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一同樣震驚無比,陣還是那個陣,這小北鬥陣他幾十年前就會,這陣法何時有如此大的威力了?!他不信是陣法的力量,除非?!除非是這把劍!!!他撫摸著木劍,自言自語道:“這,這還是我的劍嗎?!”
白衣美婦一朝受挫並不急躁,她冷哼一聲,從背後拿出一麵白紙靈幡,冷峻的說道:“今日正好是我的七七之日,我要收走一百零八個活人,為我陪葬,誰也不能阻攔我!!!”
張道一看著白衣美婦冰冷的目光,歎了口氣,說道:“你這又是何苦呢?!你是阮玉還是阮淩氏?!你雖然已經死了,可你還應該有家人在這世上吧?!你設身處地的想想,難道你不希望你的家人平安幸福嗎?!你怎麼說也是大明朝的人,對這大明的河山,你就這麼決絕嗎?!”
白衣美婦攥緊白紙靈幡,昂頭說道:“我是阮淩氏,我爹是前北寧衛所的副將淩昆,自我爹和我弟弟被魏忠賢殺了的那一刻起,我淩家對大明朝就死了心了,我爹和我弟弟被處斬,我娘被氣死,我已經沒有親人了,別人的死活與我又有何幹?!我淩家的仇誰來替我報?!就算魏忠賢死了,又怎麼樣?!不也一樣沒人為我淩家翻案嗎?!廢話少說,我要一百零八個人給我陪葬!誰擋我,我殺誰!”
白衣美婦咆哮著詛咒道:“七七望鄉日,魂歸假陰身,怨氣透重樓,煞氣衝九霄,今化索命鬼,不過奈何橋!殺盡良善人,陽間走一遭!黑煞神君,請您賜我還陽!黑煞神君,賜我還陽!黑煞神君,賜我還陽!”
白衣美婦阮淩氏跪在地上,不停的重複著那句:黑煞神君,賜我還陽!
夜叉老高麵色大變,戰戰兢兢的說道:“張道長,快跑吧,快跑,這阮淩氏瘋了,瘋了,她這是要直接化成僵屍了,這不是沒有智慧詐屍的僵屍,而是身為僵屍身軀,可施展法術的僵屍鬼兵,是僵屍和陰鬼的結合體,道長,您快跑,遲了就跑不了了。”
夜叉老高話音未落,一陣狂妄的大笑忽然響徹在開封府的夜空,“哈哈哈!哈哈哈!雖然十月初一還沒到,也可以先鬧一鬧,就當收些利息好了!吾乃降災之神,懲罰之靈,今以吾名,賜汝重生!阮淩氏,還不速速醒來?!速速醒來?!”
嗷~~~~~~~~
一聲猶如野獸的咆哮聲忽然從阮家大宅中傳出,阮淩氏冷笑著衝張道一說道:“我這就取回我的身體,從今夜開始,開封就是煉獄了!”
張道一看著陰森冷笑的阮淩氏無比鎮定,用木劍指著阮淩氏,高聲咒道:“北鬥七星定中天,鏟妖誅邪辨忠奸,法劍一指戰陣起,聽吾調令神威現,第二星出,破軍星現,誅邪!誅邪!”
一道白光飛出火把組成的七星陣圖,直奔白衣美婦阮淩氏而去,那白光通透無匹,仿佛萬千戰刀反射的刀光,帶著光明,又帶著殺氣,衝破一切,滅殺一切,誓要把阮淩氏殺滅。
白衣美婦阮淩氏大驚失色,急忙將白紙靈幡扔向白光,身體拚命的向街邊的一戶人家竄去,白光拂照,猶如萬箭掠過,白紙靈幡還沒釋放出法力便被絞殺泯滅,瞬間化成了飛灰,白衣美婦阮淩氏的鬼魂之軀被白光穿過,她的半副魂魄被白光絞殺,隻剩下一魂三魄的阮淩氏沒來的及發出一聲慘叫,就化作一道白光飛向了阮府。
黑煞神憤怒的咆哮道:“是誰有違天道,阻我道法,那阮淩氏是我的門人,來開封是代我行瘟散病的,是誰傷了她?!”
黑煞神的聲音不斷的在開封府上空回蕩,可卻沒人去響應他的聲音,張道一吃驚的摸著手中木劍,喃喃自語道:“這,這還是我的劍嗎?!”
蟒天剛咽著吐沫,說道:“道長,您這把劍,現在已經是寶物了。。。。。。”
張道一看著天上的北鬥星,中氣十足的說道:“走,回麒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