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一摸著下巴疑惑道:“我們也認識?!不可能,我今天才到開封,怎麼會認識劫法場的人?!”
司徒白羽笑道:“行刑那天,我那乖徒弟鄒老太婆來劫法場了!”
張道一驚訝道:“啊?!怎麼會是她?!這裏麵有她什麼事?!”
“嗬嗬,我那乖徒弟一直躲在阮府,阮家的大兒媳和未出嫁的二女兒都是鄒神婆的徒弟!”
張道一表情怪異的說道:“等等,有點亂,你徒弟的徒弟?!那你這位師祖也太無情了點,竟然連自己的徒孫都不救?!”
司徒白羽翻了個白眼,不滿的說道:“那逆徒已經不是我徒弟了,她現在是黑煞神的人,黑煞神是個邪神,阮家那兩個女子既然拜了姓鄒的為師,就都是修邪法的人!當日,那阮經雲在法場上指天為誓:蒼天在上,厚土在下,若我阮經天是個叛國之人,讓我死於五雷之下,若我阮家人含冤而死,受人誣陷,我阮家亡者便永不瞑目,從今夜起,我阮家之鬼要大鬧開封,直至沉冤得雪,若我阮經雲所言非虛,就讓我成為天下最惡之鬼,在七七四十九日望鄉之期,殺死所有仇人,讓他們給我阮家陪葬,天地為鑒,吾心可昭!說罷,那阮經雲咬舌自盡了!”
張道一咽了口吐沫,問道:“那他真的成了惡鬼?!”
“唉。。。。。。何止是惡鬼?!鄒神婆大鬧法場就是為了給他立誓贏得時間,若是把他壓上法場就砍了,也就沒有後麵的諸多麻煩了,他立誓成功,白日成鬼,是天下間最惡的鬼,阮經雲成鬼後把行刑的六名劊子手全吃了,場麵血腥,監斬的幾位大人嚇的屁滾尿流,若不是那位梅姐姐與我走的近些,誰會管他們那些亂事?!”
“我被天地異象吸引趕到了法場,看著阮經雲成鬼,我雖然同情他的遭遇,可我不能看著他隨便吃人害命,無奈之下我用了五雷術,可我萬萬沒想到,鄒老太婆竟能壞我好事阻止我施展雷法,鄒神婆和阮經雲逃遁後,我知道麻煩了。”
司徒白羽一提到五雷法,張道一便想起了安陽鬥月姬的那夜,司徒白羽雷劈鄒宅,她的五雷法的確厲害,說她法術通玄,張道一是服氣的,可這麼厲害的司徒白羽竟沒討著便宜?!他不太信。
張道一正想問司徒白羽鬥法的細節,蟒天剛卻搶先問道:“司徒姑娘,那當夜阮家人的鬼魂全都鬧起來了?!”
司徒白羽看著窗外說道:“這件事沒那麼簡單,阮家人現在已經不隻是鬼魂了,鄒神婆施了黑煞神的邪法,阮家人的屍身從墳墓裏出來了,阮家的鬼魂已經回到了軀體,他們現在即不是鬼魂也不是詐屍,很難說他們是什麼東西,我隻能說,他們現在是邪崇!”
司徒白羽話剛至此,一陣厲嘯忽然從城西傳來,司徒白羽盯著城西方向說道:“阮府的舊址就在城西,阮家人白天躲在府裏,晚上出府作亂,一到亥時,阮家人就會到街上覓食,見人吃人見鬼吃鬼,殘忍至極!”
張道一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他們不能白日行走,就還有辦法。”
蟒天剛搖了搖頭,說道:“不對,道長,咱們來時乃是正午,攔路的那個鬼東西不就出來了嗎?!他們不是不能白日行走。”
司徒白羽點頭說道:“不錯,他們不是不能白日行走,而是修了邪法的人才能白日行走,他們全家一百二十八口人不是都有本事,難對付的就那麼幾個,其他鬼隻能算是惡鬼,或者說是冤死鬼,這件事之所以麻煩,是因為鄒老太婆和黑煞神都參與其中。”
張道一聽的暈暈乎乎有點迷糊,腦子裏忽然靈光一閃,問道:“這件事聽起來好像和周王沒什麼關係了,那位周王差人給我錢是什麼意思?!”
司徒白羽笑著說道:“當然有關係,周王知道阮經雲恨他,他怕的要死多次求我出手,我並不想惹這麻煩,後來,周王幹脆張貼榜文說我願意為民請命清除妖邪,還誇我是巾幗英雄,我實在沒辦法隻好管了這事,十月初一就是阮經雲說的四十九日之期,周王讓我去他府上保護他,我隻是說會盡力了解此事,可沒說要護他周全,周王很不高興,今日聽說你來了,周王肯定會動小心思,人都是自私的!無緣無故他怎麼會賞你?!無非是想讓你貼身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