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正專心抵擋中年道士的劍招,那木劍卻突然從背後刺來,她心下一驚,連忙閃身,卻躲的慢了,被木劍刺中了肩頭。
那白衣女子衣袖盡毀,破碎的衣裙如雪片般飄落在空中,那如凝脂般的玉臂展露在了月光下,可奇怪的是這女子雖受了傷卻並未流血,而是在肩頭處泛著淡淡白煙。
白衣女子捂著肩頭的傷口從半空中跌落,中年道士劍走下鋒追擊刺來,白衣女子在墜落的瞬間順手從樹上拽下一把樹葉,朝中年道士一甩,那樹葉竟化成了數把飛刀襲向了中年道士,中年道士忙舞手中劍擋下了飛刀。
那白衣女子總算安穩的落了地,可那木劍卻又從後心刺來。
白衣女子避無可避,隻得回身用手抓住木劍,卻發出一聲慘叫,那木劍上泛起一陣白煙,而白衣女子的手仿佛被灼燒了一般竟有些焦黑了,她忙把木劍向一旁丟去,一回頭卻看到一個巨大的火球已經攻到了麵前。
白衣女子忙用衣衫護住頭臉,隻聽‘嘭’的一聲,白衣女子被那火球擊飛。
白衣女子的衣衫被燒得焦黑,捂著胸口剛要說話,卻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中年道士飄身落到張道一近前,張道一捋著擀氈的胡子,伸手接住飛劍,同中年道人的目光對視了片刻,隨即,二人哈哈大笑。
書生此刻已被冷汗打濕了衣衫,聽了二位道士的笑聲才回了魂,‘噗通’一聲呆坐到一塊石頭上,邊用衣袖擦著冷汗,邊喃喃自語道:“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那老仆早就呆坐在了地上,此刻目光呆滯不知所措。
“你,你這糊塗道士,今日這裏確有妖魔,卻不是我。。。”那女子剛說了一句話,便又一口鮮血吐出,沒了聲音。
張道一得意的晃著小腦袋,向前跺了兩步說道:“哼,你這妖孽,休得胡言,你中了我的兩昧真火竟還未被打回原形,看來道行不淺,一會押回觀裏,與觀前將你伏法,好還這天地一片安寧。”
張道一話未說完,忽然覺得自己的肚腹甚是涼爽,說話氣力略有不足,低頭看時,卻看到那鋒利的劍尖正從自己的肚子裏冒出來,他一愣神之間,背後被人結結實實的踹了一腳,身子飛了出去,摔落在地上,‘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張道一吃力的回頭看了一眼,隻見那書生主仆二人,像見了鬼似的摟抱在了一起,打著哆嗦,那中年道人手拿一塊白綾,正淡然的擦拭著寶劍上的血跡。
“你,你這是何意?” 張道一滿臉的不解,吃力的問道。
“你真是老糊塗了,還不明白?他就是那吃人的妖魔!”白衣女子咬著牙說道。
“不可能,貧道雖虛度了幾十載光陰,可這雙眼睛卻還能看個分明,你一身妖氣,定是妖孽無疑,而這位道兄,卻定然不是妖魔變化而成,的確是個人類。”張老道吃力的說道。
不等中年道士答話,張道一似有所悟:莫非那血腥氣不是那樹妖的,也不是這狐妖的?他瞳孔一縮,驚叫道:“莫非,你修煉了魔功?吸血食心,這是妖魔之法,你就算暫時有成,也定會遭天譴的。”
哈哈哈哈~~~~~~~
回答張道一的是得意忘形的大笑,那笑聲震徹山穀,驚起了無數寒鴉飛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