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王建國看上去乖巧了許多,麵色平和,身上半點傷痕都沒有,除色顯得有些蒼白之外跟睡著了似的,根本看不出什麼問題。
沒有辦法,我又隻好開啟了陰眼,但是還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不過想想也是,陰氣這東西是因為有超然的存在才會感覺得到,這王建國看上去死得幹幹淨淨了,哪裏還能看到什麼啊。
我不由得有些掃興,心裏甚至揶揄的想這王建國的家屬難道知道王建國生前作惡太多,必會橫死,所以連追究下去的心思都沒了?
“快點,人來了就不好了”,李鋒做賊似的站在門口望風,不住的催促我。
我正煩著呢,不由得沒好氣的道:“你以為這是歌舞廳啊,這晚上誰沒事會來這裏啊。”
說話音我又細細看了王建國幾眼,最後還真發現了一絲不尋常的跡象。
隻見這王建國全身赤條條的,整體上都沒什麼問題,但是,偏偏在眉心之間卻有一點紅痣似的印記,顏色非常淡,如果不是因為冷凍的關係的話,可能這顏色還要淡上不少,我嚐試著伸手摸了一下,沒什麼特別之處。
但是,憑著我的直覺我卻幾乎可以肯定問題就在這像痣的紅點上麵,隻是因為見識的原因一時之間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隻是現在李鋒在場,太出格的事我也不好做呀。
我想了想,有些苦腦,心想著要不想個法子把這李鋒支開?但是我回頭一看,隻見這家夥一臉警惕的樣子,肯定不是三言兩語可以打發得走的,再加上,如果我動作太大被別人發現的話,那反倒是害了李鋒了。
到了最後,我歎了口氣,隻好有些掃興的拉起了裹屍袋,把王建國推進了冷櫃裏麵,正準備著和李鋒離開的時候,突然間呼的一聲刮起一道陰風,一個身影驟然出現在這房間之中。
我頭皮一麻,連忙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遊風行。
隻見這家夥陰森森的看著我,又看了看李鋒,冷聲問道:“你們又來這裏做什麼?”
我強壓著心中緊張情緒,想起之前司徒行說的事情,心想著這遊風行雖然表麵上凶,但內心卻是對我沒有殺機的,於是放下心來,探頭看了他身後一眼道:“遊前輩莫怪,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來看看我一朋友。”
“朋友?”遊風行麵色冷厲,看了一眼我身後還未關緊的冷櫃道:“你朋友沒死。”
“什麼?”我聽後一驚,心想著這家夥不會沒事拿話哐我吧。
“司徒行沒教你嗎,這人的眉心是魂魄出口,這家夥的魂魄是自動離體的,隻要肉身不腐,他就還有重生的機會”,遊風行麵帶戲虐的看著我,似乎因為我的無能給司徒行丟了麵子似的。
我看他雖然依舊陰氣森森的,但是卻少了許多戾氣,心想著這家夥變性了?
但是,我話還沒出口遊風行突然嘿嘿一聲冷笑,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眼道:“小娃娃,看你年紀輕輕,心眼倒不少,裏麵躺著的家夥不是你朋友吧?”
一聽這話我頓時神情為之一滯,心想著這老家夥怎麼知道的。
然而就在此時,遊風行臉色陡然一變,顯得暴戾起來,大喝一聲道:“我勸你兩最好是快滾,不然,我堵了那家夥的魂眼,讓他永世淪為孤魂野鬼。”
司徒行話音一落,過道之中突然傳來哐的一聲,而與此同時,遊風行也是身形一晃,化為一股陰風從我麵前消失。
我看了李鋒一眼,隻見這家夥傻逼似的愣在一旁,心想著剛才遊風行這話倒是點醒了我,隻是,這魂眼怎麼堵呢?
我搖了搖頭,轉念一想,隻要這王建國屍體還在這裏,想必也掀不起什麼浪花來,等回去之後問問司徒行就知道了。
於是我拍了拍李鋒肩膀,這家夥一陣抽搐之後才回過神來,立馬緊張不已的道:“走,快走。”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著你這還警察呢,就這鳥樣那遊風行真想要你命的話隻怕早就玩完了。
不過,我有些疑惑的是,這遊風行剛才走得這麼急,難道那一個聲響裏麵有什麼秘密不成?
我回頭打量了王建國那冰櫃一眼,心想著事不宜遲,生怕一個不好再生出什麼變故來,立馬拉著李鋒快速的出了屍檢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