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神剛要施法遁走,忽聽廟中有人喊道:“且,且,且慢,慢,我,我,我有話,話,說。”
土地神一聽是魏判官的聲音,急忙說道:“魏兄,這事就不要爭了吧,還是我去好些,我手下人手也多些。”
魏判官焦急的說道:“不,不,不是,我,我,我剛才,卜,卜了,一,一卦,你,你,你先不,不能走,有,有貴客。”
土地神看魏判官的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便伸出右手用小六印的法門占卜了一卦,“魏兄說的不錯,的確是有貴人將至,金天霸,蟒天剛,你們跟隨黃天奎速速去見張道長,熊天霸隨侍我側,我若得空便會立即前往。”
“是。”
黃天奎急忙施法召喚出火焰鳥,土地神又拿出一把腰牌說道:“這次可能會遇見山神和他下麵的護法,為了避免無謂的爭鬥,你們都帶上腰牌吧。”
黃天奎接過腰牌分與幾人,幾位護法又向土地神和魏判官拱了拱手,便踏上神鳥遁走了。
土地神看了魏判官說道:“多謝魏兄提醒,要不,還真麻煩了。”
魏判官笑著點了點頭,土地神對常天霸說道:“常護法,你幻化成人形,與我一同見客。”
常天霸拱手問道:“神君,用準備什麼吃食嗎?!”
土地神擺擺手說道:“不準備,早點打發他們走,我還要去助道長呢,把門口的燈點上,好方便他們認門。”
“是。”
此時,申時將過酉時將至,節氣深秋,太陽下山也早些,若在安陽,此時正是日月當空之時,夕陽將落未落如血殘陽映襯天空,新月剛剛露頭,酸儒書生們看此美景或可賦詩寫詞附庸風雅,可在山中,天已經黑了,群山阻擋住了落日,更阻擋住了新月,曹國忠命人砍樹為柴用做照明,蘇萬依稀看到遠處的山頭有光,便帶著一行人借著手中微弱的光趕往二郎廟。
禦劍淩空的上官雨,在太行山中轉了一下午,此刻看終於找對了路,她也看到了某個小山包上的燈光,禦空而來。
同在山中的張道一此時卻有些發愁,眾人走在林子裏,四周漆黑,山路又崎嶇,聽賈大正說,他和他們村的人上山下山都是步行的,從沒騎過馬,也沒有像樣的路,一行人隻好摸索著前行,張道一惦記著蕭蓮兒的病情,便有些著急。
狼天霸見張道一有些煩躁便說道:“道長勿急,不如讓我在前麵開路,我的金背大砍刀有二百斤重,全力揮動之下,砍石頭都能砍開,何況是些雜草樹木呢,再者,道長可以讓賈大正和我們三人先行,沿途留下記號,其餘人等牽著馬在後麵追趕,這樣就不會耽誤道長的事了。”
張道一點了點頭,覺得狼天霸說的有理,便同賈大正商量,賈大正也覺得這主意很好,便把蕭炎托付給了一位伍長,並由這伍長帶領後隊,張道一四人輕裝上路,沿路用紅布條做標記,好方便後隊跟上。
四人沒了負擔越走越快,漸漸看不到後隊了,一直趕路枯燥的很,胡天奎邊主動找些話說,“賈施主,你們村為什麼叫東西村?!你們住在山中不像縣城裏叫東街、西街的,這麼個名字總有些奇怪!”
賈大正邊帶路邊說道:“俺們哪有那麼多講究,俺們村隻有村長家是識文斷字的,不過,俺們打小都要背一首詩,說是祖宗留下的,好像是:東西並非指西東,南北卻藏一條龍,山前孤峰是龍角,兩眼泉水帶一條,點睛之處在翠嶺,我輩無德福地遙,子孫不求多富貴,代代相承永不凋。這說的是啥,俺們都不懂,卻要代代相傳,這詩隻交給男孩,女子不教咧。”
張道一本來對胡天奎和賈大正的話並不在意,可聽了賈大正的那首詩卻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說:我的乖乖,這首詩分明就是個尋龍點穴的指示,若按東西村代代相傳的祖訓,這東西村恐怕挨著一個了不不起的龍穴,隻是東西村的創村人覺得自己德行不夠,不敢占據龍穴,便選了處相鄰的地方落戶,隻求子孫綿延不絕,不求富貴顯赫了!
胡天奎和狼天霸同樣聽出了詩中的玄機,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張道一,張道一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詢問賈大正道:“賈施主,你們村的第一大姓是哪家,你可知道創建你們村的老祖宗姓什麼?!”
賈大正回頭憨厚的笑笑,說道:“這些事,村長小時候都會教咧,俺們村第一大姓就是村長家,他家姓陳,聽說當年是為了躲避蒙古韃子才躲進山裏來的,聽老人說,以前俺們村人丁很興旺,在俺爺爺那一代的時候,村子裏忽然出現了怪病死了很多人,自此以後,俺們村的人丁就再也興旺不起來了,不過,現在俺們村也有三十幾戶人家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