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花把飯菜拿進了偏殿,借張道一用飯的空當說道:“道長,您快想個辦法打發這肥豬走,不能讓他繼續在廟上胡鬧了!”
張道一接過飯菜,故做為難的說道:“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不但送我回來,還施財舍物的,你要我怎麼辦?!”
胡天花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說道:“要不,我殺了他一了百了?!”
張道一聽了胡天花的話差點把嘴裏的飯噴出來,忙說道:“胡仙護法不可造次,你已經不是山裏的妖精了,不能胡來。”
胡天花笑嘻嘻的說道:“道長放心,我不會胡來的,不過,您再不管這事,有人可就要管了!”
“誰要管?!”
“我老人家要管,你要是不管,我就教訓教訓這個死胖子!”
隨著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正殿走出一位老者,這老者一身黑布衣裳又舊又破,腳上穿了一雙開了邊的草鞋,頭發花白,胡亂的係在頭上,蒼老的臉上布滿皺紋,一雙不大的小眼睛賊溜溜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他背著手優哉遊哉的向偏殿走來,張道一抬頭一看腦袋頓時‘嗡’的一聲,心說:我滴個祖宗,這位哮天犬爺爺怎麼又來了?!
他急忙站起身,不笑裝笑,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原來,是您老人家到了,貧道有失遠迎,真是失禮了,神獸大人千萬不要生氣。”
那位天下第一神獸來到張道一近前,狠狠的捏了一把張道一的臉,把張道一疼的眼淚都下來了,隨後又錘了錘張道一的胸口,把張道一打的倒退了好幾步,他這才點了點頭,滿意的對張道一說道:“不錯,不錯,根骨雖然沒入上乘,但憑你五十來歲的年紀,脫胎換骨換成這樣,還算成功。”
張道一被他連掐在打好幾下卻沒有絲毫不滿,連忙恭敬的說道:“弟子能有今日都拜神君所賜,敢問,二郎神爺爺可還安好?!”
“嗯,我家主人好著呢,我聽魏判官說你脫胎換骨了,就跑過來看看,你這廟怎麼還這麼破?!”
張道一聽了哮天犬的話無奈的一咧嘴,心說:能這樣我就已經很滿足了,牆修了,神像粉刷了,連屋頂的瓦也都換了,小廟至少已經不漏風也不漏雨了,我這廟沒成為殘垣斷瓦,九泉之下我見了祖師爺也就安心了。
哮天犬撇了撇嘴正要繼續說話,偏殿外一個肥湯圓忽然滾到了胡天花的麵前,諂媚的說道:“廟裏飯菜太素,胡姑娘,我已派人去打些野味了,不如姑娘中午同在下一起用飯吧?!”
聽了孫捕頭的話張道一的額頭頓時就冒了汗,心說:人要該死,真是躲都躲不掉,我護著你還護不過來,你竟自己到這來作死?!這可誰都救不了你了。
果然,哮天犬小眼一眯,衝孫大捕頭一呲牙,說道:“死肥豬,在二郎神君的廟宇裏調戲本廟的護法?!我今天教育教育你!”說罷,用手一拍肥豬孫捕頭的肚皮,說了聲:“走你!”,隨後轉身走進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