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直接昏倒。
看著安振嶼那樣子,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你說他慫吧?還一句不落的對罵,還堅持著要繼續下去。說不慫,又是鼻涕、眼淚可勁兒抹。最後,猛哥也忍不住的搖頭笑了。
“小嶼啊小嶼,你就是再多打我幾拳能怎麼地?頂多是把腮幫子硌壞,你還以為可以一拳把我打倒?就你那點力氣,你TM做夢呢?缺心眼兒、蠢豬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會變通,反倒覺得缺心眼兒、當個蠢豬很光榮,那TM是最可怕的。”
“我TM才不缺心眼兒,才不是蠢豬,不就是幹不過你嘛!會武就牛B啊?你要是不會武,我揍不死你!”
這小孩兒的招數全都使出來了,反正也是打不過,就不如痛快痛快嘴。蹂躪不著你的人,咱蹂躪你靈魂。
“給你把刀,敢捅我不?”
“敢。”
安振嶼是毫不猶豫的就回答了,以他現在的情形,別說給他把刀,就算給他個炸藥,他也毫不猶豫的抱著猛哥同歸於盡。
這也正是猛哥想要的。
“起來跟我走。”猛哥說著已經轉身,朝樓梯間走去。
“幹啥?”
安振嶼仍舊坐在地上,沒有起來的意思。
“你不是要弄死我嗎,我給你機會,咋地?不敢跟我去?哼哼。”
猛哥側身又擺出那欠揍的表情。
這激將法真是屢試不爽啊!
安振嶼嗖的爬起來,抹了一把鼻血,完全不顧那鬼畫符般的麵孔,還扮酷的說道:“我會害怕?你就是下地獄,我TM也跟著。”
要的就是你跟著,你要不跟著,他猛哥不是白忙活了。
咬牙切齒的跟在猛哥身後,上了麵包車,猛哥駕車駛出小區,直奔繁華鬧市。
這一路安振嶼可沒想這是要去哪兒,他滿腦子都在琢磨怎麼弄死猛哥。什麼半夜熟睡的菜刀剁肉泥,熟睡中的高樓直下摔爆腦袋……有夠汗顏。
麵包車最後在一處飯店門口停了下來。
“想打個嘴巴,給甜棗?你做夢吧,你就算是請我吃雲南白藥,也無法醫治我心中的創傷,你等著,等你睡著滴,非弄死你不可。”
估計猛哥聽到這番心聲,定會昏倒,摔下車去。
“小嶼,你口口聲聲說你是爺們,那我給你個機會證明,也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爺們。有個仇家就在這飯店裏吃飯,你敢不敢用刀捅他。”
“有TM什麼不……。”
這話還沒說完,安振嶼便把下半句,沒頭沒腦的話硬咽了回去。捅誰啊?我現在是要弄死你,我捅別人幹嘛?他又跟我沒仇、沒怨。
猛哥像是看透了安振嶼的想法:“打架打不過,那不等於是慫,不等於是窩囊。要是沒有膽量、不敢幹,那就是孫子,那就是慫貨、狗屁、垃圾。你不是想證明嗎?那你就讓我看看,你敢不敢,行不行?”
微微提高的聲調,刺激著安振嶼的耳膜,同樣也刺激著他的理性。
見安振嶼不吭聲,猛哥不由眉頭一蹙,突然冷笑起來。
“嗬嗬……還打死兩個人,還打死頭頭!狗屁!就TM是瞎貓碰死耗子,是個慫貨、孫子,還有臉裝B!真是讓人笑掉大牙,呸!垃圾。”
哦喲!安振嶼這臉上可就掛不住了,最後啐的那一口,就如同直接吐在他的臉上,直氣的他渾身哆嗦。
“幹,馬勒戈壁的,捅誰?什麼JB大不了的。”
猛哥心中這才暗舒了口氣,總算是沒白忙活。
這要刺殺的對象是那金礦礦主,目前這個礦主大有傾盡家當也要弄倒鮑海龍的意思。雖說是無憑無據,可也得防著點,誰知道哪個大官見錢眼開、暗中幫忙,那可就不好玩了。
而原本的刺殺,是隻確定在挑頭大哥這個等級,猛哥卻一人獨攬,這也就是他所尋找和爭取到的機會。這其中原因,猛哥自己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甚至還有些後悔。
倒不是擔心失敗,有他跟著,這個刺殺任務等於是板上釘釘。可隨後呢?如果安振嶼成功了,那他極有可能在心理上,再次經曆磨練。如果,他不敢!那又該怎麼辦?那等於是證明被淘汰。不禁懷疑,是不是有些太過急功近利?急於求成?隻是一個喜歡的小孩而已,為此勞神操心、許多牽扯,是不是有點過了?
正當猛哥這邊陷入沉思時,安振嶼這邊也是恢複了理智。
吵著、喊著要弄死人,可實際呢?那不就是氣話嗎?還是有障礙,還是會怕、會哆嗦。什麼打死過兩個人,黑道電影情節,統統白搭。這可是要拿著刀去捅一個陌生人啊!
安振嶼此時,倒是想承認,打死的那兩個就是瞎貓碰死耗子,自己就是慫貨、孬種、垃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