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國棟發給我的信息中,我發現陳虎的身份證是今年剛剛補辦的,身份證上的照片和我今天看到的那個中年男人的輪廓很像,應該是同一人。這樣一來我就理解為什麼陳紮紙要承認自己是凶手了,他是想要為自己的兒子陳虎頂罪。
現在陳虎和陳紮紙都已經逃走了,我和劉尋風又分別往鷹山路和桓潭公園附近看了看,在陳紮紙的另外兩家店裏也找不到他們。隻要陳虎一日不伏法,三橋縣就會不斷有人會被吸走精氣。
廣義上來說,精氣是構成人體的基本物質,它又分為先天之精和後天之精。在這裏陳虎掠走的就是人的先天之精,即狹義上的精氣。先天之精是先天而有,與生俱來的原始之精,他決定著每個人的體質、生理、發育,而且與人的壽命息息相關。
一個人生病、受傷、情緒低落都會加劇先天精氣的消耗,所以我們應該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心情亦要良好,凡事看開。如果一個人的精氣被吸幹,就等於是他的生命基礎被人掠奪了,人自然就會死亡。黃有才的那個遠房外甥,精氣被吸地七七八八,雖然暫時保住了性命,但是壽命會被大大縮減,而且後半輩子定然是體弱多病,甚至連繁育子嗣的功能都可能會喪失。
我和劉尋風的本來目的就是為了保證虎山大街及兩側商鋪的改造工程順利進行,抓捕陳虎的事情自然有別人來辦。當晚我就給姚映雪打了個電話,姚映雪答應將這件事情報告給上級,而且說很快就會有人來解決的。
聽她這麼說,我就放心了。當天晚上我就去李二牛家將小小接了回來,然後回了青鬆觀。
第二天一大清早,姚映雪敲開了青鬆觀的大門,然後對著正在刷牙的我張開雙臂笑道:“surprise(驚喜)!”
我愣了十秒鍾,然後目光越過她的肩膀向她身後看了看,空無一人。我趕緊吐掉嘴裏的泡沫,將她張開的胳膊拍了下來,問:“你來幹嘛?”
“抓人啊,不是你打電話讓局裏派人過來的嗎?”姚映雪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無辜地說。
我擦了一把嘴上的白色牙膏沫,又問她:“就你一個人?”
“對啊。”姚映雪剛剛說完,嘿嘿一笑說道,“確切地說,我是來幫你照看小小的,抓人是你們的事兒。”說完之後,她將我一把推開,蹦蹦跳跳地向後院走去。
我趕緊將嘴裏的牙膏沫吐掉,追著她喊道:“喂喂喂,憑什麼讓我們抓人啊?”
姚映雪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楚楚可憐地看著我,撅著小嘴說:“難道你忍心讓這麼可愛的一個女孩子去獨自執行任務嗎?”
我趕緊捂住眼睛不去看她,然後才說:“你們特調局難道就不會派兩個正兒八經的人過來?”
姚映雪走過來扒開我的手,看著我道:“十四哥哥,小雪也是正兒八經的人啊。現在特調局人手緊張,人家可是自告奮勇來幫你們的,你可不要沒良心啊。”
“我的天!”
我捂住腦袋,極其無奈。
姚映雪嘿嘿一笑,道:“我這次來可是帶了驚喜過來的,待會再給你看。”說完之後,她就迫不及待地跑去看小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