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傑曼醫院。格裏夫已經能到外麵散步了,在索妮婭的照顧下他呼吸了一下清新的空氣,但沒多久,他的臉上又漸漸陰霾起來。
索妮婭知道他在想念女兒,便寬慰說:“您身體剛剛好點,不要老想不好的事,適時要多多保持愉悅的心情,我想您的女兒也是這樣想的。”
格裏夫笑了笑:“索妮婭小姐,我發現您常常在醫院加班不回家,家裏人不會擔心嗎?”
索妮婭歎了口氣,無奈的說:“其實我的家離這兒很遠,我一個人來到這個鎮上工作,即使回到公寓也冷冷清清的,還不如在醫院照顧病人呐。”
“您的心真好啊,像您這樣好的姑娘,應該有很多男人追求吧。”
索妮婭的臉刷的紅了,那模樣很是嬌豔,與白色的護士服相映成輝,她搖了搖頭:“我,我還沒有男朋友呢,不過我今天下午倒有個約會,暫時不能照顧您了。”
不知怎的,格裏夫有些緊張:“什麼約會,您不介意跟我說說吧。”
“哦,今天是亡姐的祭日,我要去聖母院做彌撒。”
“聖母院…索妮婭,今天是幾號?”格裏夫急切的詢問道。
“今天是四月十五,怎麼了?”
格裏夫的眼睛似乎看向很遠的地方,“真巧,沒想到已經那麼久了。”
“德威特先生?”在索妮婭的呼喚下,格裏夫才緩過神來,他抱歉的說:“對不起,想出神了,事實上,今天也是我妻子去世十六周年祭日,她的墳就在聖母院,可以的話,我們下午一起去吧。”
“好啊,不過你得有醫生的準許才能出去。”
“我一定遵守醫院的規章製度。”格裏夫行了個警禮,逗得索妮婭格格笑,可格裏夫心裏卻在想不知安安還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媽媽…媽媽…”安菲兒睡夢中呼喚著母親,雙手不時的想抓住什麼,萊爾憂心的看著她,將她的手牢牢握住,想叫醒他可又怕非但叫不醒反而使她再次暈迷過去。
這時,瓊斯拿著吃的走了進來,他拍了拍萊爾的肩,輕聲道:“都已經一點了,好歹吃點吧。”
萊爾沒有動,反問:“麗絲怎麼樣了?”
“她沒事,貝莉兒和麥卡斯陪著她,由麥卡斯坐守食物那一關,不會有問題。哦,貝莉兒不是說安菲兒和麗絲都吃了麵包圈嗎?我想毒應該是下在那裏麵。”
萊爾一心一意隻在安菲兒身上,對瓊斯的推論也沒留意,這時安菲兒的眼皮微微的動了一下,兩人激動的大氣也不敢呼一下。
“唔。”安菲兒發出蘇醒的聲音,慢慢地她睜開了惺忪的碧眼,當她看清床邊的兩人關切的注視著自己,不解得皺了皺眉:“你們這樣看著我幹什麼?”
“你終於醒了,太好了!”萊爾激動之餘,忘情的一把抱住安菲兒,安菲兒見瓊斯在場,不好意思的推開他,嗔道:“你是怎麼了,有必要那麼激動嗎?”
“還說呢?一點警覺性都沒有,連自己中了毒都不知道,該好好檢討一下!”萊爾見她一點也不自知,反起臉訓道。
“什麼,我中毒了,怎麼回事?”安菲兒驚訝的張大了嘴。
於是,萊爾便把她中毒的前因後果細細的說給她聽,安菲兒聽罷,自我安慰道:“幸好我命大,吃了那麼多,竟然還活著。”
“其實你該好好謝謝瓊斯,如果不是他抓著你,早就摔死了。”
安菲兒向笑容可掬的瓊斯道謝,赫然發現他的手腕包裹著繃帶:“對不起,瓊斯,害你受傷了,要緊嗎?”
“沒關係,隻是小小的擦傷,過兩天就好,倒是你,感覺怎麼樣?”
“隻是頭還有點暈,沒想到那麼漂亮的花會有毒。”安菲兒已恢複了精神。
“本來法斯特叔叔種了許多類似的植物,有夾竹桃,罌栗等等,後來麗絲出生後,為了安全起見,便鏟除了,隻留下了金雀花。”瓊斯回憶著說道,“記得我住在海外時,爸爸就總是說叔叔的事,所以我才知道。”
“我以為你常常旅行,原來是在海外生活啊。”
“我父母結婚後就搬去國外,後來他們先後去世,於是我就回來了,其實我就住在離這不遠的地方。”
萊爾看著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心裏很不是味,便提醒說:“安安,你餓了吧,這有東西,應該不會有毒。”
安菲兒聽出萊爾的意思,向瓊斯笑了笑,便接過東西吃起來,瓊斯也識相的走了出去。
安菲兒邊吃邊不忘說:“看來凶手是想殺繼承人,唯一沒受到襲擊的弗倫奇很可疑啊,你說呢?”
“不錯,我發現他和女仆貝莉兒的關係非同一般,極有可能兩人同謀殺人。”
“原來你也感覺到啦,真了不起,以前這方麵你總是後知後覺的。”安菲兒取笑說,萊爾哼了聲,“難道隻準你先知先覺,就不許我後來居上,快吃吧,補充好體力,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安菲兒了解的點了點頭,快速的將食物往嘴裏塞。