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一急忙起身拱手,一位綠衣男子拱手說道:“蟒家蟒大將軍拜見張道長,我蟒家十六位子弟已來二郎廟聽用。”
張道一點了點頭再次拱手,黃天花道了個萬福,說道:“張道長,我黃家派來了六位女仙,四位傳仙童子,暫時由我調遣,若有差遣道長盡管吩咐。”
張道一點了點頭,鬼差吳五,馬六施禮道:“張道長,我二人已經成了班頭,各統領十名差役,若道長有事盡管差遣。”
張道一高興的點了點頭,土地神笑著說道:“張道長,我看魏判官的好意你還是不要推辭了,眼下廟上真的不缺人手,魏判官給你出張公文能免去你很多麻煩,那兩位鬼差跟你也熟,你就帶在身邊吧。”
張道一連連點頭,他才閉關幾日,廟上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各家勢力派來這麼多人手,隻能說明張道一在大家心中的分量已經加重了,回想到幾個月前自己掉不動護法的場景,張道一微微一笑。
魏判官書寫公文的功夫,張道一簡單的吃了口飯,便收拾行囊準備出發,眾人送張道一出了二郎廟,土地神又對張道一說道:“道長,你可先趕去安陽,處理了安陽的事,再借匹馬趕去開封,這樣要比你自己走路快上許多。”
張道一連說有理,啟程告辭。
眾人下了山,一眾護法除了胡天龍都隱去身形跟在張道一身後,張三將公文交給張道一保管,說此刻雖已過了午時,鬼類卻仍行動不便,魏判官在文書上施了法術,三名鬼修可依附於公文之上,這樣既方便趕路,又免得嚇到別人,張道一連說甚妙,便將公文揣入了懷中。
日頭西斜,秋風微涼,二郎廟離安陽並不遠,張道一便沒急著趕路,胡天龍不知又從哪弄來一葫蘆酒邊喝邊走,“張老道,你說黃天奎的事到底怎麼辦才好?!”
一提到黃天奎,張道一先歎了口氣,黃天花的問題解決了,可黃天奎的事卻還不能解決,黃天花隻是少了一魄,都大費周章,黃天奎已經入魔,卻又如何是好?!
“唉。。。在廟裏我沒法說這事,那葫蘆還在土地神君那呢,我也沒想好到底該怎麼辦,黃天奎是救了我命的人,我怎麼能將他幽禁起來呢?!可這事,是龜蛇二位神將吩咐的,我若不照做,他日二位神將怪罪下來又當如何是好?!”
胡天龍喝了口酒,憂愁的說道:“想要修成正果何其難也?!我等也曾經是妖孽,那時做事肆無忌憚無所畏懼,可那樣隨心所欲的做事永遠也修不成正果!想要修煉有成就要積功累德,黃天奎當天也是沒有選擇了,若是我在場也同樣會像他那樣做,既然選擇了做你的護法就要護你周全,我從來不認為他是嗔心大起才步入魔道的,唉。。。。。。可是,這事難就難在已經由神將定了罪,這可就麻煩了。”
張道一歎了口氣,說道:“行路難,修道難啊!”
胡天龍想了想說道:“張老道,我會偷偷尋找你師父的,若是能找到他,讓他幫著出個主意,你也想想辦法,下次見了哮天犬不妨跟他說說。”
張道一點了點頭,二人鬱鬱寡歡,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即便眼前景色宜人也絲毫沒引起二人的注意,二人又向前走了一陣,官道上忽然塵煙大起,胡天龍拉住張道一退到一旁,“快讓開,定是有快馬趕過來了。”
二人剛退到路旁,隻見一匹快馬由遠及近疾馳而來,一名兵勇騎在馬上不停的用馬鞭子抽著馬,那馬似離弦之箭飛馳而去。
胡天龍搖了搖頭說道:“怪了,這條路是通往廟上的,看這人如此著急,不會安陽又出什麼麻煩事了吧?!”
胡天龍話音未落,那騎馬人忽然停下坐騎,圈回戰馬高聲問道:“道長贖罪,敢問道長可認得二郎廟的張道一嗎?!”
張老道一愣,拱手道:“無量天尊,貧道救是二郎廟管事張道一。”
那名兵勇一聽是張道一,立刻滾下馬來,哭著跑到張道一近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道長救命,道長救命。”
張道一急忙攙扶這兵勇起身,那兵勇說什麼也不起來,哭著說道:“道長事忙,許是忘了小人,小人乃是東西村的賈大正,是安陽城的守門卒,我還曾為道長帶過路,道長還記得小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