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我還要留你回錢家報信呢。”淩天隨意的說道,絲毫沒有將擊殺錢景天的事情放在心上。
說罷便叫上張雄,往幽月駐地的方向走去。眾人紛紛後退,給兩人讓出了一條道路,隻剩下失魂落魄的錢蘭月還癱坐在原地。
“淩天,你這次是不是太衝動了?那錢家權勢不小,隻怕會對你不利啊。”張雄有些為淩天擔憂,開口說道。
“我們已經是勢不兩立,就算沒有今日之事,我們也是勢同水火。況且我與那錢景天早就有仇,而且今天他也對我動了殺心,我自然不會留他。”淩天淡淡的回應道。
“唉。”張雄歎了口氣,他知道淩天的性格,再說事情也已近發生,多說無益。
“張大哥你放心,我自己會小心的。等天色暗下來,你跟我去皇城一趟,我介紹一人給你認識。”淩天也知道張雄是擔心他的安危,心中微暖,笑著開口道。
張雄詫異,建議道:“我們還是明天一早再走吧,從這到皇城可要一整天的時間。”
淩天神秘一笑,沒有多做解釋,有小金代步,去趟皇城兩個時辰便能走一個來回。
不多時,兩人便回到了駐地之中。如今淩天的名頭響徹了整個亂石城,實在太過引人注目。原本還想要小聚一下的兩人,如今隻能隨意整了些酒菜,在淩天的院子中把酒言歡。
而此時,皇城錢家絲毫沒有這麼平靜。
“家主!不好了!”一位耄耋老者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麵見家主,還未進門便喊了起來。
錢進眉頭一皺,將老者召了進來,沉聲說道:“魏老,你不在祠堂好好的看管,來我這裏作甚?”
“家主,大事不好了,大少爺的魂珠碎掉了。”魏老慌張的稟報道。此時還在不停的喘息著,剛剛這段路程雖說不遠,但也把他累的夠嗆。
“什麼!”錢進一愣,瞬間消失在原地。
片刻之後,隻聽祠堂之中發出一聲悲痛欲絕的嘶吼聲。整個錢家盡皆被驚動。不多時,整個錢家的高層盡皆被召集到了大殿之中。
隻見錢進雙目含淚,整個人好像變得蒼老了許多,坐在一旁仿佛失了魂一般。
“家主,節哀吧。”諸位高層開口勸慰道。
錢進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平複著心情,過了良久,才緩緩的說道:“景天和蘭月是我們錢家年輕一輩最有天賦的,整個錢家的資源都傾注了在他們兩人身上。但如今,竟走了一個。”
說罷,錢進便又啜泣了起來,與往常那個強勢的錢家家主大相徑庭。
“唉。”眾人聞言也都盡皆歎息一聲,錢景天是有望突破王境的強者,年紀輕輕便已經是武宗巔峰之境,如今身死在外,絕對是錢家巨大的損失。
“早在先前,我便不同意他們兩人去妖獸山脈尋找異寶,隻是這兩個孩子就是不聽,如今蘭月還存活已是萬幸。我已經派出人去打探蘭月的下落,應該不久便會有消息。”
“是啊,那異寶之說子虛烏有,反倒是人心更加險惡。不過話有說回來,景天蘭月兩人實力極強,兩人聯手怕是橫行無忌,武王不出誰能是他們的對手?”
“你們可還記得最近飄雪山莊查探的那個疑似武王的年輕人?帝國境內的武王就那麼幾個,很少入世。這件事怕是跟那年輕人有關。或者真的是他們運氣太差碰到了武王境的妖獸。”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談著,而此時,一直閉口不言的錢進張開了口,陰沉的說道:“全力打探蘭月的下落,被我查出是誰殺我兒,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而此時的幽月駐地變得極為忙碌,演武場上人來人往,布置著桌椅。幽月的成員自從聽說了淩天的名號,再也沒有絲毫的輕視。今天為三當家接風洗塵,每個人都盡力的幫忙,想要出一份力。
淩天與張雄兩人此刻坐在屋頂之上,手中拿著酒壺,遠遠的看著這一切。
“淩天,他們如今可是真的服你了。看他們一個個興奮的樣子,以前可從沒這麼勤快過。”張雄對淩天實在是刮目相看,淩天如今的威信似乎並不下於自己。
淩天搖了搖頭,灌了一口酒,並沒有絲毫的欣喜之色,反而臉上掛上了淡淡的愁容,有些不舍的開口道:“張大哥,我們還是散夥吧。你不用再追隨我,但我們依然是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