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道士晃了晃腦袋,說道:“你就是張道一?!太好了,快,先借我一百兩!”
胖道士這話說的出人意料,張道一嘴角一抽半晌無語,心說:這人沒病吧?!我跟你很熟嗎?!一見麵你就跟我借錢?!道爺我也是個破落戶,好不容易得了幾張銀票,在懷裏還沒捂熱乎呢!給你?!
胖道士見張道一不做聲,又向前走了兩步,伸出手說道:“怎麼?!你還舍不得?!張道一,我跟你說,我現在可是在辦一件天大的事,若不是文判官來找我,我還懶得管呢!你到底借不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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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道一陣無語,不爽的暗罵道:死胖子也忒不地道了,你用得著拿文判官來壓我嗎?!再說了,就算文判官讓你來幫我,他也沒讓你跟我借錢吧?!
金天霸有點氣不過,攥著一對金鐧朝奔胖道士走了過去,剛走了兩步就被蟒天剛拉住了,“你快別給道長惹麻煩了。”
張道一擺了擺手,肉疼的把手伸進袖口,摸出兩張銀票正要遞給胖道士,忽聽背後傳來一聲嬌喝:“且慢!”
這聲音來的突然,把張道一嚇的一哆嗦,司徒白羽不知從哪鑽了出來,這姑娘今天氣一直不順,從早晨起床到正午,就沒一件事是讓她高興的,她掐著腰圍著胖道士轉了兩圈,說道:“那個誰,你不就是城隍廟的那個破道士嗎?!你那廟明明香火不錯,可你卻不設功德箱,我原以為你是個視金錢如糞土的神仙,原來不過是個坑蒙拐騙之徒!”
“張道一,你別給他錢,他那城隍廟修的氣派著呢,可他既不給人做法事,又不算卦抽簽,偏偏還不設功德箱,不收香火錢,整日裏,帶著三徒弟吃些敬奉神明的殘供,這不是找著喝西北風呢嗎!他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不給,不給!”
司徒白羽可算找到出氣筒了,她不分青紅皂白把胖道士一頓噴,張道一本來就很猶豫,聽了司徒白羽的話一皺眉,把銀票又放回了袖筒,馬公子和梅大人都是開封本地人,聽了司徒白羽的話,依稀想起好像聽人提過這個道士,沒想到今天竟會遇到本人,更沒想到的是這位竟是這麼個大胖子。
胖道士掃了一眼司徒白羽,不疼不癢的說道:“你不就是司徒家那個小丫頭嗎?!你爹的事你還沒吸取教訓?!我看你趕緊嫁人算了,別再做這一行了!巫婆神漢有泄露天機的過失,本就是被詛咒的一類人,偏偏你還愛出風頭,不知收斂,專門解決別人的疑難大事,你這不是找死嗎?!”
“什麼?!你說什麼?!”司徒白羽氣的直哼哼,掏出一張符就要動手,綠傘仙歎了口氣,一把拽住了司徒白羽,從胖道士出現的那一刻起,綠傘仙的目光就沒離開這個人,若說譚老道隻是個白氣灌頂的水準,那這個胖道士綠傘仙可就真的看不透了,無論是胖道士的麵相,還是頭上的靈光都讓綠傘仙捕捉不到任何端倪,她甚至悄悄的卜算了一卦,卻仍是一無所獲,綠傘仙很吃驚,她是地仙,若是連她都看不出對方的底細,那對方又會是個什麼人呢?!細思極恐。
綠傘仙怕司徒白羽惹麻煩,趕緊阻止了她,她知道:司徒白羽六歲開始問卜搖卦,一出世就憑一張靈符救了重病將死的郝玲瓏,這才有了開封四美人和四公子前來結交,開封府的權貴奉司徒白羽為靈童,無論大事小情都要到司徒白羽這來問問,所以,日久天長,司徒白羽自然有些恃才傲物了,像胖道士這樣當麵奚落司徒白羽的人不知多少年沒出現過了。
這胖道士不但奚落司徒白羽,還專門戳司徒白羽的軟肋,問卜搖卦並不是司徒白羽的本意,因為司徒白羽的父親在她六歲那年忽然患病,癱瘓在床,那年,綠傘仙剛好找到司徒白羽,便留在了她的身邊,雖然她知道司徒白羽父親的病多少跟胡大海有關,可她畢竟是外人不便多說,胡大海是司徒家世襲的仙,綠傘仙來時,胡大海早就哄著司徒白羽開始問卜賣卦了,唉。。。。這也是司徒白羽的坎坷。
綠傘仙把司徒白羽擋在身後,說道:“道長請了,我家小姐不會說話,道長不要見怪,我願意借道長一百兩,以解道長燃眉之急。”
說罷,綠傘仙拿出一張銀票恭恭敬敬的遞給了胖道士,胖道士眯著眼睛看了綠傘仙半天接過銀票,說道:“哈哈,哈哈!泰山之巔采陽氣,碧霞祠中合陰陽,世人隻知神仙好,不知神頂另有天。奇哉!奇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