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十天卻打斷了她:“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的實力的確不隻是那場異變帶來的。”
他走了過去:“每個人都有自己故事,隻不過有的故事不一定非要跟人分享。”
溫可馨閉嘴了,嘴角微揚。
微風輕拂,下方雲層疊嶂,山道兩旁就是萬丈深淵,古老的石階一直延伸到雲層,卻看不到盡頭。
葉十天抬起頭,眸光破妄五百米雲層,而後臉色有了微微變化,那片山巔之上卻並沒有留下讓人值得驚訝的事或人,當然,這隻是表麵。
觀察任何事物都不能隻看表麵,這就好比平滑如鏡的湖麵,你可能永遠都不知道水下究竟蘊藏著什麼詭秘。
他們不知覺得加快了腳步,粗淺的博覽了一下迷人的風景,就已經到華山之巔,也就是傳說的論劍之地。
這裏的人比較多,服飾頗為怪異,有西裝革履的男人,有依靠乞食的叫化子,更有少見的巫族後裔,也有很少現世的道士以及數不清的門派。
葉十天跟溫可馨在眾目睽睽下走了過來,走到了兩張沒人坐的椅子上,然後輕輕的坐了下來。
“這位兄弟好像有點麵生。”刺耳的沙啞聲響了起來,一個年輕人略微不滿地瞟了葉十天一眼。
這個人看起來倒是有點特別,尖嘴猴腮,那雙眼睛裏顯露出了陰沉之色,宛若地獄飄上來的怨靈。
葉十天淡然道:“我不太喜歡你這語氣。”
“哦?那你喜歡什麼樣語氣?”
這人忽然站起了來,吼聲道,“難道你喜歡這樣的語氣嗎?”
嘭!
下一秒,這人慘死當場,幹瘦的身體被一拳轟爛。
葉十天冷冷站在人群中央:“這便是代價。”
所有人都沉默了,隻有青城派一個個臉色凝重,一個個散發出滔天戾氣,似乎恨不得吃葉十天的肉,喝葉十天的血。
葉十天卻已經回到自己座位上,溫可馨直接坐在他懷裏,雙手僅僅摟著他脖子,神情輕柔而嬌媚。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強者為尊,如果你有實力,那麼你就踐踏一切規章製度,如果沒有而你又高調,那麼你就隻有被毀滅。
這便是囂張跋扈的代價,用現在的話來說裝比被雷劈了。
這時,有人笑道,“這位兄弟果然有個性,但我想你的大麻煩也會接踵而來。”
“什麼意思?”葉十天蹙眉。
這人站了起來,藍色的眸子先是微笑著掃過所有人,最終落在了葉十天身上:“你剛擊殺的人乃川蜀青城派,你個人實力再強,也不可以抵擋一個門派的怒火。”
葉十天平靜道。“其實你不用拐彎抹角。”
這人幹笑兩聲。“我的意思是,葉兄可以加入我昆侖妖族,況且葉兄體內流淌的也並非人族血脈。”
“你認識我?”葉十天殺意乍現,那句並非人族血脈激怒了他。
“我當然認識葉兄!”這個人很果斷的說:“大乘佛寺一戰,葉兄封神,我又怎麼可能不認識兄弟呢?”
此言一出,立馬震驚了所有人,一個個不可思議地打量著葉十天,以及他懷裏的溫可馨。
眾所周知,玉蟬子修為極高,五百年來不曾一敗,在西域更是被尊稱為年輕的神,受到芸芸眾生頂禮膜拜。
然而,這一不敗神話卻被這個冷漠的小子給打破了,況且這個家夥現在還在坐在他們對麵,肆無忌憚殺了那麼一個人。
這時,一個年長的老和尚忽然雙手作輯,沉聲道:“葉施主,老衲可否問你一個問題?”
葉十天沒有吭聲,已是默認。
老和尚道:“當日大乘佛寺全寺上下無疑生還,可是葉施主出的手?”
“不是他!”野獸不知道何時從石階上走了上來:“那老禿驢為了續命邁入神階,不惜大肆滅殺寺院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