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實際上,在聽到他這番話後我是滿滿的鄙視,心想著好在這家夥做了道士,不然的話,光憑他這外表的舉動,就足夠唬得天下間的無知少女一愣一愣的了。
果然,王潔心上當了。
隻見她眼皮微抬,俏臉一紅,呆呆的看了張勇一眼後臉上呈現一抹猶豫之色。
“相信我”,張勇很自然的抓住了王潔心的雙手,非常像“還珠格格”裏麵的爾康。
我心想這小子未免也太色急了些吧,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揩油?
但是,事實再次超出了我的意料。
隻見王潔心身體一顫,竟然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搞什麼,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那麼點事?”等我們向著醫院趕去的時候,我撿了個空檔沒好氣的問張勇。
張勇瞥了我一眼,顯得很是漠然,甚至還有一些鄙夷的道:“你知道什麼?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一聽這話我氣得額頭青經直跳,恨恨的盯了他一眼道:“行,勞資是小人,勞資今天就還真要看看你這君子葫蘆裏賣得什麼藥。”
不過,氣話歸氣話,萬哭原那陰兵借道的事可不能馬虎,我隻好轉身再給劉飛打了個電話,讓他無論如何也得幫我將那些東西弄來。
“爺爺”,等王潔心將我們帶到了她爺爺所在的病房之後,王潔心一聲嬌呼,向著病房裏麵的一個老人走了過去。
借著這個機會我定睛一看,隻見一個身著病號服的老頭正翹腿坐在病房的角落裏,手裏捧著個茶罐,正悠然自得的品茶看書,單是那精神氣比我都好了不少倍,要不是那身病號服,我還會以為是哪裏的世外高人在這裏隱居呢。
我不由得臉色一黑,側臉看了一眼張勇,卻見這小子一臉諂媚的走了進去,還沒開口就將手裏的果籃給揚了起來,同時嘴裏喊道:“王老先生,您好啊。”
聽到他這番話,老頭兒才側臉看了過來,一副雲裏霧裏的樣子。
“我是心兒的朋友,聽說您住院了,所以特意過來看看”,張勇說起慌來麵不改色心不跳,張口就說自己是王潔心的朋友,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老頭兒一愣,隨後輕咳了兩聲嘿嘿一笑,打量了張勇手中的果藍一眼後立馬接了過來道:“小夥子不錯啊,像你這個年紀這麼懂禮貌的小朋友不多了。”
老頭兒一麵說,一麵不自覺的往我這邊瞟,讓我不由得心頭一怒,心想著這果藍可是勞資花錢買的啊,你這麼看他麼的幾個意思啊。
不過,顯然現在並不是計較這事的時候,我也懶得計較,一聲不吭的坐在一旁想看張勇究竟耍的什麼花樣。
但是,這不聽則已,一聽我頓時嚇了一跳,我還真沒想到這看來古裏古怪的老頭紙紮這門手藝還頗有些來頭。
原來,這老頭是所謂王氏紙折最後一代傳人,號稱“一人抵千軍,有紙鬼神愁”,傳聞還在冷兵器時代,這王家先祖硬是憑借一門獨特的紙紮手藝闖出了個“紙折王”的名號,據說,當時他王家先祖以竹為骨,以紙為皮,巔峰時期以一人之力可抵百千雄軍,極受當時權貴勢力親睞,也正因為這樣為王家闖下了喏大一番家業。
但可惜的是,這王家紙折因手法獨特,是以借魂驅符之術引動紙人,雖然威力頗為了得,但也極損陰德,幾十上百年下來,王家家丁越發稀薄,到了王潔心這一代甚至隻有她這一人了。
也正因為這樣,王家老頭也就悄身隱退,化身為最普通的剪紙匠過活。
但沒想到的是,前些天一幫來曆不明的人居然來到他這裏,開口就要王家獨門手法製作而成的紙人,開始時王家老頭還裝傻充愣,哪知一言不合之下對方不隻毀了店,還打了人。
聽到這裏,我也算是聽了個明白,不用說,那幫人也和我們的目的差不多,隻不過,讓我有些疑惑的是,對方的目的是否也和我們一樣是針對萬哭原陰差借道這一事來的呢?
張勇好半天沒有出聲,細細打量了王家老頭一番後才說道:“王老先生,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想信以您老的見識應該知道這事還沒完。”
我聽了一愣,怎麼感覺張勇這小子話裏頭還有話呢?於是抬頭疑惑的盯著王家老頭看了一眼,隻見王家老頭一聽頓時麵如死灰,有些驚悸不定的看了張勇半天後才道:“我就知道小友你來曆不凡,隻是,你就能斷定這事沒完嗎?”
張勇並沒急著回話,反而淡淡一笑,打量了王潔心一眼道:“據我所知,折紙一門以陰驅陽,雖然王家紙折手法獨道,以傳男不傳女著稱,但是憑我的理解,對方同樣會認為這門手藝王姑娘也會。”
果然,張勇話音一落,王家老頭頓時臉色大變,幾乎咆哮起來道:“我孫女可什麼都不會,誰敢動她別怪我和他拚個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