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吵(上)(1 / 1)

真的是他嘛?除了他還會有誰會這樣做,可是他又是怎麼行凶的呢,實在是想不通。安菲兒一個人呆在屋裏抱頭苦思冥想,可是她卻不知道索妮婭這時候正遭到空前的危機。

兀自欣賞圖畫的索妮婭並沒發覺異樣的聲音,在她身後的牆竟打開了,裏麵的人拿著繩索向她靠近。

一瞬間,索妮婭的脖子被人用繩從後勒住,呼吸困難的她下意識的抓著脖子上的繩,想緩解越收越緊使之窒息的感覺,她用盡力氣掙紮著…

格裏夫正在四處找尋索妮婭,他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剛巧他碰上出門的女兒,便問:“安安,知道索妮婭小姐的行蹤嗎?”

“爸,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安菲兒的眼中滿是狐疑,不懷好意的問道。

“別瞎說,她在哪兒。”

安菲兒見父親是認真的,不再耍嘴皮子了,頭往旁一偏:“在那兒的書房。”

格裏夫聽了便快步走過去,安菲兒自覺有責任監督兩人便跟隨在父親身後,父女倆來到書房前,打開門卻見索妮婭跪在地上,撫著脖子一個勁的咳嗽,頸上還有淤痕。

“你怎麼了?”格裏夫心驚的跑上去將她扶起來,“為什麼在這兒也有人要殺你呢?”

“爸,難道索妮婭之前已經被人下過毒手?”安菲兒聽出話中的意思,不舍的追問道。

格裏夫讓索妮婭坐在椅上,點頭說:“在她去聖母院為蒂芬妮做彌撒時就有人想一箭射死她,幸好隻傷了手。”

“手…繩子,兩次暗殺難不成是同一個人,可他一步都沒離開過啊,除非…”安菲兒一個人喃喃自語,倏的,她坐到已恢複元氣的索妮婭身旁道,“索妮婭,拜托你說一下剛剛發生的事。”

索妮婭喝了口格裏夫遞上的水,說:“我正在欣賞油畫,不料有人從後麵勒住了我的脖子,我拚命掙紮,他撞上了牆,掛在上麵的畫鬆動掉了下來,但並沒砸中我們,可是他卻鬆開繩子離開了。”

安菲兒勾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走到索妮婭所說的牆邊,地上的圖畫的正是蒂芬妮貴婦的模樣,隻不過表情端莊,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安菲兒頓時腦中靈光一閃,湊上索妮婭的耳朵,嘀咕了一會。

索妮婭吃驚的看著安菲兒:“我沒有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安菲兒得到了滿意的回應,臉上卻沒露出興奮的表情,她轉向父親道:“爸爸,從現在開始,索妮婭和弗倫奇一樣是凶手的目標,所以您得負責保護她。”

格裏夫雖然鬧不清楚兩人到底說了什麼,但點了點頭,“你放心。”

安菲兒離開兩人,從天井上瞥見瓊斯一人坐在客廳看書,便走下去,來到他麵前。

“安菲兒,咦!表情好嚴肅啊。”瓊斯笑著合上了書。

安菲兒沒有先兆的一把握住他的左手,瓊斯的臉上露出疼痛的表情,“怎麼了?”

“你究竟是誰?”

瓊斯被她的嚴厲怔住了,不解的說:“我是瓊斯·蒙馬特呀,有什麼不對嗎?”

安菲兒鬆開了手,坐在對麵,“那——你的母親是誰?”

瓊斯沉默了,好久他才平靜的開口說:“終於讓你發覺了,我母親就是蒂芬妮·赫爾曼,可這又怎麼樣呢。”

“這個身份足以讓你繼承所有財產,為了錢而去殺人,值得嗎?”安菲兒生氣道。

“我看你是誤會了,我的母親是蒂芬妮,但父親並不是坎特雷爾,媽媽雖然是懷著孩子嫁給了我父親,可孩子生下來不久就死了,不信你可以去查。”瓊斯嚴肅的說道,安菲兒雖然不信,但也找不到什麼破綻。

“可是,你的手腕是怎麼回事?發現密道的那個晚上,我像剛剛那麼抓著你時,你絲毫沒有感覺也沒綁繃帶,這你怎麼解釋?”

“其實我本來傷得不重,那天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後來又在別處不小心弄傷了,很倒黴吧。”瓊斯的言辭有些閃爍,安菲兒明知卻不再問下去。

“那你好好養傷吧,我想你母親如果在天有靈,也會為你傷心的,這麼不小心。”說完,安菲兒便離去了,隻剩下瓊斯不安的坐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