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天霸話音剛落,‘嘩唥唥,嘩唥唥’無數銅錢將一塊巨石團團圍住,金天霸哈哈大笑,揮動雙鐧狠狠的砸向了巨石,巨石應聲而碎。
一道黑影從碎石中飛出,接連打出十隻飛鏢,那東瀛忍者鏢帶著惡風襲向了金天霸,金天霸不躲不避,任憑飛鏢打向自己,他那一對金鐧鎖定了黑影,朝黑影的後背猛砸了下去。
‘叮叮當當’一陣脆響,金天霸毫發無損,那些飛鏢盡數彈飛。
‘啪’的一聲,金鐧準確的砸在了黑衣人的後背,黑衣人一聲慘叫跌落在了一旁,金天霸一陣納悶,“真是怪了,我這金鐧重過百斤,尋常人不被打死,也隻剩下半條命了,你這賊子竟然沒事?!”
那黑衣人一陣冷笑站起了身,借著月光,金天霸看到黑衣人的夜行衣下閃著銀光,金天霸不削的說道:“哼,我當是什麼武功了得的人物呢,原來是穿著內甲?!”
金天霸揮舞雙鐧再次躍起,黑衣人故技重施,再次躍入了黑暗中,金天霸飛身落在一塊大石頭上念動咒語,數百枚銅錢又動了起來。
不遠處,蟒天剛調動全身真氣,運氣到胡天奎的後背先護住了胡天奎的心脈,隨後,蟒天剛大吼一聲,雙掌猛擊胡天奎的胸口,‘噗’的一聲,胡天奎噴出一口鮮血,‘嗖嗖嗖’破空之聲連響,無數飛針從胡天奎後背飛出,胡天奎臉色慘白痛苦萬分,黃天奎急忙扶住胡天奎,蟒天剛邊擦汗邊說道:“好了,這回可以上藥了。”
在一旁護衛的狼天霸說道:“太好了,諸位來的真是太及時了,道長和天奎兄的傷都控製住 了。”
張道一見胡天奎脫了險也很高興,吩咐狼天霸道:“狼仙護法,那些從安陽護衛咱們進山的兵勇不知道怎麼樣了,那東瀛忍者狡猾的很,雖然一直同咱們在一起,咱們還是讓他算計了,那些兵勇半天也沒追上咱們,會不會是那忍者暗中弄了什麼手腳?!”
狼天霸點頭說道:“道長說的對,現在道長和天奎道兄的傷勢都不大礙了,我也就放心了,我現在回去找他們。”
黃天奎想了想說道:“狼道兄,你辛苦了一夜,還是我替你去吧,我乘火鳥去也快些。”
狼天霸搖頭說道:“恐怕不行,一來,我同道長與那些人走了一天的路程,他們認得我,若是道兄去了,雙方都不認識難免會有麻煩,再者,我嗅覺靈敏,若是他們被困了,我還能找到他們,黃仙護法的心意,我心領了。”
狼天霸說完話朝黃天奎拱了拱手,又說了些客套話,這才飛身躍入密林中,按原路返回去尋找那些兵勇。
蟒天剛擦著額頭的汗對黃天奎說道:“道兄先護衛道長片刻,待我打坐調息一番,如何?!”
黃天奎急忙說道:“今日真是多謝蟒兄了,蟒兄放心調息,一切交由在下。”
黃天奎說罷,掐訣念咒召喚了八隻火焰鳥,按八卦八門的方位放出火焰鳥鎮守八方,蟒天剛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始運功調息。
密林中的金天霸此刻卻眉頭緊鎖,他的追命銅錢不停的在樹林中滾動一直沒有停下來,金天霸自己沒有辨別隱身遁法的本事全靠這追命銅錢,銅錢不能確定敵人的方位他隻好等待。
黃天奎看著服了丹藥正在調息的胡天奎放下了心,張道一摸了摸傷口,還是很疼,他努力的站了起來,歎了口氣說道:“世事多變,誰曾想到我一個修道之人,竟還會做起抗擊倭寇的事情?!更沒想到因我一個人還連累了一眾護法仙靈。”
黃天奎笑著說道:“道長說的哪裏話,古人雲:家國天下事,若是道長真的置身事外,不問百姓的死活和疾苦,我等護法也許也不會拚死護衛道長,我記得一位仙長曾經說過:修道不是無情,亦不是多情,修道要忠孝仁義俱全,天上,沒有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神仙!”
黃天奎說者無心,張道一聽者有意,他反複的吟著黃天奎的那句話:‘修道不是無情,亦不是多情,修道要忠孝仁義俱全,天上,沒有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神仙!’不錯,不錯,說的太對了,過去自己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總以為自己是修道之人應該萬緣放下,隻關心自己的收妖大計,卻不在乎平凡人的生死苦樂,所以,才不得要領,張道一暗自感歎道:過去的四十年,我真是白修了!
張道一剛要把自己的心得說與黃天奎聽,忽然一陣破空之聲從他背後傳來,黃天奎站在張道一的對麵,正看的清清楚楚,黑暗中,一柄短刀泛著銀光向張道一的後背刺去,黃天奎大驚,忙喊道:“道長,小心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