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去看看曹百戶離京了嗎?!”
“是,國師大人。”
兩個時辰後,三匹快馬追上了正在官道上疾馳的曹國忠,百戶曹國忠看著密信上嶄新的火漆神色凝重,待他讀罷書信吃驚異常,這,這簡直和出京時的交代南轅北轍,這,這是怎麼回事?!他真想立刻掉轉馬頭去找國師問個究竟,可來人並沒有給他太多的考慮時間,而是遞給他一個不大的錦盒,曹國忠知道錦盒的重要,他小心翼翼的將錦盒貼身收藏,看著遠去的三匹快馬,感歎道:“開封要變天了!來人,快馬加鞭,晝夜兼程,盡早趕赴開封。”
“是!”
錦衣衛老方催馬來到曹國忠身邊,小聲說道:“大人,遵化城那邊還被圍著呢,咱們怎麼過!?”
曹國忠抬頭看著星光閃爍的夜空,眯著眼睛說道:“擋我者,死!”
十四匹快馬絕塵而去,帶著京城的密信,帶著驚世的寶物,帶著風雲變色的力量直奔開封。
群星閃爍,天外流鴻。
離京城二百餘裏的遵化城早已被八旗兵圍困的水泄不通,城頭上軍士林立,每個人的神情除了決絕,就是凝重,後金韃子有屠城的習慣,兵士們早就告訴了家人,城破之日為免受辱,唯有一死!
遵化城外三十裏,有一處山坳,一萬多貧民擁擠在山坳中哭天喊地,在山坳的入口處,有一座木頭搭建的九層高台,高台上,一位雲髻金簪的中年道士端坐法座之上,他念完最後一道咒語,衝台下高聲喊道:“王爺,吉時已到!”
一位銀盔銀甲的英俊男子,騎在一匹神駿的白馬上,駐足在飛舞的白龍旗下,他‘唰’的一聲抽出佩劍,喝道:“殺!”
“是!”
白旗晃動,兵刃見血,三千銀盔銀甲的正白旗兵勇,揮舞兵刃毫不留情的殺向了一萬手無寸鐵的貧民,咒罵聲,慘叫聲,求饒聲,哭泣聲,各種聲音混合在一起,變得鬼哭狼嚎,高台上的中年道士麻木的看著即將死去的一萬人,冷笑著說道:“又有一萬顆心吃了,我的功法就要成了,張道一,我已經回到中原了,不日,我就會殺回太行山,我一定會找你算賬的,你,好好等著我。。。。。。”
烏雲浮動,星光黯淡,仿佛蒼天也不忍看到這殘忍的一幕。
太行山中一處幽靜的古洞中,一個容貌蒼老的道士緩緩睜開了雙眼,欣慰的說道:“北鬥星動,大吉大利,天下間又多了一位斬妖除魔的能人,克製邪魔的神兵,真乃人族之幸,大明之幸,看來,我得好好的培養培養絕塵子了,好讓他早日繼承我的衣缽,挑起我‘古武當’揚善懲惡的大旗。”
說罷,容貌蒼老的道士緩緩閉上眼睛,再次運功調息。
百裏之外,北鬥七星在蒼穹中不停的閃爍著,金光漸漸散去,開封城又恢複了寧靜,張道一撫摸著手中的寶劍,吃驚的看著劍上忽然出現的雲篆符籙,和七星星圖,“這,這還是我的劍嗎?!”
不等張道一回過神來,鬼嘯之聲已經臨近,一個白衣貌美婦人飛身跳出街口,朝張道一走來,張道一借著微弱的火光看清了來人的容貌,驚呼道:“原來是你?!”
那白衣美婦見到張道一也明顯一愣,冷笑道:“臭道士,你到底還是來開封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你的命我收下了。”
說罷,白衣美婦,拿出三張白色符籙,咒道:“三七為數,其數是凶,凶兵相助,瘟疫降臨,黑煞神君急急如律令。”
七張白符飛離白衣美婦的手掌,‘嘭’的一聲響,化成了七個麵目醜陋的亡靈,這七個亡靈身穿白衣,頭戴白帽,腰係麻繩,手拿白色靈幡,一步步向張道一走來,每個人的身上都遍布著膿包和傷口,空氣中飄散發著陣陣腥臭,夜叉老高看見七個亡靈,驚恐的喊道:“道長快走,快走,這是瘟疫鬼,是黑煞神的屍兵,是專門散播瘟疫的!”
張道一冷笑一聲,不慌不忙的說道:“哼哼,來的正好,我正要試試我的新劍!”
說罷,張道一劍指瘟疫鬼,高聲咒道:“北鬥七星定中天,鏟妖誅邪辨忠奸,法劍一指戰陣起,聽吾調令神威現,第一星出,貪狼星現,誅邪!”
木劍一指,神光乍現,耀眼的紅光飛出小北鬥陣,化作一道紅色光球直擊七個瘟疫鬼,幻彩流光威力強大,白衣美婦瞳孔一縮,慌忙閃身躲向一旁,紅色光球劃過街道,瞬間將七個瘟疫鬼吞噬,七個瘟疫鬼連一聲都沒吭就化作了飛灰,磅礴強大的力量把石頭街麵劃的粉碎,把街尾的一處院牆轟成了碎渣,柳天霸,蟒天剛,夜叉老高都驚訝的合不攏嘴,白衣美婦震驚的看著張道一,說道:“我小看你了,沒想到,你竟還有如此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