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崇禎年間,中原腹地,太行山脈中,一位壯碩的樵夫挑著柴,順著山路找到一處水潭,他放下肩頭的柴擔子,抬頭看了一眼烤人的太陽,埋怨道:“他娘的,都立秋了,太陽還這麼毒。”
樵夫擦了擦額頭的汗,用手撩開碧綠的潭水,捧了一口,送入嘴中,那水甘甜可口,樵夫很滿意,便一捧接一捧的喝起了水。
正在他牛飲之時,水潭深處忽然傳來了‘嘩啦,嘩啦’的遊水聲,那悉悉索索的聲音由遠及近,樵夫順著聲音看去,不禁呆住了。
碧波蕩漾的水潭中,一名麵容嬌美的女子正在水潭裏來回的遊動,那女子麵色白皙,彎眉細眼,唇紅齒白,那烏黑的長發飄散在水中,玉白的身段在碧波中時隱時現,胸前的玉兔隨著水波洶湧澎湃。。。。
樵夫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那對玉兔看,咽著口水,一步也邁不動了,那女子發出銀鈴般的笑聲,不但不羞澀的逃走,反而笑盈盈的看著樵夫,她大膽的挺起胸脯,把那對玉兔露出水麵,完全展現在樵夫麵前!
樵夫看的目瞪口呆,下身的某個部位立刻有了反應,他覺得自己嘴裏發幹,渾身冒火,血脈噴張,他情不自禁的扔掉了上衣,露出了壯碩的胸肌和一身腱子肉。
‘嘩啦,嘩啦’
那女子挺著胸,遊著水,向樵夫不停的招手,樵夫覺得自己的心跳快如戰鼓,胯下那物早已硬如磐石,他心急火燎的跳入水潭,拚命向那女子遊去,去赴那巫山雲雨之會,幹柴烈火之約。
那女子見樵夫下了水,忽然收斂起了笑容,碧綠的潭水‘咕嘟、咕嘟’的翻起了巨大的水花,像開了鍋一樣,一條碗口粗細,濕滑白皙的東西從水下猛的探出,一下子纏住了樵夫的脖子。
啊~~~~~~~~
樵夫一聲驚呼,連驚帶嚇,瞬間昏死了過去。
那女子看著昏死的樵夫張嘴露出滿口尖牙,發出了瘮人的冷笑,那碗口粗細纏繞著樵夫的東西緩緩移動著,竟是一條巨大的尾巴,那尾巴上的鱗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宛如白玉。
‘嘩啦,嘩啦’
水聲輕響,美女的身軀緩慢的從水中升起,那美女的下半身竟也是碗口粗細的蟒蛇身軀,她身上同樣長著細密的鱗片,這條巨大的蟒蛇,下半身是蛇身,上半身卻是個絕色美人。
美女蛇用長滿尖牙的嘴,一口咬向了樵夫的脖子,那巨大的尾巴纏繞著樵夫,沉入了水中,不多時,碧綠的潭水升起一道道紅線,逐漸被染紅,許多破爛的衣服碎片從水底飄起。
那暗紅色的血液在水潭中不斷的擴散,慢慢的,變淡了,碧綠的潭水也重新恢複了寧靜,仿佛從來都沒發生過剛才那血腥的一幕似的。
碧潭餘波未平,一首打油詩卻順風飄來:
旱禾枯萎化沙塵,
涉水無梁又無船,
行路適逢連綿雨,
無瓦遮頭何處安,
風雨飄搖路渺茫,
餐飯無著果饑腸,
三十年來無佳運,
此生窮苦為哪般。
誦詩聲未盡,順著下山的小路,已走來一個提著酒葫蘆的男子,這男子身穿一件洗的發白的藍布道袍,背著一把掉了碴的木頭寶劍,梳著個道髻,幾綹胡須擀了氈,黏在胸前。
這男子,酒已經喝的微醉,走路左搖右擺,他走到水潭邊,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喝了口酒,搖頭苦笑道:“古人說沒有餓死的和尚,吃不上的飯的道士,實乃欺人之語,不足信也!我這下頓飯還不知何處去尋呢?!唉......”
這男子喝著酒發著牢騷,一會說張員外小氣,一會埋怨李寡婦薄情,盡情的耍著酒瘋,末了,他罵的累了,拽出那木頭寶劍插在地上,把那舊道袍脫了,扔在一旁,穿著白搭衣臥在了大石上,把眼睛一閉,似睡非睡,似醒非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