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道士總是吊著張道一的胃口,讓張道一很不舒服,說話間,二人來到了山下,一老一少兩個書生正在山下作畫,二人專心的低頭繪畫,完全不顧及其他,張道一暗自疑惑道:這兩人有什麼本事,竟然不怕惡鬼窮魂?!
胖道士理了理衣衫,恭敬的拱手施禮,說道:“孩兒拜見祖公,太祖公。”
聽了胖道士這句話,張道一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什麼?!什麼?!張道一生怕自己聽錯了,豎起耳朵仔細著。。。。。。
那年輕的書生,抬起頭笑道:“嗯,正經,快快免禮,不用總是這麼多禮的。”
胖道士靦腆一笑,摸了摸後腦勺。
那年長的書生,卻嚴肅的說道:“太爺爺,你別慣壞了他,該有的禮數還是得有。。。。。。”
‘噗通’一聲,張道一四腳朝天摔在地上,我勒個去,什麼情況?!這,這都是什麼輩分?!
年輕書生看了一眼張道一,問道:“正經,什麼情況?!你怎麼帶了個修行不高的外人進來?!不怕他在此丟了性命?!”
胖道士扶起張道一,笑嘻嘻的把以往經過同年輕書生說了一遍,年輕書生點了點頭,說道:“這麼說來,你是要見老祖宗了?!也好,能拯救開封的蒼生,老祖宗他會很高興的,這個人你準備帶著去見老祖宗嗎?!他有那個潛質嗎?!”
胖道士摸著腦袋說道:“太祖公,我總覺得這姓張的,不是池中之物,他要是有朝一日能夠飛升羽化,不也是我的功德嗎?!”
那年長的書生眯著眼睛說道:“那些所謂的功德,對你沒用,你這輩子別指望飛升了。”
聽了年長書生的話,胖道士收斂起笑容,歎了口氣。
年輕書生不悅的說道:“行了,孫兒,你就不能少說一句嗎?!太玄孫,你快上山吧,老祖宗在山頂呢。”
“是了,太祖公。”
胖道士應了一聲,拉著呆若木雞的張道一緩緩上山,張道一緩過神來問道:“嗯。。。。。。老修行,您剛才叫他們二位。。。。。。”
“他們二位是我包某人的祖公,和太祖公。”
“我看你祖公和太祖公不像道士,‘陰域’這麼危險的地方,你的兩位先祖。。。。。。”
“張道一你別亂操心了,我包家在這裏大有可為。”
“包家?!”
張道一忽然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嗯,老修行,剛才,聽到您的名諱,是。。。。。。”
“嗯,我俗名叫正經。。。。。。”
張道一忍住笑,繼續問道:“老修行,您俗姓包,名正經?!包正經?!那您到底是正經呢?!還是不正經?!”
胖道士紅著臉轉回頭,說道:“張道一,你少拿我尋開心,姓名乃是父母所賜,我有什麼辦法?!”
張道一忍住笑,答道:“是,是,是,老修行說的是,您肯定是正經人,我信,我信。”
胖道士紅著臉罵道:“死娘皮,張老道,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雖然你外表看上去才十六七歲的光景,其實已經是幾十歲的人了,你少在我麵前裝蒜!你也別老修行,老修行的叫我,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跟那些老頑固不同的。”
胖道士再次揭穿了張道一的秘密,張道一並不意外,隻是笑笑,頑皮的說道:“正經兄教訓的是!沒有人比正經兄正經!”
“你!。。。。。。”
胖老道包正經,生氣的一甩袍袖,不說話了,張道一怕胖老道真的生氣,忙又說了一堆拜年的話,胖老道隻是聽著,也不做聲,過了半盞茶的功夫,胖老道忽然擺手說道:“快到了,你消停會。”
張道一訕訕的不做聲了,隻見山頂金光閃耀,白氣升騰,一塊似玉非玉,似銀非銀的石碑,聳立在山巔,一男子懷抱尚方寶劍站在石碑旁,這男子身穿玄色蟒龍袍,頭戴燕翅烏紗帽,足穿雲錦緞子靴,腰係金絲玉扣帶,濃眉大眼,三綹美髯,黑麵肅殺,額上月牙,這。。。。這。。。。張道一用顫抖的聲音說道:“這。。。。這是包青天,包大人嗎?!”
胖老道得意的一甩頭,說道:“不錯,正是大宋朝開封府府尹,上斬貴胄駙馬,下誅作亂惡鬼的青天大老爺,包拯包大人,也是我包正經的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