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一笑道:“神君,我倒覺得,隻要能度化眾生誰來主法都可以。”
土地神點了點頭說道:“道長心胸寬廣,前途必無可限量,可是,這並不是你與那絕塵子的爭鬥,背後有古武當千年的基業和名聲,這豈是能讓步的事?!”
張道一笑著擺了擺手,“神君,我退一步就是了,這都是虛名,走吧神君,去山神的府邸看看那位絕塵子。”
土地神未等答話,狼天霸忽然拱手施禮道:“道長,您雖心胸寬廣,可此事還需從長計議,道長若主動去見了那絕塵子,就等於矮了人家一頭!”
“什麼事矮了人家一頭?!”隨著一聲清脆的童音,正廳的門被推開了,胡天龍走了進來,他身後還跟著黃天龍,金天霸,和胡天奎,狼天霸見了胡天龍頓時一喜,忙將方才發生的事同胡天龍說了一遍,胡天龍朝土地神拱了拱手說道:“神君,道長,此事不難,我願為先鋒,先去見那絕塵子,神君和道長可在此稍坐,等我的回音。”
土地神並未說話而是看向了張道一,張道一拿不定主意也沒說話,黃天龍見張道一沒說話,便施禮說道:“神君,道長,太過托大也不好,我看不如折中一下,反正要開壇做法,不如咱們先設祭壇,再由天龍道兄去請那絕塵子,兩位道長在法壇碰麵這就沒問題了。”
“嗯。。。。不錯。”
黃天龍的主意很妙,聽的張道一不住的點頭,土地神見張道一點了頭,便說道:“好,便依黃仙護法所說,你等這就隨我去建法壇,胡天龍你去見那個什麼絕塵子,若有變故,及時回報。”
“好嘞。”
胡天龍晃著小腦袋走出了屋子,黃天龍又施禮道:“神君,還有一樁怪事,我理當奏報於神君知曉。”
解決了一個大難題,土地神心情很好,他笑眯眯的說道:“黃仙護法,有何事但講無妨。”
黃天龍點頭稱是,把蘇萬遇襲之事和黃天剛,黃大將軍追擊魔物之事都同土地神和張道一說了一遍,末了,黃天龍躊躇的說道:“黃天剛與黃大將軍皆是法力不俗之人,按理說一個小小的蠍子怪尚不能傷到這二人,可這二人卻至今未歸,今晨,我占卜了三卦都窺探不出這二人的去向,真是奇怪了。”
張道一想了想說道:“倭寇已除,太行山中已無大敵,黃天剛二人應無大礙才對。”
土地神點頭說道:“道長所說不錯,黃仙護法稍安勿躁,此刻得閑,待我親自為黃天剛二人占上一卦。”
黃天龍聽了大喜,《易》數乃窺伺天機之術,越接近天道之人便越能了解天機,身為神人的土地神自然更接近天道,占卜也會比別人更準,土地神從袍袖中拿出三枚銅錢握於掌中,戳齒三次,口誦咒語,雙手輕合搖晃了三次,擲出了銅錢,‘嘩唥唥’一聲響,三枚銅錢落在了桌子上,土地神捋著胡須解卦道:“這也是奇了,從卦象向上看,黃天剛與黃大將軍不凶反吉,卦曰:上山習道,下山封神。昔年,太公薑子牙上昆侖山學道,雖暫時未成就大羅金仙果位,卻得了封神榜接了封神重任,無數玉虛門人不能證得金身者皆轉換門庭,入榜封神,雖然過程艱辛坎坷但結果卻是大吉慶也。”
黃天龍聽了土地神的話不喜反憂,疑惑的問道:“神君,卦倒是個吉卦,可卦中是否指示了黃天剛與黃大將軍去了何處?!”
土地神看著三枚銅錢沉思了半天,說道:“從卦象上看,並無明確的方向指示,若非要說出個方向,我看像是在盤龍之地。”
“盤龍之地?!盤龍之地?!莫非在哪個皇陵?!”
土地神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是,從風水上說皇陵確實是藏龍之地,可是卻又稱為龍息之地,不然便不能稱為陵墓,此卦內藏玄機,不好說,不過,黃仙護法不要急,依我看黃天剛二人定不會有危險。”
黃天龍歎了口氣說道:“多謝神君,天道難測,神君能提點一二已是不易,我想暫時留在東西村等黃天剛的消息,免得我走了他們無處尋我。”
聽了黃天龍的話張道一不住的點頭,暗道:黃天龍真是個有信義之人,交友當交此人。
黃天龍拱手施禮正要退到一旁,忽聽遠處傳來一陣哭聲,眾人順著聲音看去,隻見蕭蓮兒哭哭啼啼走進了陳家的院子,她身後跟著唉聲歎氣的蕭炎和一臉無奈的陳庭軒。
張道一不用問也知道蕭蓮兒必定是受挫了,他站起身迎出了正廳,陳念祖也從偏廳走了出來,不等張道一詢問,陳庭軒已將一張薄紙送到了張道一麵前,張道一低頭一看,頓時愣住,那薄紙上密密麻麻的的字張道一並沒有看清,可開頭的兩個大字張道一卻看的明明白白,那兩字是:休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