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奎滿意的點了點頭,對黃天奎傳音說道:“這姓張的道人還不錯,自從盛唐以來,道士多願度化達官貴人,兜售長生之術,行煉丹之法,借權貴之勢修廟著書,鮮有人願意深入民眾布道傳法,其實,我道教生於中華長與中華,與千萬華夏子孫無不有緣,理當救苦救難,救民於水火。”
黃天奎答道:“師兄,傳法教化亦需機緣,張老道今日隻能算是救苦救難,算不得傳法布道,若說講道,張老道說道德經她能懂嗎?!若說傳法,張老道能傳她什麼法呢?!是神霄雷法,還是五禽戲?!都行不通的,能研道者習道者無不是知書達理之輩,尋常人修不成的。”
“哼,你這調調我不喜歡,宗教不就是要廣結善男信女嗎?!若非如此,又怎能壯大山門?!”
“師兄,我不同你吵,你我誰也說服不了誰的。”
張道一將一碗黍米粥喝了個幹幹淨淨,甚至用舌頭仔細的舔了舔碗底,隨後將碗還給了蕭梅兒,說道:“施主不要笑我,齋主供養的一口湯都不能浪費,你快給你父親喝些粥吧。”
蕭梅兒恭敬的點了點頭,轉身又去取粥了,胡天奎拱了拱手說道:“張道長果然慈悲,在下心中甚喜,望道長能不忘此心,常行慈悲之舉。”
張道一擺了擺手說道:“慚愧,慚愧,天下大亂,民生疾苦,吾能得一粥之供養已屬不易,哪敢談什麼慈悲?!”
“道長能有此言便是慈悲。”門簾一挑,胡天花邊說著話邊走了進來,她來到張道一近前小聲說道:“道長,狸天霸,狼天霸,豹天霸,豹天花已經到了門外,他們怕驚擾了凡人沒有進屋,特來詢問道長,他們四人是現身相見,還是隱遁身形進門不驚擾凡人?!”
張道一剛要做答,忽然覺得地麵微微的顫動起來,他隨即一驚,“怎麼回事?!莫非是地動了?!”
黃天奎一麵護住張老道一麵說道:“不對,這不是地動,有法力波動的痕跡,像是有人在施法!”
胡天奎看了看窗外說道:“今夜果然麻煩,道長,您在此稍待,我們兄弟出去看看。”
張道一搖頭說道:“貧道雖然法力低微,卻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天花,你在屋中看護蕭家人,貧道雖二位護法出去看看。”
屋子又劇烈的震動了一下,隻聽窗外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大膽!吾等都是土地神爺座下護法,何人如此大膽前來滋事?!再上前一步,吾等便要出手了。”
“是狼天霸,他要出手了,道長,我們快走。”黃天奎話音未落,胡天奎一拽張道一的胳膊飛身跳到了窗外,張道一隻覺得眼前一晃已經出了屋子,窗前的庭院中,狼天霸金盔金甲手持金背大砍刀站在前麵,狸天霸,豹天霸,豹天花,緊隨其後。
胡天奎,黃天奎見其他幾人拉開了陣式,忙護衛在了張道一的左右兩側。
“哼!說我是宵小,我說你們才是宵小,我今日就給你們些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