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婆婆扔掉手中茶壺,目露凶光的盯著綠傘仙,惡狠狠的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綠傘仙抿嘴輕笑道:“我其實沒看出你的破綻,我隻是依稀記得我來時並沒看到有茶攤,出於謹慎,我問了你兩個問題,可你聰明反被聰明誤,犯順杆爬的低級錯誤,福建鐵觀音?!如今兵荒馬亂的,福建鐵觀音比金子都貴,尋常百姓怎麼喝的起?!你覺得一個茶攤子能賣的起鐵觀音嗎?!”
那拄拐的老婦,冷哼道:“哼!不愧是成名已久的地仙,無論見識,還是算計,都遠非常人可比!”
綠傘仙玩味的說道:“我一直在猜測你到底是誰?!如今,我終於知道了你的身份了!鄒神婆,你別裝了!”
拄拐老婦扔掉手中拐杖,咒罵道:“鬼精的丫頭,我又哪裏露出了馬腳?!”
綠傘仙開心的笑道:“這事簡單的很,我是地仙的事沒幾個人知道,你能說出我的身份肯定是‘自己人’,既恨張道一,又想對付司徒白羽的,仔細想想也沒有誰。”
那鄒神婆冷笑著撕掉了麵皮,順手扔向了前方,那張麵皮迎風而長,竟變成了一頭野豬衝向了張道一,胡天龍縱身提氣飛起一腳正踢中野豬的額頭,那野豬在地上打了個滾,站起身又衝了過來。
胡天龍拽張道一飛身後撤,柳天霸輪巨錘砸向了野豬,那野豬躲閃不及被巨錘當頭砸中,隻聽‘嘭’的一聲響,野豬的身體瞬間四分五裂,無數黑色毒氣從野豬的身體溢出,綠傘仙高聲喊道:“快閃開,那是毒氣。”
胡天龍抓起張道一向後飛去,眾護法紛紛閃身躲避,柳天霸是離那頭野豬最近的人無論如何躲避都躲不開,他咬著牙屏住呼吸陷入了毒氣中,見柳天霸跌入了毒氣中,鄒神婆哈哈大笑,“中了這五毒瘴氣,就是大羅金仙也得死,哈哈,哈哈。”
‘噗通’一聲,渾身漆黑的柳天霸栽倒在地,狼天霸扔掉兵器,抱起柳天霸,邊搖晃昏迷的柳天霸邊喊道:“柳兄,柳兄,你怎麼樣?!你怎麼樣?!”
張道一看著昏迷的柳天霸火冒三丈,大吼一聲:“神火威靈,急急如律令!”
‘嘭,嘭,嘭’三聲響,三道符火一齊飛向了鄒神婆,蟒天剛大喝一聲,指揮三支玉飛劍全力攻向了鄒神婆,金天霸一抬手打出六道金光,那金光中乃是六枚銅錢,六枚銅錢鏢直取鄒神婆的麵門。
眼見三位強敵各施手段攻向自己,鄒神婆卻不慌不忙,她掏出一張白紙,咒道:“北方壬葵水,西方庚辛金,化成庚金盾,助吾護法壇。”
金光一閃,那白紙化成了一麵白色巨盾擋在了鄒神婆身前,那三道符火打在盾牌上火花四濺,那六道金光亦被白色巨盾擋下,唯有三柄玉劍繞過盾牌刺向了鄒神婆。
鄒神婆左躲右閃避開玉劍,手掐指決念誦咒語道:“以血飼之,以命招之,奉命而到,顯現真身。”
‘噗’的一聲,鄒神婆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血,眾人腳下的大地輕微的震動了一下,無數驚鳥一飛衝天逃出了密林,一股腥臭味從遠處飄來,胡天龍警惕的說道:“有什麼不好的東西要過來了。”
胡天龍話音未落,一條十幾丈長的蜈蚣撞壞樹木衝出了密林,眾人一愣,金天霸舔著嘴唇說道:“嘿嘿,來的還是個大家夥。”
蟒天剛笑著說道:“蜈蚣與我常蟒家乃是死敵,待我會會他。”
青光一閃,一條二十幾丈長的巨大蟒蛇出現在了眾人麵前,鄒神婆一愣正要重新念咒,綠傘仙忽然開口說道:“大家靠後,這姓鄒的跟黑煞神學了邪法,使的不是毒就是蠱,讓我來!”
霎時間,花瓣飛舞,花香四溢,綠傘仙不停的拋灑著花瓣,五顏六色的鮮花被山風卷起四處飛散,鄒神婆暗道不妙,她招回盾牌護住身形,又指使黑色蜈蚣擋在前麵。
綠傘仙一笑,對鄒神婆的抵擋全不在意,隻是不停的拋灑花瓣,五顏六色的花瓣像飛雪一般飄散人間,胡天花嗅著花香,撫著花瓣陶醉其中,鄒神婆等了半天,卻未見綠傘仙有什麼行動,冷笑著說道:“我道你有甚麼本事,原來隻是個花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