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已然緊張到了極點,一顆心在胸膛裏麵狂跳,雖然我極為渴望抓到老家夥,但是,一想起胡雙已被金線蟲控製的事,我的心又沒由來的一跳,感覺心懸到了半空,甚至踏著向上的階梯,我感覺腳都有些發軟。
“快啊”,張勇並沒有像我想這麼多,他才衝了幾步看到我有些遲疑,於是又壓低了嗓門催促我起來。
我咬了咬牙,鼓足勁跟了上去。
隻是,就在我們剛到樓道口的時候就發現張勇突然身形一頓,隨後不顧一切的朝後仰倒下來,還好有我殿後,一把死死的托住了他。
我正要問是什麼原因的時候一抬頭才發現,樓道口竟然站著兩個體形彪悍的男人,像兩樽門神似的堵在那裏,每人手裏拿著一根手臂粗細的鋼管,想來也是被金線蟲控製了的無辜的人。
“擦”,我頓時臉一黑,扶著一臉驚悸的張勇站直了身體,問他有沒有受傷。
“無量壽佛,今天得口出汙言了,幸好勞資眼明手快,不然的話光這一下就要報銷了”,張勇抹了把汗,心有餘悸的道。
好在的是,那兩個大漢一下將張勇驚退之後並沒乘勝追擊,反而靜靜的站在了那裏,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們。
“這下可怎麼辦才好?”我頓時愣了,有這兩家夥守著,就算我們再多幾名人手也沒辦法啊。
我和張勇兩人麵麵相覷,一時之間真沒了主意。
而胡雲天也不知道去了哪,想必是因為顧忌身份,不想與警察過多接觸躲到了哪裏吧。
退?我心有不甘。
進?我沒這本事。
我和張勇完全進入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站在這裏好不為難,而與此同時,外麵也傳來了警察例行公事的喊話聲,無非是要求姓孫的老頭主動繳械投降主動認罪之類的,實則沒有卵用。
突然間,我好希望自己手裏能有把槍啊。
“有了”,突然間張勇眼睛一亮,指了指我們身後樓道的角落。
我回頭一看,卻見一根同樣粗細的鋼管斜立在那裏,隻是,雖然這可以作為兵器,但是,以一敵二,這能管用麼?
“隻要你能拖延三息時間,我就有辦法對付他們了”,張勇兩眼一眯,咬了咬牙道。
“三息?”我聽了頓時眼前一黑,回頭看了看兩個山一般立在那裏的大漢,別說三息,就算是一息我也沒把握啊。
“行不行?”見我沒有回話,張勇又問了一遍。
“行”,我點了點頭,眼前如果不將這兩家夥搞定,別說胡雙,就連能不能救下胡雙都成了個天大的問號,想到這裏,我咬了咬牙,心想著就算用身體扛我也上了。
我兩商議妥當之後,我便拿起了鋼管,將其緊緊的握在手裏,有些戰戰兢兢的向樓上走去。
而兩個手拿鋼管的大漢則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無論是眼睛還是表情都沒有半點情緒波瀾,看上去完全就像是兩個人形機器人一樣。
“拚了”,眼見如此,我暗吼一聲,想著兩人沒腦子的大漢可能揮動鋼管的軌跡,同時將我手中的鋼管以一個最為合適的角度豎了起來,盡可能的擋住了身體,與此同時,低頭猛衝了上去。
我不求力敵,隻求智取。
果然,一看我往上衝,這兩家夥腿部便動了動,與此同時,一股疾風同時掠來,我閉上了眼,也不知道這樣行不行,悶頭悶腦的迎了上去。
“鏘”的一聲猛然響起,我隻覺雙手一麻,身體一歪,握著的鋼管差點脫手,一麵心想這兩家夥力氣真夠大的,一麵暗自慶幸這一回合下來自己好像沒有受傷。
“封魂釘”,與此同時,我身後響起了張勇一聲大喝,想來他也動手了。
隻不過,還沒輪到我看清當前形勢又是一股勁風掠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漢又再次動手了,我剛想站直身體就感覺一股巨力轟上了腹部,隻覺腸胃猛的一縮感覺苦膽都被轟散了一般,一下子弓身倒了下去。
“你怎麼樣了?”過了一會我才被張勇重新扶了起來,但才一直起腰就感覺兩眼一黑,差點暈厥過去,隻覺腹部一陣火辣辣的疼,原來,剛才一記鋼管擊中了我的肚子。
想起這一擊,我不由得一陣心悸,心想著幸好是擊中了腹部,要是打在了頭上或者別的地方的話,那可能還真會弄壞幾個零件了。
感覺稍稍好了一些,我這才向那兩大漢看去,隻見兩人已然癱倒在地,手中的鋼管早掉到了一旁,而他們額頭上駭然印著一枚銅錢,應該是張勇所為了。
“放心,一時半會他們動不了了”,張勇擼了擼嘴,指了指我身後道。
我順著張勇手指的方向看去,頓時怒不可遏,甚至連自己身上的傷痛都忘了。
因為,我看到一個佝僂著的身形正委頓的坐在那裏,而他,正是我做夢都想弄死的孫老頭。
“嗬嗬,你們還是找來了?”孫老頭嗬嗬一笑,滿臉的陰霾,非但沒有半點的驚慌,臉上反而寫滿了得意。
“我們來了,來要你的命來了”,張勇身板一直,巋然站在我的前麵。
“是嗎?那可不一定啊”,孫老頭嘿嘿一笑,目光轉向了另外一邊。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覺腦門轟的一聲,全身一個哆嗦,一種無力感瞬間充斥了整個身體,再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