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王建軍死掉的那事,譬如你進監獄的事,又譬如你出來了的事,我都知道。”
他一連串的說了一堆,聽得我頓時怒火中燒,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在我看來,他既然知道得這麼清楚,那這件事上他肯定也有一份了,我原以為這家夥隻是太目中無人了些,沒想到他居然還是個白眼狼,勞資一連幫了他好幾次他謝都沒謝不說,居然還黑我一道,真他娘的該死。
於是我冷哼一聲,兩拳緊握道:“如果是這樣,那這事我還真得跟你算上一算了。”
“不不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他連忙擺手,又示意我先別急,“我是說,這事我隻是知道,但卻沒參與,而我真正參與的事隻有一件。”
“哪件事,你說”,我依然繃著張臉,感覺腦海之中血氣上湧,有種暴走的衝動。
“你稍等”,他淡淡一笑,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何律師,你進來吧,老地方。”
一聽律師兩個字我頓時一驚,在我這二十多年的光景之中唯一接觸過的律師就是那書呆子律師,所以他這話一出口我腦海之中就浮現出了那張呆滯而秀氣的臉。
一分鍾之後,一身筆挺西裝,帶著黑框眼鏡的人走了進來,居然真是那書呆子律師。
擦,真是他。
我呆若木雞的看著臉上掛著淡淡笑意的他,腦海之中一片空白。
“沐先生,你好,我是何文”,書呆子律師淡淡一笑,朝我伸出了手。
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和他握了握手,想起這事我還真該謝謝他才是,同時,我又一臉狐疑不決看著胡雲天老板,很不明白為什麼這書呆子律師會和他有關係。
“何律師是我的諸葛亮,這麼多年來他一直盡心盡力的幫我,在你的事上,他也出了不少的力”,胡雲天老板淡淡一笑,朝書呆子律師點了點頭。
“你出獄這事也是他一手操辦的,沒有他,你恐怕還在裏麵呢”,胡雲天老板這話也是事實,我沒有任何異議。
“你是怎麼知道我入獄的?”這一點對我很關鍵,我非得弄明白不可。
“我說了你相信嗎?”胡雲天老板不答反問。
“你肯說我就肯信”,我很堅定的說,因為事情到了現在,胡雲天老板也沒必要再騙我什麼了。
“哈哈”,他聽後站起身來,來來回回走了幾圈,看得我一陣莫名其妙,“我記得在你幫王建軍那事上我曾答應過你一件事。”
他這不說我倒真忘了,主要是因為王建軍那事了了之後我就一直和胡雙聯係著,所以都沒太在意,現在他這一提,我還真想了起來,隻不過,這事對我目前來講真可有可無了。
於是我點了點頭說:“有這事,不這你說不說都沒關係了。”
“那可未必”,他淡淡一笑,掏出一支煙丟在我的麵前,隨後眯著兩眼看著我,還真是釣足了我的胃口。
“你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吧?”突然間,他話鋒一轉問我。
我撇了撇嘴,他叫什麼地我來講真的無關緊要,反正我不喜歡他。
“我想。。。我沒告訴過你我叫胡雲海吧”,他嘿嘿一笑,又重新坐在了我的對麵,目光如炬的看著我。
“胡雲海。。。胡雲海。。。”,我嘀咕了幾聲,隨後猛然一驚,不由得爆起了粗口道:“臥擦,你是胡雲海?”
他沒出聲,但卻點了點頭。
我汗顏不止,同時心中直歎自己是豬腦子,胡雙他爹不就叫胡雲海麼,就這一片,混社會混出了名堂又叫胡雲海的有幾個?稍一留意稍一打聽就知道了,我居然跟他相處了這麼長時間都不知道。
這就驗證了一句話:人至賤則無敵,人至勺則無救啊!
我就是那個無救的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