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一聽了土地神的話,尷尬異常,他平日裏開壇做法的確都是先迎請土地神和判官的,雖然經常請不來這二位,卻都要例行公事的照做一遍,今日,他隻顧著拉風了,卻沒按儀軌來做,若土地神所言非虛,那他還真是冤枉人家了。
張道一的尷尬胡天花看在了眼中,她到底是個心思玲瓏之人,連忙說道:“都是小妖魯莽,今日第一次參與張道長開壇做法,擾亂了道長施法的次序,也怪這劉家之人太過狡猾,明明有天大的事卻不說出來,實在是可惡。”
聽了胡天花的話,張老道不覺對胡天花暗挑大指,心道:這胡仙真是心思玲瓏深諳世事,他順著胡天花的話說道:“嗯,不錯,不錯,大護法說的極是,我今日第一次同大護法一起開壇施法,配合尚未默契,才有此紕漏,最可恨的還是那個什麼劉員外,為人忒不仗義。”
土地神本就想送個人情給張道一,也未曾想到會有這麼多的麻煩,此刻。他見張道一和胡天花並沒有記恨自己,便順坡下驢,也說道:“也非是這劉員外陰險狡詐,實在是他見過的騙子太多,很難再相信誰了。”
土地神剛說到此處,幾人卻忽然聽到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土地神連忙囑咐張道一道:“張道長,稍後,吾與道長同去山下,已防再有其他變故。”
張道一忙點頭稱是,剛一回頭,卻正好看到跑的氣喘籲籲的書生,書生亦看到了張老道,可這一眼卻把書生看的一陣心驚,心中疑惑道:莫非是我眼花了不成?剛才辭別我家大人時,明明隻有這老道一個人,怎麼這片刻的功夫卻是三人同行了?
書生駐足停步,表情震驚,卻也把張道一弄愣了,他心中不悅道:這書生是有病不成?追上我也不說話,傻站在那裏,究竟是何意思?
胡天花忙用心通告知張道一:“道長,剛才雖是你我同去的山下,可我卻並未現出真身,此刻突然多出我與土地神爺爺,這書生。。。。。”
一經胡天花提點,張道一這才反應過來,忙對書生說道:“先生勿驚,此間並無歹人,此二人乃是我廟中的信眾和管事。”
聽張道一解釋了一番,書生恢複了些膽氣,說話多少有了些底氣,他雖然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對,可又說不出來,他拱手說道:“道長,我家大人身體不適,特派我前來向道長賠罪,非是我家大人不將實情稟告道長,實在是被騙的怕了,方才得見道長施展神通,才知道道長是真神仙,是得道高人。”
說著,書生又拿出那一百兩銀票,說道:“道長勞苦,我家大人特供養道長紋銀一百兩,並請道長回帳中歇息片刻,聽我家大人敘敘家常,訴訴苦衷,道長無論管不管我劉府的俗事,我家大人都感激不盡。”
話說到此處,這書生卻忽然想起:自己方才去過這張老道的廟宇,那道觀中分明隻有這老道一人,哪來的什麼信眾和管事?想到此處,書生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