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若是那三個該死的老鬼要在中秋之夜興風作浪,那月圓之夜便是決戰之時,我這就去地府稟告此事。”
夜遊神說罷,化做一團綠幽幽的鬼火飄走了。
土地神歎了口氣說道:“三凶在太行山作惡千年,並不是沒有神聖想要誅殺三魔,而是確有難言之隱,三凶用了古法把自己的魂魄禁錮在了古墓中,每次被殺死後,三凶的魂魄都會在古墓重生,想要滅了三凶必須殺入古墓破壞那三人的邪惡陣法,否則都是徒然!”
張道一沒想到土地神對此事如此了解,便問道:“神君,為何這三凶的事您如此清楚?!”
土地神憂傷的說道:“因為,我曾經三次同三凶交手,更有無數護法仙靈死在了三凶的墓中!”
張道一倒吸了一口涼氣,半天沒說話。
“我,我。。。。我會,會將此。。。此事,稟。。。稟報給二,二。。。。二爺的。”
說罷,魏判官急忙書寫表文去。
土地神拍了拍張道一的肩膀說道:“張道長,方才入你夢的人乃是酈姬!你可聽說過她嗎?!”
“酈姬?!”
一提到酈姬張道一的確想到了一個人,可他馬上又自己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不可能,《春秋》中確實記載了一個女子叫酈姬,那位可是晉獻公的摯愛,更是亂晉六年令公子小白和重耳逃遁千裏的厲害人物,可史書記載酈姬最後上吊自殺了,莫非是重名?!
土地神疑惑的問道:“道家亦注重學史,莫非道長還沒讀過《春秋》?”
張老道一驚,忙問道:“神君的意思莫非是說此酈姬就是彼酈姬?!就是昔日那晉獻公的寵妃?!”
土地神點頭說道:“不錯,就是她,看來道長知道此人,隻是不相信他就是數千年前的那個人!”
“不可能,史書說酈姬最後自殺而亡,她又怎麼會在此處作惡?!”
“唉。。。道長,有很多事史書未必是實,一來,史都是由後人修的,大明定鼎中原後朱洪武就曾下旨翰林院,讓翰林院派專人修元史,既然是後人杜撰的難免不盡不實;二來,即便本朝本代之人寫史亦難免道聽途說,我華夏大地地大物博方圓何止千裏?!寫史之人不可能親臨其境,隻依據多人所說,便會認定某事為實,甚至隻是抄錄別人的記載便稱為史,這是無奈之舉;故而,史未必都是實!”
土地神所說張道一從沒想過,《搜神記》,《春秋》,《易傳》他都是讀過的,更對其中的內容堅定不移,可是若按土地神所說。。。。。。
土地神繼續說道:“這酈姬本應該同晉獻公合葬一墓,不知為何,這酈姬竟單獨葬在了太行山中,而且還用了邪門法術把自己弄成了不老不死的妖精,她不但極有魅惑功夫,更擅長入夢的魔法,張道長,我看你日後不能安睡了,如若不然,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中了她的邪法,被她殺死在夢中再也醒不過來了。。。。。。”
土地神的話聽的張道一冷汗直流,偶滴娘嘞,您們都是神仙當然不用睡覺也不累,可我是個人,我怎麼能不睡覺?!被這麼一位盯上,還真是麻煩!
土地神見張道一臉色發苦便勸說道:“張道長,來日之事來日再說,至少在天亮之前道長你都不宜再睡覺了。。。。。。”
張道一苦著臉點了點頭,自己為什麼那麼命苦?!奔波勞累多日竟然連一個安穩覺都睡不了?!唉。。。。。。
土地神又囑咐了張道一幾句便離開了,偌大的祖師殿隻剩下張老道一個人,狼天霸在殿外說道:“道長,我與常天霸會在殿為道長守夜,道長盡可放心。”
張道一心說:現在不是你們護不護我的問題,就算你們全都不睡覺也沒用,隻要我睡覺了就會著了人家的道,唉。。。。。。張道一雖然無比沮喪,卻仍然對狼天霸表示了感謝。
反正不能睡覺,張道一便決定打坐修煉,周圍萬籟俱寂,張道一盤坐在祖師殿中調吸內觀,他發現自己的身體早已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有一條微不可察的細小氣絲像小溪一樣在身體裏流淌,而自己的膽髒就是那條綠色小溪的源頭。
張道一的念頭隨著氣絲在身體裏運轉,五髒如海,穴道如關,每通過一道關卡,打通一個穴道,張道一的力量就會強上一分,當他的氣絲流淌到心髒的時候,他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