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朵細細打量了一下他的臉色,確定他並沒有在生氣,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畢竟沒有誰願意讓一個門外漢來挑戰自己的權威。
就中這點可以看出這吳大夫的人品不錯,值得深交。
開口說道:“我剛才看吳大夫開的方子都是一些補精養氣的藥,請問您認為這位病人的症狀是腎陰虛還是腎陽虛?”
吳大夫愣了一下,隨後答道:“他說四肢無力,手腳冰涼且夜裏多夢,這自然是腎陽虛了。”
卻見米朵衝自己搖頭,“他的說這些症狀,腎陽虛也同樣會有。”
“那依你的看法,他這是腎陰虛了?”吳大夫皺眉,這陽虛與陽虛,他自然也聽師傅說起過,不過他平時卻是沒有接觸過。
因此他依舊不認為自己的診斷有誤。
卻見米朵依舊搖頭,“我沒有給他診脈,目前也不確定。”
吳大夫聞言,卻是一臉驚訝的看著她:“你還會診脈?”語氣中竟是透露出一股驚喜。
米朵有些不好意的垂下頭,“隻是略懂一些。”
“嗬嗬,”吳大夫卻是突然笑了。
米朵聽著他這笑聲,更覺得不好意思。她的臉色微微發紅,認為吳大夫這肯定是在笑話自己。
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她便說道:“其中要證明這位病人究竟是陰虛還是陽虛,你隻需要再問了一個問題就好。”
“哦?什麼問題?你說。”他剛才之所以沒有提出讓她去給病人診脈,自然也考慮到她目前的年紀與身份。但現聽她這麼一說,他的興趣倒是更濃了。
“您隻需要去問問那位病人,他有沒有出現五心煩熱的症狀還有睡覺的時候是否容易盜汗就可以了。”
“五心煩熱的症狀?”吳大夫重複了這幾個字,皺起眉著顯示他正在思考中。“米姑娘,你說的這五心煩熱的症狀是指……”
米朵趕緊解釋道:“所謂五心煩熱,就是指兩個手心,兩個腳心,心口感覺熱的感覺。”她以為吳大夫知道這個,以下疑惑:難道這五心煩熱症還是現代中醫給綜合出來的不成?
“哦?原來這就是五心煩熱的症狀,我從醫這麼多年倒是第一次聽說還有這種病症的,不知米姑娘是從何知道的?”吳大夫琢磨了一下,確定自己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這才抬頭看向米朵。
米朵有些不自在的抬摸了摸鼻子,“那個我也是從一本醫書上看到的。”
誰知吳大夫接過話就道:“那書叫什麼名字?可能否借我一觀?”
“可真不巧,那本醫書前些日子已經被我給當成柴火燒了。”米朵低著頭一臉難過的說道。
心裏則是暗自叫苦,蒼天啊,早知道會這樣,她就不說了,弄的她現在又得圓謊。
“啊?燒……燒掉了?你……”吳大夫一聽說弄丟了,眉頭就皺的更緊了,想說她兩句,可那本書又不是自己的,若是說她自己的立場不正便也忍下了。隻是那皺起的眉頭卻是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那看著米朵的眼神也莫名的帶著一股子的怨氣。
見他沒有要繼續說自己的意思,趕緊抬手指了指外麵那位還在等他回去的病人,“吳大夫,那個病人……”
吳大夫這才一拍腦袋反應過來了,真是的,他怎麼就把正事兒給忘記了。
衝她點了點頭便又出去了,嘴裏還念叨著:“五心煩熱症……”
這次,米朵並沒有再跟著他出去,因為她看到斜對門屋子裏的李掌櫃正衝自己招手。
她走到過去卻在門口停了下來,衝裏麵的李掌櫃說道:“李掌櫃,聽外麵抓藥的小哥說您正在忙賬目的事情,我還是先在這外麵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