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賈老六的話蕭炎很生氣,他借著找太師椅的借口終於爆發了,“你這夯貨,我怎麼把女兒嫁給你了?!我請道長不辭勞苦看望我那可憐的女兒,你不但不謝謝道長,竟還說些喪氣話,你是蓮兒的夫君,難道,你就不希望蓮兒好嗎?!如今讓你做點事,你推三阻四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蕭炎剛罵了幾句,去弄吃食的金天霸和老王頭救進了屋,老王頭見蕭炎罵賈老六便想離開,這嶽丈罵姑爺可不是他這個外人能插嘴的,可他是先進屋的,金天霸在他身後,屋門很窄,他想回身也得先讓金天霸進門在說,他隻好走到張道一身邊,把一碗糯米粥放在了張道一身邊。
哪知,他想躲開這事也躲不掉,倔強的賈老六拉著老王頭的衣襟說道:“王叔,你說,咱們村哪來的太師椅?!除了騰椅木凳,哪有什麼金貴的家具?!”
老王頭心說:臭小子,難怪你挨罵,真是活該,你們家的事,你問我個外人做什麼,蕭炎聽了賈老六的話仍是不肯罷休,不等老王頭說話又罵起了賈老六,眾人都看出蕭炎是借題發揮,卻也沒人阻攔,眾人都理解蕭炎的心情,女兒獲病,賈老六這做丈夫的根本看不出著急,真是大丈夫何患無妻,隻有蕭炎這位父親操心著急。
老王頭想借故走,可又一想,這些人是在自己家,吵吵鬧鬧的終是不太好,他想了想,來到張道一近前說道:“這位道長,本村確實沒有什麼太師椅,不過,老漢我有一張藤椅,是自家做的,早年村裏有過一個木匠,是他幫我做的,不知這藤椅合不合用。”
張道一不知道狼天霸要藤椅做什麼,隻好看向了狼天霸,狼天霸也不想再節外生枝,便說道:“那就有勞老丈,借您的藤椅一用,再有勞您找兩根竹竿,實在沒有竹竿木頭也行。”
老王頭急忙應承了下來,出門前又勸了蕭炎幾句罵了賈老六幾句,順手把賈老六拽出了門。
蕭炎罵了半天也累了,便沒再說話。
狼天霸歎了口氣說道:“蕭施主,還請不要動氣,蓮兒姑娘隻有您一位親人了,您還要多保重身體才是,至於您女婿的人品問題可以日後再說,眼下,先讓張道長過去看看您的女兒。”
蕭炎點了點頭,蹲在地上不說話了。
蟒天剛端起那碗粥對張道一說道:“道長,您最好吃些東西,您現在不易過多行動,可您執意要去那賈家,我也阻攔不得,隻希望您愛惜身體才是。”
張道一接過粥囫圇的吞了下去,從剛才的表現他清楚的感受到蟒天剛對自己的疏遠,可他也能理解畢竟說是二郎廟的護法,這些仙靈過去都是聽命於土地神的,想要這些仙靈認可自己是需要時間的,他今天不是逞強,隻是覺得自己應該嚐試用道法勸解這些眾生,讓他們放下嗔心恨心,若隻是將他們驅趕走,並不是根本。
張道一把這碗粥喝完了,老王頭也準備好了,他進門回話道:“幾位貴客,藤椅和木杆都準備好了,我還把藤椅和木杆綁在了一起,老漢我胡亂猜想眾位的心思,也不知對不對。”
蟒天剛急忙誇讚道:“老人家有大智慧。”
王老頭高興的笑了笑,狼天霸回頭對金天霸說道:“金兄,就有勞你和我一起抬張道長到賈家吧。”
金天霸沒那麼多講究,也沒多想,便點頭應允了。
狼天霸又抱起張道一說道:“道長勿怪,我隻想讓道長減輕些疼痛。”
張道一點了點頭,狼天霸抱著張道一走在前麵,金天霸,蟒天剛,蕭炎,和老王頭走在後麵,來到了藤椅前,王家的院子寂靜的很,兵勇們操勞了一天都休息了。
張道一坐上了藤椅,半靠在上麵終於舒服了些,蕭炎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了賈老六的蹤影,老王頭急忙解釋道:“我讓那孩子回家通知他父親去了,您從縣城來東西村路途遙遠,老賈頭理應為你接風,何況還有道長呢?!”
蕭炎知道這隻是個托詞,卻也沒什麼好說的,其實,他剛才就見過賈有道了,可老賈頭也隻是同他打了個招呼而以,就回去睡了,為這事蕭炎也有些不高興,不過,若是賈家人能來接道長,也還是不錯的。
狼天霸在前,金天霸在後抬起了藤椅,蕭炎在前麵帶路,一行人向賈家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