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將站起身說道:“道長,挖不挖我的墳都是小事,您可否先聽我把話說完?!”
張道一輕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那武將又繼續說道:“道長身邊人才濟濟,想是已經看出,我陳某人不想讓後代出什麼達官貴人,隻想讓後輩人丁興旺,才選了此處墓地,不瞞道長說,我哥哥陳友諒和我已經得罪了朱元璋,朱元璋建立錦衣衛後曾秘密派人四處搜查我陳家的後人,因此,我才帶著家人和護衛躲進了這太行山中,可道長今夜看到的並不是我真正的墓穴!”
“哦?!”
陳友仁別的話張道一都沒在意,最後這句‘道長今夜看到的不是我真正的墓穴!’可把張道一驚著了。
張道一想了半天搖頭說道:“不對,不對,那裏確實是風水正穴千真萬確,你沒埋在那,就等於沒有得到風水的蔭護!”
“嗬嗬,道長,我陳氏兄弟和朱元璋爭天下身邊會沒有奇人異士嗎?!不是我陳氏的軍師不智,而是那劉伯溫太厲害!哎,不說這些,當年我入太行山時已經身負重傷,我自知命不久矣,便開始尋找佳穴,離此不遠確實有一處龍脈,但也就是個位極人臣的風水,根本不能稱王稱霸,我陳家自潘陽湖大敗後已經沒剩多少骨血了,朱元璋又無時無刻不想將我陳家的後人斬盡殺絕,做個位極人臣的大官隻會給自己招來災禍,還不如開枝散葉讓子孫連綿不絕的好,於是,我便決意選村子西北的那塊墓地。”
“不過,軍師在為我卜卦時曾說過:我若葬此,仍有後患,恐怕會有後人打擾我的安寧,而且,還會因為這墓地發生一件影響子孫安危的大事,但當時時間緊迫,來不及再選佳穴,軍師便運用偷天換日的本事,在你們看到的墓中擺下了‘正反五行乾坤大陣’,我並未葬在墓中,而是另有墓穴,墓中隻是一座精巧的大陣罷了!”
聽了陳友仁的話張道一震驚不以,古人真是厲害,這位陳友仁口中的軍師雖然不是劉伯溫的對手,卻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竟能以陣法轉換風水格局?!若不是親耳聽陳友仁說起,張道一根本不能相信,等等,這事還是不對,張道一剛想詢問陳友仁這位高人的名姓卻又發現了新的疑點:既然墓中沒埋葬任何人,那吸收日月精華的又是什麼東西?!莫非是什麼妖怪嗎?!
“友仁公,如你所說非虛,這事情可就奇怪了,今夜子時我分明看到有邪物在你所說的墓中吸收月之精華,這又是怎麼回事?!”
陳友仁歎了口氣說道:“唉。。。說起來也是冤孽未了,百年前,錦衣衛找到了東西村,更查出了我的身份,隨後,他們又帶來了一個風水師,那風水師是監天鑒的人,對於風水術數和奇門法術的造詣很高,他竟用了某種秘術把我陳氏新死的一個子孫煉製成了僵屍,還扔進了風水正穴裏,這招著實歹毒,既兵不血刃,又可通過破壞風水傳播瘟疫滅了整個東西村,幸虧軍師當年早有預料,有‘正反五行乾坤大陣’在,雖然瘟疫在村子中蔓延死了很多人,可仍留下了我陳家的血脈。”
陳友仁的話讓張道一後脖頸直冒涼氣,暗道:莫非,曆代帝王爭奪皇位都是如此殘忍的嗎?!那也太可怕了,看來,我還真不是個能幹大事的人啊,還是遠離這些事的好,可是,也不能任由僵屍胡來啊?!
“友仁公,打開墓穴到底會不會壞了你的風水?!如若不能,我就打開墓穴,滅了那僵屍!”
“道長千萬不可,祭煉僵屍之人把僵屍投進了風水正穴,卻又怕他跑了,已經設置了禁止,這僵屍隻能呆在墓穴之中,若是道長放出此物,恐怕會很麻煩。”
“哦?!這等歹毒之人還會這麼好心?!我以為他會縱容僵屍出來嗜血殺人呢?!”
“我看這位風水師人性未泯,他並沒有直接派僵屍攻擊村子裏的人。”
“那好吧,收不收這僵屍,明日我與幾位護法商議一下再做定奪。”
“好,還望道長三思後行,想我東西村經曆了數百年風雨從未遭此大劫,如果道長不施以援手救出那些亡者,不但已死之人不能安息,恐怕還會壞了我東西村的風水,讓子孫受難啊!”
其實,就算陳友仁不說,張道一也會去收拾東瀛鬼子,可陳友仁一再提及此事,倒讓張道一想到了別的事,他微微一笑衝陳友仁說道:“友仁公,這賈氏同你陳氏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