕首,念道:“玉清避邪,護命保身,祖師顯靈,斬妖驅魔,上遣仙官,下驅幽鬼,役使雷電,召伏萬靈。。。。。。”
年輕女子阮玉揮舞木錐再次刺向了麻布長袍,‘噗’的一聲,一股鮮血從包老道的大腿噴出,包老道露出痛苦的神色,卻並未停止念咒,因為他知道,如果他停止了念咒就真成了刀板上的肉了。
年輕女子阮玉得意的嘴角上挑,繼續念咒,就在她想再次揮舞木錐的時候,一支朱砂判官筆忽然在阮玉背後出現,直刺阮玉的後心,阮玉一驚,雖然她這麻布長袍被黑煞神施了法,可卻未必能抵擋敵人的偷襲,阮玉邊掉轉身形,邊揮動木錐刺向自己身後。
文判官目光堅毅不為所動,他本來要伺機而動,應對突發事件,卻發現阮玉的術法邪乎的厲害,便出手為包老道解圍,他必須幹淨利落的解決掉阮玉,因為他不能被其他人拖累,如今城隍廟中人手不足,他必須留一手充當生力軍。
無論阮玉的術法多麼稀奇,多麼厲害,她終究隻是個鬼魂,文判官畢竟是為神仙,他那判官筆是件法器,隻聽‘嘭’的一聲,阮玉慘叫一聲倒飛出去,判官筆戳穿麻布長袍刺中了阮玉。
文判官一擊得手並未乘勝追擊,而是再次隱遁身形,胖道士老包終於念完了咒語,手捧玉製匕首,高聲喝道:“急急如律令!!!”
神光流轉,青光大盛,玉製匕首放出奪目的光芒,無數雲篆符籙在玉製匕首上浮現,骷髏兵將們畏縮的躲避著青色光芒,胖道士老包手持玉製匕首,指著阮玉咒道:“太上道君,教我殺鬼,目如雷電,光耀八級。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六甲左護,六丁右衛,前有武神,後有罡隨。祖師顯聖,術法威靈,先殺惡鬼,後斬妖邪。何神不伏?何鬼敢當?吾奉太上道君法旨,急急如律令!”
‘噌’的一聲,一道青光衝出玉製匕首,直接射向受傷的阮玉,阮玉大驚,她已被文判官的朱砂筆戳中了肋骨,正疼痛難忍,又如何躲避包老道這一擊?!
阮玉咬了咬牙,把手中的木錐扔了出去,喊道:“天靈靈,地靈靈,玄奇術法最是靈,南山之木出吾手,即刻華成九尺兵,吾奉黑煞神法旨,急急如律令!”
沒有任何光芒,也沒有任何聲響,那木錐飛落在地上,瞬間長成一座一丈寬的木頭牆,眼見木牆護住了阮玉,阮淩氏長長出了口氣,她再次揮動白紙靈幡,咒道:“招魂靈幡前頭引,遊魂惡鬼聚幡前,怨氣衝天遮碧日,陰風陣陣刺骨寒,本壇今發法旨,敕令遊魂惡鬼,殺戮吸血,嗜食生魂!!!疾!疾!疾!”
神光閃爍,青色光芒撞在了木頭牆上,隻聽‘轟隆隆’一聲巨響,一丈寬的木頭牆被撞的支離破碎,阮玉驚呼一聲,拚了命向後躲避,卻躲閃不及,被微弱的青光擊中了右肩,阮玉慘叫一聲,那右胳膊瞬間灰飛煙滅。
嗚~~~~~~~~~
陰風驟起,十幾個麵目猙獰的惡鬼聚集在阮淩氏麵前,憤怒又吃驚的阮淩氏手指包老道,喝道:“殺了他!快殺了他!”
惡鬼們咆哮著衝向了包老道,包老道重傷了阮玉稍稍鬆了口氣,聞聽背後有惡鬼咆哮急忙轉回頭,揮舞玉製匕首殺向了惡鬼。。。。。。
戌時二刻,身著官袍的城隍爺背著手看向了城隍廟的方向,笑道:“哼哼!好大的膽子?!想用調虎離山計調開我?!哼!你們太小看包老道了,也太小看我了,我這就殺個回馬槍!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惦記著禍亂天下!”
“神君要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