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紅英哭了。
田萬全抿笑著拿起夏天的辭職信去了錢江的辦公室。
圓天大師撚著胡須感歎:“我們第一次在道君武館見麵我就預感到你與道門有緣,我們有師徒之宜,但我不願意成為現實,遁入空門是十分清苦的,你還那麼年輕,對你是一種折磨,對國家和民眾也是損失,我相信以後形勢會好轉的,你們這種正直的官員應該有出頭之日,你可要三思啊?”
跪在地下的夏天很決絕地搖頭道:“不需要三思了,師傅,收下我吧!”
圓天大師雙手扶起夏天,衝他點頭應允,兩行濁淚滾滾而下。
夏天消失了。
錢江對他辭職的問題沒有表態,隻對李元國說:“不管他的,工資照發,告訴氣象局,夏天的辦公室也必須保留,萬一他哪天又回來了呢?唉!”
辭職信兼不上訪的保證書被田萬全鎖進了保險櫃,他對聞訊趕到他辦公室來打聽夏天情況的焦麗說:“這封信就是他們迫害人民的好幹部夏天的證據,到了用得著的時候我會把他交給調查組的。”
“你敢肯定他們要遭起?”焦麗問。
“不遭起才怪!”田萬全奸笑道:“你沒有看報紙和文件嗩,好多高級官員都挨了,這股反腐狂風遲早要刮到我們這兒來的,到時他們一個都跑不脫,特別是那龜兒子小汪,人小鬼大,得意忘形,居然敢殺人放火,他娃到時不打腦殼我田都不姓!他以為控製了陳春霖天下就是他的了,嘿!”
汪昊確實以為控製了陳春霖就萬無一失了,當他得知夏天的情況後,這些日子忐忑不安的心徹底平穩了,這天中午,他專門約了張正輝單獨喝酒,商量著把拆遷辦的工作恢複起來,可是張正輝卻因為氣死魏副局長的事改變了心態,不想幹了,甚至想學夏天那樣連公職都不要了,汪昊給他打氣道:“七哥,這些天我反複想過,兄弟我非常理解你,所以我給你作兩個保證,第一,梅家姐妹都是你的女人,我保證不再動她們,第二,我們倆兄弟最後合作一把,拆遷和修路結束後,利潤對半分,到時你是帶著她們遠走高飛還是跟我回S市當官都由你!好不好?”
“好!”吃了定心丸的張正輝又鼓起勇氣,對汪昊說:“張昂死了之後,張禮雲嚇得村長都不幹了,現在是我那幹親家在主持全村工作,他給我打過好多回電話,直接說要跟我們合作、、、、”
“你咋不早點說呢?”汪昊高興得一拍桌子跳了起來,把包間門口剛端菜進來的服務員嚇得差點摔了盤子,他忍住嘴巴,等服務員走了之後對張正輝說道:“馬上給你幹親家打電話,喊他來,有他做內應,我們要加快拆遷速度!不能陷在C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